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秋塵看著姜樹蟬說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曉今年武試要改革的,但即便改革了,就憑著你一個人,想要殺了他,沒有那麼容易。”
洗秋塵盯著姜樹蟬曼妙的姿說道:“我查過他,他在進神都之前,在天青縣做鎮守使,殺了不妖,要不然……也不會輕易便將你的那位朋友就這麼殺掉了。”
他嘖嘖道:“那可不是一個人,整整四個煉氣士,兩個同境,說殺也就殺了?”
聽到洗秋塵說到這里,姜樹蟬的眼中多出了數道寒霜,但始終沒有說話。
洗秋塵笑瞇瞇道:“看起來姜仙子對自己那位朋友,也沒有多麼深厚的友誼。”
姜樹蟬平靜問道:“你要什麼?”
洗秋塵笑道:“世間傳言我洗秋塵是中鬼,但大道萬條,那不過是我的修行之道罷了,許多人平日里看著正派,但誰又知道他們暗地里是不是蠅營狗茍之輩?”
“不必拐彎抹角。”
姜樹蟬看著他,眼里沒有什麼緒。
洗秋塵笑道:“我是真的仰慕仙子,所以才想為仙子做些什麼,并非是要挾,只希仙子能看我一片赤誠之心上,若是做這樁事,能和仙子一起游湖一日如何?”
姜樹蟬皺了皺眉,也有些意外,怎麼都沒有想到,眼前的洗秋塵提出的要求,竟然這麼簡單。
看著洗秋塵,眼里有些搖。
洗秋塵微笑道:“那鄙武夫竟然敢對修士出手,這種事,我輩修士,本就該仗義出手的。”
“你若是真能殺了他,你的要求,我不是不能答應……”
姜樹蟬很快便下定了決心,看著眼前的男人,忽然覺得也沒有那麼討厭他了。
洗秋塵笑道:“能不能殺了那武夫,還得看看姜仙子你的手段了,想來姜仙子你既然已經提前知道武試改革,怎麼能讓那竹牌失效,只怕也有手段才是。”
姜樹蟬沒有說話,只是看了一眼四周,有些沉默。
……
……
第一日的文試很快便結束了。
今日一日一共進行了六場初試,朱夏和謝南渡是各自場次的榜首,除去這兩個子之外,其余的榜首都是男子,都很文雅,看著不像是修士,而是讀書人。
左衛的消息傳遞得極快,陳朝在書院的小院子里,很快便得到了左衛的消息,來送信的是翁泉,遞過消息之后,這位左衛的差役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陳朝毫不留地趕了出去。
關上院門,隨手拿了一袋棗,坐到院子里的椅子上,陳朝打開信封,看了幾眼,把棗和信件一起遞給謝南渡。
“我看了,六場比試的前十,好像只有三五個子,這是怎麼回事?”
吐出棗核,陳朝有些好奇。
謝南渡放下手中的信紙,平靜道:“這有什麼奇怪的?”
世間的修士,男子比子的數量多太多太多,強者比例更是如此,但文試考的是本其實還是讀書,若是說讀書,那麼子心思,想來都要比男子更為細膩的,怎麼都不該出現這樣的況。
怎麼連文試,好像都是男子更擅長?
謝南渡平靜道:“若是天賦足夠,沒有人會想著去參加文試,文試和武試的區別很大,關注度你自己也看到了,哪里是可以相提并論的?”
參加文試的修士,除去朱夏和謝南渡是因為境界太低,無法在武試里有什麼績而選擇的參加文試,其余的修士,大多數都是因為天賦太低,修行太慢,而被宗門選中來參加文試,而子天生比男子就要有質上的差別,能被選中修行的,大多數都是資質不錯,有在大道上走得很遠的,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子因為天賦太低被選中來參加文試。
謝南渡微笑道:“這個世上,對子一向不太公平。”
這個問題若是要深去討論,會有很多說法。
陳朝搖了搖頭,“在我心里,其實都一樣。”
謝南渡拿起一卷書,微笑道:“一樣最好。”
陳朝百無聊賴地說道:“這文試還有十余日,場場榜首的話,是不是很厲害?”
“萬柳會有史以來,從來沒有過文試有人場場榜首而奪魁的。”
謝南渡看著陳朝說道:“文試看著簡單,但實際上考得東西太多,每一場側重都不一樣,哪里有人什麼都擅長?既然是這樣,又怎麼可能會有場場榜首的事發生?”
陳朝說道:“但你下次榜首,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?”
謝南渡看著他,問道:“你要做什麼?”
“我聽說神都開了許多家賭坊,萬柳會有些盤口,我準備把我的家下去買你贏。”
陳朝躍躍試。
謝南渡說道:“你現在應該不缺錢。”
“是不缺錢,但誰會嫌棄錢多呢?”
陳朝說道:“要不是不能買自己,我定然要砸些錢下去。”
從來到神都之后,他便沒有缺過錢,二皇子之前送過不珍寶,再之后陳朝救了圣朱夏之后,二皇子又送了不天金錢,再加上神都別的地方雜七雜八加起來的東西,陳朝現在的家底很是厚實。
即便之后鎮守使府不給他提供那些靈藥打熬軀,陳朝也不會再缺錢買靈藥了。
只是想要追求每次打熬軀都用最好的靈藥,只怕也還會差些錢。
尤其是一些極為珍惜的靈藥,只怕用天金錢都無法買到。
謝南渡看著陳朝說道:“你若是不怕,明日可以買我。”
聽著這話,陳朝挑了挑眉,說道:“要是賠了,你要負全責。”
謝南渡搖頭道:“這很沒有道理。”
……
……
第二日的文試依舊是在湖畔舉行,不過謝南渡這一次卻不是第一場,第一場奪魁的是個人,之前在南街棗鋪子前有過沖突的那位老松山修士,當時陳朝便覺得他比其余的方外修士了幾分囂張,如今看來,原來沒有那些囂張是因為底氣不足。
他站在那放榜之,看著榜單上面榜首的地方有著自己的名字,他頗為自得,側有不修士向他道賀,他一一還禮,可才還到一半,便看到不遠的那個黑衫年,當即便有些失神,也不管什麼禮數了,有些倉皇地便朝著遠跑去。
陳朝看著這一幕,也很納悶,“我有這麼可怕?”
一旁的朱夏笑瞇瞇道:“可能是怕我。”
今天穿了一藍長,還是很可,只是再可的萬天宮圣,在那位老松山修士的眼里,都和可挨不上半點關系。
陳朝笑了笑,揮揮手,問道:“你今天能榜首吧?”
朱夏想了想,認真道:“應該可以。”
陳朝很滿意,說道:“那你去吧,好好答題!”
朱夏笑著離去,謝南渡這才走了過來,看著這一幕問道:“你也買了勝?”
昨夜陳朝連夜去神都最大的一家賭坊開了單子,除去謝南渡之外,他順手也買了朱夏今天榜首。
“我希你們都有好績,我這可是用行在切實支持你們。”
陳朝看著湖畔的那些修士,有些開心。
不多時,鐘聲響起,這場考試便結束了,謝南渡要去參加下一場文試。
陳朝向他招了招手之后,便徑直來到放榜的地方,等著榜單。
等了片刻之后,放榜的人拿著榜單走了過來。
陳朝愣了愣,看著那拿著榜單的人,很是意外。
“怎麼是你?!”
放榜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翁泉。
翁泉拱手笑道:“副指揮使,是禮部那邊說人手不夠,才讓屬下跑一趟,要不然這會兒屬下得在湖畔巡邏,您是不知道,今日的日頭有多毒……”
陳朝揮揮手,皺眉道:“趕放榜,哪里來的這麼多屁事?”
翁泉哦了一聲,趕將榜單掛了上去,一拉那邊的細繩,榜單展開,沒有什麼意外,榜首還是朱夏。
陳朝松了口氣。
翁泉走了過來,低聲音道:“昨夜副指揮使去賭坊下注了吧?”
陳朝皺了皺眉。
翁泉低聲說道:“肯定是買的謝姑娘這場榜首。”
陳朝不耐煩道:“你有話就趕說。”
“謝姑娘下一場可沒那麼容易,昨日六場初試的榜首,在謝姑娘這一場里,有整整三個。”
翁泉苦笑道:“副指揮使今天估著要賠了。”
文試第一天,產生了六個榜首,除去謝南渡和朱夏之外,其余四個,如今有三個人都在下一場里,再加上謝南渡的話,便是四個。
這一場文試,絕對會很兇險。
陳朝惱火道:“萬柳會到底是個什麼規則,榜首之間沒有回避原則嗎?”
翁泉詫異道:“副指揮使難道沒有提前了解過嗎?”
陳朝惱怒道:“我又不參加這什麼文試,我了解這個做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