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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武夫》 第十五章 閑談

回到家中的時候除去最開始和對門的漢子吵了一架,這幾日都算是清閑,陳朝在準備靈藥,開始新一的打磨軀,因此如今每次都在研磨藥材,調配比例,一株株藥草被他放藥碾中,慢慢碾碎,靈藥被碾碎之時,那種獨屬于靈藥的香氣便彌漫出來,遍布整座院子,讓人是吸一些香氣,便覺得神清氣爽。

陳朝一邊準備那些靈藥,一邊翻閱著一本冊子。

那是鎮守使衙門發下來的東西,和另外一本妖圖鑒冊子一起,一共兩本,后者上面記載得有大梁朝常見的各種妖,方面鎮守使探查辦案,后者闡述武夫每個境界,以及所需的靈藥,兩本書對于在武道之路上前行的陳朝來說,都是很重要的東西。

是這樣一個人索?沒有真正的名師在側,你難道就不怕出什麼問題?”

謝南渡有時候覺得這個黑衫年很謹慎,但也會在很多時候,覺得這個黑衫年有些膽大,修行一道,鮮有說是自學才的,尤其是修士,踏上修行之路開始,進宗門便有師長教導,有無數前人總結下來的道法,更有丹藥相輔,因此在這麼完備的條件下,大宗門的修士,總要比一般小宗門的修士走得更遠。

而眼前的陳朝,難道是因為是天才的緣故,故而早這些事早就竹在嗎?

“你的膽子真的大的。”

謝南渡坐在爐子前,小臉紅撲撲的,繼續自言自語道:“也不知道修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……”

陳朝小心翼翼的將碾的藥草收小瓶中,小心收好,這才看了謝南渡一眼,問道:“難道沒有人說過你的很碎嗎?”

謝南渡皺了皺眉,小臉變得有些紅,好像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,沉默了一會兒,問道:“你能不能跟我講講那些修行境界,我很想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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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鹿謝氏,小氣到連這個都不跟你說?”

陳朝低著頭,仔細清理著手里的藥草。

“要你管,你說不說?”

謝南渡盯著陳朝。

“沒什麼好說的,等你到了神都,就什麼都知道了。”陳朝頭也不抬,在思考之后的藥草配比。

“十枚天金錢!”謝南渡晃了晃手里的錢袋子,天金錢相撞的聲音,很悅耳。

陳朝淡淡一笑,“本來不想說的,但看你如此好學,我也不忍拒絕……”

出手,挑了挑眉。

這意味著什麼,不言而喻。

謝南渡面無表的拿出五枚天金錢。

“不是十枚?”

陳朝皺了皺眉,盯著眼前的,臉不善。

“定錢。”

謝南渡收起錢袋子,角有一抹笑意。

陳朝哼了一聲,倒也沒有再說什麼,清了清嗓子。

“世間修行,修士流派繁雜,但說來說去,其實也就分為三類,一類修士,一類武夫,最后一類,便是妖修。”

“對于人族而言,便只有修士和武夫之分。兩者雖然不同,但在境界上的劃分,卻是一樣的,皆有六重境界。”

“第一境名為法,但修士們更多稱呼為初境,修行道法能在氣機,能將道法運轉,綻放于天地之間,好似花開,便是真正了修行的門檻,可以稱為修士了。”

“第二個境界便是靈臺,在修出一方靈臺,大小便決定了強弱,也決定了之后的路走得是否容易,據說一般修士,在視己小天地的時候,靈臺大小只有不過磨盤大小,而那些真正的天才,靈臺只會更大,至于上限如何,我不知曉。”

“那你的靈臺,有多大?”

說到這里,不等陳朝繼續開口,謝南渡便已經開口打斷,有些好奇的看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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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朝,搖了搖頭,“。”

這種事不是不想說,是真的說不出口,難道他要告訴對方,自己當初靈臺境的時候,靈臺還不如磨盤大嗎?

回了回神,繼續說道:“靈臺之后便是神藏,這是第三個境界,到了這個境界,神魂會變得無比堅韌,盡知修行之妙,已經是了不起的修士了。”

“苦海境,是修行中最重要的一環,世間不知道多天才都倒在了這一境之前,而未能渡過苦海,便說不上真正的強者。”

說到這里,陳朝頓了頓,輕聲道:“渡過苦海,彼岸花開,那便是第五個境界,彼岸境。”

“走過了那些該走的路,看過了所有該看的風景,最后呢?若是能忘去天下苦難煩憂,自便再也無法被人擊垮,為足以載史冊里的絕世強者。”

陳朝認真道:“最后一個境界,便是忘憂。”

天底下的修士,到了忘憂這個境界,便是整個人間的至強者,幾乎無人膽敢招惹,畢竟這種地步的修士,舉手投足之間,便能影響天下大勢。

至于武夫……

到了這個境界的武夫,只怕是偶遇天上神靈,也敢戰一場。

只是依著武夫的修行困難程度,想要達到這個境界,實在是太過艱難。

整個大梁朝,有此境界的武夫,只怕都在北疆了。

“你如今是什麼境界?”謝南渡看著陳朝,眼里閃爍著好奇的芒。

陳朝卻不理,只是攤開手,索要剩下的無枚天金錢,“之前可沒說要講這個問題,你要是想聽,得加錢……也不行。”

看著自己開口,對方馬上拿出錢袋子,大有要一擲千金的意思,陳朝立馬改口,不愿意多說。

謝南渡拿出剩下的五枚天金錢,放在陳朝掌心,有些惆悵說道:“有些無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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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朝收起錢,開始繼續琢磨自己的靈藥,但還是隨口說道:“你也可以說說你知道的故事,之前那個關于劍氣山的就不錯。”

陳朝對于整個世界其實還缺乏完整的認知,但又不想表的太過明顯。

“故事都是旁人寫的,是不是真的,都不好說,就拿之前那個劍氣山的故事來說,其實疑點頗多,劍氣山一向平和,不與人爭,怎會因為對方開價太低便做出將對方滅門的事?但真相如何,好似也沒太多人在意。”

“妖族在北,只要一直在北,不再南下,想來他們便覺得是極好的事了。”

謝南渡喃喃道:“舉目見日,不見故都。”

陳朝一怔,但還是沉默不言。

“你以后肯定是要為一名修士的,三教九流,流派繁雜,你有什麼方向嗎?”

陳朝鬼使神差的便問出了這麼一句話。

修士之中,劍修以殺力著稱,一柄飛劍千里可取人頭,是不折不扣的劍仙手段。煉氣士吸納天地氣運為己用,親和天道,修行最是順暢。符修以一張黃符承載修行,修行到艱深之地,一張黃符上,便有大恐怖……

除去這些之外,還有許多別的修行方向,類似于練氣士中的驅妖人,也就是之前被陳朝活活捶殺的那位。

謝南渡這一次進神都,沒有意外的話,肯定是進書院,那便是投儒教門下,但那只是道統之分,并未涉及到之后的修行方向。

“不知道,要不然我也去做武夫?”

謝南渡一張小臉上,有些躍試的覺。

子武夫,之后誰來誰死?

陳朝一想到那個景象,便覺得有些恐怖,連忙搖了搖頭,然后便不再去多想。

這麼漂亮的,若是有朝一日真的為一名子武夫,那既視,不要太可怕。

謝南渡其實很清楚自己以后的命運,武夫只是說說罷了,三千大道,最不可能踏的便是武夫一途。

賺完十枚天金錢的陳朝決意不在理會自己面前的,開始做最后的準備工作,將那些藥全部都準備妥當之后,他站起,離開了廊下。

謝南渡坐在火爐前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,只是想著想著,便不由得笑出聲來。

不過這等安靜而好的日子,也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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