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相儒剛聽冷螢說，盜開通后要換一天的氣才能進，接著就看到周老板指揮手下們往盜里放梯，不有些愕然。

“周叔，咱們這就要下去了嗎？”程相儒湊上前詢問。

“不急，先把準備工作安排好，再測一下空氣質量。”周老板似乎想到了程相儒的擔心，微笑著解釋道：“你爸他們前不久不是剛進去過嗎？我們已經找到了被毀掉的盜，這是可以確認的。那麼，就不需要等太久，下面的空氣都已經換過了。等會測一測下面的空氣質量，沒什麼大問題的話，就可以進了。”

程相儒本來對他爸是否來過這里仍抱有懷疑的態度，此時再次聽周老板這麼說，不免又多信了幾分。

那麼對應的，他對冷螢的信任，又減了幾分。

梯鋪好后，有人在盜旁邊用拇指的地釘做好固定。

大概等了半個小時，待盜煙塵散盡，有人戴上防毒面罩，拎著一個銀的手提箱當先鉆進盜，順著梯爬了下去。

又過了半個多小時，剛剛進盜的人重新爬了上來，竟已經在下面時就摘掉了防毒面罩。

在拍落渾土渣后，那人沖周老板匯報：“老板，空氣質量沒問題，可以進了。”

周老板環顧一圈后，對譚道：“你帶著兄弟們在外面守著，如果有可疑的人過來，就……”

他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，目寒如刀鋒。

譚連連點頭：“放心吧，老板，我知道怎麼做。”

周老板換上笑臉，對陳尚可道：“尚可，你還沒完全恢復，要不你也留在上面吧。”

陳尚可眼珠一轉：“別介啊，我來都來了，帶我下去逛逛嘛。”

林霞綺啐了一口，撇道：“你都這樣了，還想著干那順手牽羊的勾當？我們可不愿意帶累贅。”

陳尚可急紅了臉：“別說我，你們倆愿意過來，不也是這麼想的？定的時候都眼盯著我，現在要下斗了，你說我是累贅？合適嗎？”

周老板抬手打斷兩人的爭執：“別吵了，一起下去吧，人多了，也能有個照應。”說完，他看向冷螢：“姑娘，你和志風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，經驗肯定是咱們中最富的，你在前面開路吧。”

程相儒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知道周老板這是明擺著要冷螢在前面當擋箭牌，正要反對，卻聽冷螢很痛快地就答應了下來：“我沒問題啊！不過，你們可得保護好他。”

眾人聞言，紛紛看向程相儒。

周老板頷首道：“放心吧，你走第一個，我在你后面，小程跟著我，其他人在后面，小程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“那就行了！”冷螢沖程相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，接下來竟沒再遲疑，第一個手抓梯鉆進了盜。

程相儒本能地想手阻攔，卻還是慢了一步，眼睜睜看著冷螢鉆進盜，逐漸消在黑暗中。

周老板輕拍了一下程相儒，笑了笑，在冷螢之后，也鉆進了盜。

林霞綺聲勸道：“小程啊，你不用擔心，不會有事的。要不，我第三個下去吧，你跟在我后面，讓我家寶斷后，我倆可以保護好你。”

程相儒笑了笑，沒有說話，也快速鉆進了盜。

無論周老板還是冷螢，都擔心程相儒會有危險，而程相儒擔心的，卻是周老板和冷螢不要發生矛盾。

這倆人互不信任，各有各的打算，可千萬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啊！

盜還算寬松，程相儒抓著梯，一點點遠離地面，大概下了二十幾步才到達底部。

周老板和冷螢此時已經打開了強手電，正在觀察周圍環境，并都被左右兩側的壁畫給鎮住了。

程相儒看到，在兩側墻面上，繪有流云和宮殿群，無數人面鳥的怪在自由翱翔。

不知是不是幻覺，程相儒竟然聽到有規則的音樂節奏，輕緩在耳畔響起，卻無法辨識那曼妙的音樂聲是從何傳來的。

周老板解釋道：“小程，你看，墻上畫的這些，都是迦陵頻伽。”

“呃……啥？”程相儒一頭霧水。

周老板解釋道：“迦陵頻伽，是佛教傳說中的一種神奇生，擁有世界上最聽的歌聲。在真古墓中，迦陵頻伽是非常常見的一個元素，算得上是真族漢化的一大佐證了。以后你接多了，就見怪不怪了。”

程相儒滿心警惕：“周叔，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？”

周老板皺起眉頭：“確實聽到了。”

看他這意思，應該是也沒有搞清楚那音樂聲的來源。

最前面的冷螢不屑一笑：“你們仔細看，墻上那些迦陵頻伽的口中，是不是有一個口？”

程相儒也點亮手電，湊到墻邊去看，果然看到壁畫中的那些迦陵頻伽造型各異，共同點卻是它們的口中都有一個一公分直徑的小口。

因迦陵頻伽張開的鳥中涂滿黑，那些圓孔并不顯眼，不仔細看本發現不了。

“手放口邊，一下，是不是有空氣流？”冷螢淡淡問道。

程相儒手去，果然到有緩緩氣流沖擊著他的指肚。

冷螢解釋道：“這其實是大型古墓中很常見的一種機構，通過管道將墓道與外面空氣相連。外空氣在此換，并帶來音調不同的聲響，冷不丁聽起來，就像是歌聲一樣。不清楚況的盜墓賊，估計剛走到這一步，就要打退堂鼓了。”

“為什麼要搞這麼復雜？”程相儒到非常疑。

冷螢道：“當權者死了之后，不甘寂寞，閑來無事聽聽小曲，也算是陶冶了唄。”

古代當權者各有講究，和陶冶無關，只與墓主人生前的理想有關。

程相儒對這些壁畫中的容很興趣，可他仔細看了一遍，卻有些失，因為他沒有看到任何關于金劍的線索。

沒一會，林霞綺等人也陸續下來了。

朱夫看過墻上壁畫后，嘖嘖稱奇：“我見過甬道弄得很致的，但把墓道做這樣的，還是第一次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