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相儒見到這一幕,也驚呆了。
他愣愣地看著冷螢,覺那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尊仙,帶著雷霆之勢,從神話中走來。
周老板的一聲怒吼,將程相儒驚得回過神來。
他倆現在都半截子卡在木人和木馬的隙間,之前保住兩人命的鎧甲,此時了他倆最大的負擔。
周老板咬牙怒吼,出來一只手,開始用力拉扯上的鎧甲,但卻怎麼拽也拽不下來,急得他面紅耳赤,滿頭是汗。
程相儒也沒好哪去,但他發現,之所以掙扎不出去,是因為他只有腳尖能夠到地面,本無借力,再怎麼用力也只是徒勞。
冷螢被蛇群和大蝙蝠阻擋在三米開外,上有傷,并且能消耗嚴重,剛剛完全是憑著一口氣撐著沖了進來,此時也已經顯出了疲態,紅纓槍的轉速變得越來越慢。
地上的蛇群已經很近了,程相儒雖然看不到離他最近的蛇在哪里,但從鎧甲下那令人頭皮發麻的“沙沙”聲可以判斷,蛇群攜裹著腐臭和死亡的氣息,已經近在眼前。
終究,還是要死在這里嗎?
程相儒正覺得無計可施,卻聽冷螢大喊:“我給你的鐵爪鉤呢?趕拿出來用啊!”
“鐵爪鉤?”程相儒愣了半秒,這才想起冷螢給他的那四樣東西中,有一對指甲鋒利的鐵皮手套。
他急忙掏出鐵皮手套,卻不知該怎麼用,只茫然地套在手上,胡抓撓阻礙他的木人和木馬,但只能在那一鎧甲上抓出“吱吱”刺耳的聲響,抓出道道劃痕。
冷螢急道:“對準最近的墻,按開關!你那是在干嘛啊?”
開關?還有開關?
經冷螢這麼一提醒,程相儒才發現,在鐵皮手套的部,著大拇指指肚的位置,有一個圓圓的凸起。
他抬起雙手對準側墻面,用力按下鐵皮手套的凸起。
“嗖嗖”兩聲,兩個鐵皮手套的前半截竟然激而出,甩出細長又堅韌的鐵鏈,穩穩扎進墻面,固定得很結實,完全拽不下來。
鐵皮手套的上半截出,只留下一對鐵環套在程相儒的兩個手腕上,讓他的雙手重新了出來,方便他抓住鐵鏈借力。
原來這東西是這麼用的啊?
程相儒驚喜不已,當下不再猶豫,雙手抓鐵鏈用力拉拽。
借著這力量,他的開始向上移,帶翻前后兩個木人,最終艱難地爬到了那橫七豎八的鎧甲上。
重獲自由后,程相儒顧不上掉上鎧甲,急忙先掉手腕上的鐵環,向旁邊兩步來到周老板后,雙手進周老板腋下,使出了吃的力氣向上拉扯。
周老板借著這向上的力量,也努力掙扎,終于也從隙間爬了出來。
忽然,一個豬臉大蝙蝠揮翅膀撲了下來。
程相儒嚇了一跳,猛地向前一步轉過,用脊背對著豬臉大蝙蝠,將還沒找到平衡的周老板護在前。
豬臉大蝙蝠在空中劃出一道上弧線,雙爪撞到了程相儒上,讓程相儒抱著周老板摔了個跟頭。隨后,它環繞半圈,竟然再次撲了下來。
“砰!”
忽然一聲槍響如雷鳴般在墓室炸裂,震得程相儒腦瓜子嗡嗡的,他腦中一片空白,迷茫地回頭去,正見到那只撲下來的豬臉大蝙蝠如斷線風箏般,斜著墜,重重扎進鎧甲群中。
接著,數條五彩斑斕的大蛇激而出,死死咬住豬臉大蝙蝠。
越來越多的蛇涌出,轉瞬間便將那只豬臉大蝙蝠淹沒,只留下越來越無力的“吱吱”慘。
冷螢那邊,也擊落了數只豬臉大蝙蝠,全都送去果了蛇腹。
遭到如此大的損兵折將,其余的豬臉大蝙蝠不敢再飛下來了,有的倒掛回頂棚,有的繼續盤旋。
冷螢的力一下子小了很多,一邊抖槍尖退蛇群,一邊往程相儒這邊靠近。
只四五步,冷螢便與程相儒和周老板合到了一起。
“小心!”冷螢剛站穩,便低喝一聲,將長槍著程相儒肩頭下,直貫滿地鎧甲間的隙。待收回長槍時,槍尖上已經扎了一條瘋狂扭的毒蛇。
“不死水!”冷螢甩飛槍尖上的毒蛇,將長槍在側,向程相儒攤開手掌。
程相儒忙掏出那一小瓶不死水遞給冷螢:“這東西對蛇有用嗎?”
“試試就知道了!”冷螢說著,彈飛瓶蓋,“呲呲”地開始噴灑不死水。
帶有異香及微臭的氣味兒,瞬間彌漫開來。或許是因為墓室無風的原因,那淡淡水霧并不消散,只緩緩飄落。
大量藏在鎧甲下的蛇群,像是被火燙了般,向四周竄。
待一切停下,麻麻的蛇群已經形了包圍圈,將三人牢牢困住。不過它們只昂著三角腦袋吞吐紅紅的蛇信子,卻沒一條敢沖過來發起攻擊。
冷螢重重地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著氣,累得一句話也不想說。
程相儒看著冷螢手中的空瓶,有些不知所措。
不死水太金貴,量太,最多只能應急,遠遠不足以給他們三人清出來一條路。
好的一點是,不死水持續的效果很久,短時間蛇群應該不會發起攻擊;不好的一點是,現在是他們三個人被困在這里,幾乎已經沒可能再有救兵了。
程相儒低聲問道:“你是怎麼過來的?”
環形翹板需要有人用足夠的重量著,才能允許其余人離原地,到達這間墓室的口。當時留在原地的,只有朱夫和冷螢,雖然朱夫重比冷螢大,但應該還不足夠住環形翹板。
冷螢道:“我用鐵爪鉤,像蜘蛛俠一樣過來的。”抬頭看一眼還掛在墻上的那一對鐵爪鉤,搖頭道:“好東西給你,你都不會用,枉費我一片苦心。”
“怎麼收回來?”程相儒忙問。
冷螢起抓住一個鐵環,手腕抖一下,使得連在鐵環上的鐵鏈了個圈,接著抓在墻壁上的半截鐵爪松開掌心,“嗖”地一聲收了回來,與圓環重新組完整的鐵皮手套。
“誒?這麼簡單?我也試試。”程相儒也學著冷螢的作,起了鐵鏈。幾番嘗試后,他終于找到了訣竅,當鐵鏈轉到一個角度,待他清晰到機括的震,他猛地一拽,果然也將那半截鐵爪收了回來。
“還真好用的!”程相儒嘆道。
冷螢笑道:“那是當然,我給你的絕對都是好東西。”
“那這個呢?”程相儒掏出那柄可刀的匕首:“這東西不能捅人不能切割,有啥用?”
冷螢奪過匕首,二話不說通向自己心口,然后面一變,一頭栽倒。
程相儒嚇了一跳,還沒反應過來,卻見冷螢一骨碌坐了起來。
冷螢認真道:“敵人以為我這樣就死了,肯定會走過來看,等他近了,我就可以跳起來給他大,把他腦漿打出來。”
周老板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,他咳嗽幾聲,表復雜地道:“這些等咱們出去再說不行嗎?趕想想辦法吧,這麼拖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啊。”
他其實很想說:你倆啊,能不能長點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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