紀堂毫無疑問地又坐了周楷的車子,之前都是跟紀正一輛車的,但現在紀正出國了。
而其他人又都知道周楷在追求紀堂,所以自然而然就將這個機會推給了周楷。
紀杭在樓上看著前來接兒的周楷的車子,心一片絕。
兒但凡有要拒絕的意思,就不會坐周楷的車。
吃早飯的時候他有主問過兒,是否需要他開車送去小鎮。
但兒很是地說不用了,讓他好好休息。
紀杭知道兒是真的諒他心疼他,他難得的周末肯定不會讓他勞師眾送去小鎮,但他心里還是失落。
然而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打擊,最致命的打擊是兒坐著周楷的車子離開之后,喬蕎端著咖啡走過來對他說:“我聽說周楷想買我們隔壁的房子?”
紀杭:“……”
整個人都要崩潰了,不可置信地問自家老婆:“什麼?”
喬蕎淡定極了,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:“好像都談了,咱們隔壁住的王教授一家正好要隨孩子出國去,聽說要定居國外不回來了,房子留著也沒什麼意思了。”
紀杭深深呼出了一口氣,有氣無力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這個周楷,還真是……
說他能忍吧,他確實能忍的,一直暗暗藏了心意這麼多年。
說他不能忍吧,也是真的不能忍。
這才剛表白心意沒幾天,就開始一連串的作了。
竟然能想出買下他們家隔壁房子的損招來,這樣一來他以后豈不是要整天跟兒見面了?
紀杭心力瘁。
不過,這也從側面反映了周楷對兒的心思還真誠的。
紀杭也只能這樣安著自己。
喬蕎看了他一眼,什麼都沒說,悠然閑適地喝咖啡。
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的,他們跟隔壁王教授做了很多年的鄰居了。
那天王教授的夫人親自來跟告別,說他們的房子賣給了一個年輕人,而他們一家人則是要移民出國了。
隨口問了一句賣給什麼人了,畢竟將來也是他們家的鄰居了,就打聽了一下。
結果王夫人很是開心地跟說賣給了一個年輕有為的人,名字是周楷,還很是憾地說他們家就一個兒子,要是有兒的話也想將兒介紹給周楷認識。
喬蕎當時在驚訝之余臉上的笑容便徐徐綻開了,買了他們家隔壁的別墅下來,周楷這心思可是明顯得很呢。
喬蕎是欣賞周楷的,而如今周楷對兒這樣用心,能不歡喜嗎。
喬蕎也想了,等以后周楷搬過來,沒事就周楷到家里吃飯,多給周楷創造些跟兒見面的機會。
他都這樣用心了,怎麼能不全一些呢。
當然,這些話可不會提前跟紀杭說,不然他又要覺得誅心了。
而此時,在去小鎮的車上,周楷也將自己要為他們鄰居的事跟紀堂說了。
“什麼?你買下了我們家隔壁的房子?”紀堂驚訝地眼睛睜得圓圓的,就那樣不可置信地轉頭瞪著周楷看著。
周楷看到這樣的表只覺得可極了,要不是自己現在在開車,他很想抬手漂亮的臉蛋,或者幾下頭發也好。
“嗯,剛買下,等過幾天他們搬走了我就開始裝修。”周楷忍著心里的笑意再次宣布了自己計劃的進程。
他想了,既然跟父母深,那不如就將這套別墅作為日后他們結婚的婚房好了,方便經常回家看看。
反正他爸媽估計這輩子都會待在小鎮了,不會有重新回到南城來定居的可能,要不然當年就不會拋下南城的一切去小鎮了。
當然,這只是他自己一廂愿的念頭,都想到跟人家結婚了,雖然人家現在連點頭同意跟他在一起都沒有。
紀堂從震驚中回神,意識到他真的買了家隔壁的別墅跟了鄰居之后,一時間頭疼不已。
他要是了家鄰居,那豈不是要整天見面?
心有些小小的絕,覺自己逃不掉了。
周楷看出了別扭的表,故意逗:“怎麼?不歡迎?”
紀堂重重哼了一聲:“沒有……”
要是說不歡迎那太沒有禮貌了,才不會說那麼沒禮貌的話,但可以用表來控訴。
周楷接著的話繼續沒臉沒皮地說:“既然沒有不歡迎,那等到時候多去我家竄竄門。”
最好住下來就好了。
紀堂別開眼看向窗外,一點都不想再理他。
跟這種臉皮厚的人聊天,本就聊不下去。
不過,周楷是不會讓兩人之間沒有話題的。
轉而又問:“想聽什麼歌?”
紀堂隨口說著:“隨便什麼都可以。”
周楷于是開了車載音樂,開始放歌聽。
這首歌是他專門選的,就是為了今天載著的路上給聽的。
這首歌的名字做:往后余生。
周楷覺得這首歌無論是旋律還是歌詞,都很符合他對紀堂的心境。
往后余生
風雪是你
平淡是你
清貧也是你
榮華是你
心底溫是你
目所至
也是你
對周楷來說,現在的他是想法設防用盡各種方式跟紀堂表達自己對的意。
紀堂靜靜坐在副駕駛的位置,邊聽這首歌邊看著窗外的風景。
雖然沒有什麼表,但的心里可不是一點都沒有。
知道周楷放這首歌是什麼意思,也真心覺得……這首歌他選的太好了。
想要的,也不過就是這首歌里唱的這樣。
找一個心的人,跟他共度余生,過平淡的日子,清貧也好,富貴也罷,都能接。
只要彼此相就好。
以前從來沒考慮過這些事,可這些天周楷一直在邊纏著,想不考慮都不行。
至于考慮的結果……
紀堂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開車的周楷,年輕的男人正值最好的年紀,俊朗瀟灑,風流倜儻。
他的相貌繼承了來自周敬深跟江流諾各自最好的那部分基因,又自小在那樣優渥的環境里長大,所以是名副其實的貴公子。
雖然在小鎮長大,但周敬深的耳提面命以及他自己骨子里流淌著的那些基因,都注定了他不是一個平凡的男人。
跟周臣賈鑫的合作,給了他充分發揮自己能力的空間,也讓他這幾年的時間迅速長為金字塔頂尖的青年才俊。
這些日子來沒聽到關于他多優秀多歡迎的話語,家里母親經常說起,在醫院里同事私下里八卦也對他很著迷。
以及各種財經雜志還有新聞上,他們這幾個年輕男人經常被各種花式夸。
紀堂心里黯然了一下,好似跟他們這群人中的其他孩子比起來,平淡了許多。
從小到大,一直都是沉默話的那一個,在聚會的場合最不起眼的那個,腦子里裝的只有醫學,格更是比起其他人來沉悶無趣了許多。
所以……配得上他嗎?
配得上正如日中天鮮怒馬的他嗎?
有個習慣,心煩意的時候就喜歡摳自己的手。
此時也正不經意地做著這樣的作,沒一會兒白皙的手指就被無意識地給掐到發紅了。
旁邊一只修長的手忽然了過來,一把握住了的手,吃了一驚這才回神。
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,看到周楷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而他正握著的手之后,連忙往回自己的手:“你干嘛?”
“應該是我問你在干什麼吧?”周楷以眼神示意看看自己的手。
紀堂低頭,就看到了自己微微發紅的手。
連忙往后背,試圖藏起來。
周楷瞇著眼問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沒有啊。”紀堂垂著眼支支吾吾著,“就是想到一些煩心事,所以就這樣了……”
周楷微微俯湊近了,深邃的眼眸銳利地盯著問:“是因為我?”
“當然不是!”紀堂急急忙忙第一時間就否認了。
然后又輕咳了一聲說道:“是、是因為工作中的事而已。”
周楷深深看了一眼,轉而說道:“既然出來玩,那就把工作的事都忘掉。”
紀堂小聲地應了一聲:“哦……”
周楷沒再說什麼,重新發起車子駛離。
其實周楷看出來了,心煩是因為他。
雖然自己否認了,但那點小心思,他一眼就能看。
只是,他卻看不出來是為什麼因為他心煩。
是因為他的追求而厭煩呢?還是因為別的什麼。
他覺得他應該拜托一下陸景琳,讓陸景琳幫自己探聽一下。
一行人到了小鎮之后,陸景琳驅車載著周臣去了周臣跟老人以前的住。
這棟房子周臣并沒有賣掉,反而重新修整裝修了一番,原來比較破舊的房子現在已經煥然一新嶄新明亮。
而為了照顧怕冷的陸景琳,整個房子都裝了暖氣,院子也全部罩了起來,真正做到了冬暖夏涼。
這個決定也是陸景琳支持的,周臣從小在小鎮長大,而兩人的也從小鎮開始,他們雖然定居在南城,但肯定會經常回小鎮的。
所以兩人商量之后決定將這棟房子好好收拾一下,以便以后兩人隨時回來隨時可以有舒適的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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