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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皇城第一嬌》 563、初到懷州

駱君搖來到昭雲城之後,除了每日跟阮月離一起各遊玩,最興趣的大約就是那個被關在宣使府的小姑娘了。

駱謹言當然也沒有真的心狠手辣到將小姑娘關進地牢裡,而是讓人將人關在了宣使府後院的一個空院子裡,由駱謹言帶來的人專門看守。

小姑娘只能在自己的房間帶著,別說是出院門,就連那小小的院子都不能去。

眼下朝廷並沒有跟丘磁部撕破臉的打算,更不用說之前丘磁部族長還在曾維孤立無援的時候力過,這份誼總是不能不顧的。

因此宣使府除了不讓這姑娘出門,別的方面倒是真的沒有半點虧待。

駱君搖好奇過去看看,就聽到那姑娘一個人在屋子裡小叭叭個不停,不必聽懂南疆話都知道是在罵人。

等阮月離翻譯過後,駱君搖就更好奇了。

這姑娘每天有一般的時間,都用來罵駱君搖了。

駱謹言對上亮晶晶地眼睛,有些無奈地擡手拍了拍的腦袋,從邊走過往裡面去了。

使府書房裡,謝衍正在吩咐疊影和襲影事,見兩人進來才揮手示意屬下退下。

“謹言回來了?坐下說話。”

駱謹言拱手道:“有勞王爺親自走一樣南疆。”

謝衍搖頭,笑看了一眼駱君搖道:“原本就要去懷州看你們,倒也算不得什麼。”

駱君搖笑瞇瞇地走到謝衍邊坐下,著駱謹言道:“大哥,洪山部和古河部怎麼樣了?這次是不是堪布剌在搞事?”

駱謹言道:“我和懷州將軍帶兵過去的,洪山部和古河部部空隙,正好讓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。現在堪布剌帶著一部分族人往南逃去,應當是想要跟圖匯合。懷州將軍帶兵追過去,與安南將軍匯合之後聯合剿滅他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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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衍若有所思,道:“三大部落同時造,必然是有人在幕後縱。”

駱謹言點頭道:“聽說你們將丘磁部二長老帶回來了?”

駱君搖有些失

道:“丘磁部那個二長老是個滿腹怨氣的蠢貨,跟他聯繫的人就是圖,他知道的並不多。”

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理智的必須有九九把握才幹事的,有的人覺得五甚至是四就可以幹了。

駱謹言道:“無妨,我這邊倒是有不消息。圖確實是洪山部前任族長的私生子,不過他並不是在南疆長大的。”

駱君搖聞言不由眨了眨眼睛,“大哥,你該不會是想說,他是在蘄族長大的吧?”

駱謹言笑了笑道:“那倒不全是,但他出現在洪山部之前,確實是在塞外的。他原本應該是蘄王麾下的人,不過蘄王死了之後才被白靖容找出來的。圖雖然跑了,我們去抓住了跟他一起來的蘄族使者,可以確定確實是白靖容指使圖在南疆挑起戰火的。”

謝衍蹙眉道:“所以,這個本沒想到爲洪山部族長?”

駱謹言嘆了口氣,“他將洪山部老族長的所有兒還有近支親全部殺了,恐怕一開始就不是奔著爲洪山部族長而去的。”

“堪布剌又爲什麼與他們狼狽爲?”謝衍問道。

駱謹言道:“堪布剌就是真的想要趁機一統南疆了。圖和堪布剌定下了約定,只要南疆大圖會將麾下所有兵馬和洪山部的財富全部送給堪布剌。再加上丘磁部剛剛元氣大傷,如果朝廷無暇南征,堪布剌確實可以趁機一統南疆。”

駱君搖道:“圖有多兵馬?他殺了洪山部族長一脈,又把洪山部賣了,洪山部的族人會聽他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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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謹言道:“他如今麾下有兩萬多兵馬,並不是洪山部人,而是從南疆百族中招募而來的。很多小部落並沒有爭強之心,只是爲了混口飯吃,只要給錢就行。”

跟之前鸞儀司在南疆是一個路數,甚至其中就有不是之前鸞儀司被剿滅之後流散出去的。

謝衍問道:“平定南疆,有困難麼?”

駱謹言微微挑眉,笑道:“王爺儘管放心,出不了子。”若是三年前,還真有些難度。這幾年朝廷休養生息,還是有些用的。

“懷寧兩州的兵馬足夠應付,不必朝廷再額外增添兵馬糧草。”駱謹言雖然現在算是個文,但本職畢竟是武將。總督這個職,又統管軍政民生,因此很有戰略意識。

他從剛上任的開始,就在有意識的爲南疆可能出現戰做準備,一旦南疆起,不說朝廷有沒有支援,就算有也需要不時間還能趕到,很可能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戰機。

經過這兩三年的休整,即便沒有朝廷支援,不說摧枯拉朽,至穩住局面不問題。

謝衍點點頭,“那就有勞謹言了。”

駱君搖神並不輕鬆,他看向謝衍問道:“王爺下一步,要去西北?”

謝衍神淡然,道:“蘄族…總歸是要解決的,如今也算是個好時候。”

駱謹言挑眉,思索了一下笑道:“也是,蘄王新死不久,白靖容尚未能完全解決蘄族勳貴,如今又有其子不和,確實是個一舉解決蘄族的大好時機。白靖容這個時候在南疆煽風點火,恐怕是蘄族部將要有大作。”

說蘄族要侵中原應該不大可能,如今蘄族還沒這個實力,那就只能是蘄族部有大事發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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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衍只是輕點了下頭,並沒有說話。

說完了正事,從書房出來駱君搖便地跟在駱謹言後。

駱謹言無奈地看著,“你不跟著王爺,跟著我幹嘛?”

駱君搖笑瞇瞇地道:“我都好幾年沒見到大哥了,大哥好像一點也不想我?”他們很快就要離開南疆,謝衍這幾天多忙啊,就不去添麻煩了。

駱謹言擡手敲了敲的腦門,道:“說罷,有什麼事?”

駱君搖撲過去摟著他的胳膊笑道:“沒什麼,我打算路過懷州的時候去看看阿蕊姐姐。大哥,你跟阿蕊姐姐怎麼樣了?”

駱謹言一怔,倒是好一會兒沒有說話。

駱君搖眨了眨眼睛,有些失地看著他,“你們倆還在原地踏步呢?大哥,你行不行啊?”

駱謹言沒好氣地擼了一把的腦袋,道:“別整天胡說八道,都這麼大了還每個正行。”

駱君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“你以爲只有我擔心嗎?臨走的時候爹爹母親也讓我看看你們呢,還有蘇老大人,人家都一把年紀了,也很惦記阿蕊姐姐好不好?”

駱謹言輕嘆了口氣,想了想道:“也不算原地踏步。”

“哦?”駱君搖頓時神一振,“有進展了?是不是假戲真做了?我是不是真的要阿蕊姐姐大嫂了?”

駱謹言笑了笑,道:“本來就是你大嫂。”

駱君搖心中吐槽,纔怪!

兩人並肩漫步在院子裡,駱謹言道:“這次回去,我會跟阿蕊再好好談一次。你就不用心我們了,有這個空閒,還不如想想,你跟王爺婚也三四年了,是不是該有個孩子了?”

駱君搖攤手道:“我還年輕,再說了…就如今這個況,要是有了孩子多麻煩?我們還沒準備好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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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謹言道:“照你這樣想,永遠也準備不好。”

駱謹言畢竟是大盛朝土生土長的人,除了避開國喪孝期之,是完全想不到生孩子還需要做什麼準備的。

就算普通人需要做準備,謝衍爲攝政王難道還能有完全閒著沒事的時候?說不定哪天又來一件麻煩的大事,這得準備到什麼時候?

駱君搖萬萬想不到,自家看起來最開明灑的大哥,竟然也會加催生的行列。

“那也不能太早了。”駱君搖道:“至得二十四歲吧?”好歹要到讀完大學,上兩年班的年紀才合適。

雖然兩輩子也沒正經按這個年紀過過日子。

駱謹言聽這麼說,也就不多說了。

自己心裡有數就好。

他也只是作爲兄長那麼一提,也不是非得生孩子,反正有謝衍樂意替擋著力。

駱君搖突然眼睛一轉,“大哥,你突然說這個,該不會是故意想要轉移我注意吧?”

“什麼?”駱謹言不解道。

“後院裡關著那個姑娘啊。”

駱謹言淡定地道:“那就是丘磁部族長的妹妹,暫時住在宣使府。等丘磁部的事解決了,曾大人自然會放了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
駱君搖這才點點頭,“那就好,不然我真的會向阿蕊姐姐告狀的。”

駱謹言掃了一眼道:“你在阿蕊面前胡說八道。”

駱君搖嘻嘻一笑,連連點頭表示明白。

謝衍和駱君搖來了一趟南疆,卻並沒有多人知道。

來的時候悄無聲息,走的時候也是無聲無息。

南疆的事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全解決的,有駱謹言一人就足夠了。

大盛真正的大敵,從來都只在西北。

一行人離開南疆之後便進了懷州。

懷州在大盛西南,自古便是貧瘠之地,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對說法。懷寧總督府所在的懷州城,比起南疆的昭雲城其實也不大不了多

謝衍和駱君搖一路上都是微服出行,就連朝廷也只是大概知道攝政王去了什麼地方巡視,因此一行人到了懷州城也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。

進了城,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,還有街邊的攤販商人,疊影忍不住道:“懷州似乎並不像傳說中那般貧瘠。”

一個地方好不好,看百姓臉上的神就能看出來幾分。

若百姓個個面如枯木,麻木不仁,那便是外表裝飾得再好也沒用。

若百姓臉上帶著笑容,朝氣蓬,這個地方縱然還不算富庶,也總能看到希

旁邊路邊的一個小販聞言,忍不住擡起頭來看向幾人。

“幾位貴人都是頭一次來懷州吧?”

駱君搖點頭笑道:“可不是,我們都是頭一次來懷州呢。”

小販平時哪裡見過如此貌的姑娘,對上駱君搖的笑容,更是覺得眼前有些暈,臉上的神也越發殷勤起來,“難怪幾位貴人不知道,咱們懷州也是這幾年纔好起來的。幾位若是早幾年來,這城裡可沒有這麼熱鬧。”

駱君搖笑道:“哦?這是爲什麼?”

小販笑道:“自然是因爲駱大人,還有夫人。那兩位都是老天爺賜給咱們懷州的救星,自從駱大人和夫人來了懷州,咱們的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好了。”

駱君搖聽了心甚好,“原來如此,那這位駱大人可真厲害。”

“可不是,駱大人可是駱大將軍的兒子,聽說從前也是一位將軍呢。”

小販笑道:“我遠遠地瞧過駱大人一眼,看著像個斯文的讀書人,沒想到竟然也是個能大勝仗的將軍!是這個!”小販朝駱君搖比了個大拇指。

看來大哥在懷州的名聲真的很不錯,駱君搖也很爲自家大哥高興。

好心地在小攤上選了一些東西,才拉著謝衍繼續往前走去。

曲天歌跟在兩人後,旁還跟著疊影襲影二人。

這樣幾個人走在街上,是很難不引人注意到。

不過一般人便是注意到了,也會覺得這幾個人不好惹,並不會主上前招惹。

然而,這懷州城顯然有些不大相同。

一個東西突然從天而降,砸向了曲天歌。

但曲天歌何等手,這樣一個毫無力的東西自然砸不到他。

他擡手一揮, 那東西就被拍得變了個方向,砸向了街道旁邊。

曲天歌隨手一揮,也沒看方向,那東西恰好掉進了街邊一個麪攤上正吃麪的客人碗裡。

那客人好端端地吃著面,突然禍從天降被面湯濺了一臉。

正要發作,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碗裡多了一個繡工巧的荷包,不由得也是一愣。

“這是…啥玩意兒?”

丟荷包的人也呆住了。

街邊二樓窗口,一個穿著桃紅衫的呆呆地著樓下的一幕,一張清秀的面容瞬間漲紅。

再看看目不斜視地朝著麪攤桌上丟過去一角碎銀子,揚長而去的高大影,忍不住掩面嗚咽著哭出聲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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