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衡這一回衝,所到到的阻礙比先前更大了,這是元一道人逐漸掌握並悉了元空力量的證明。
由此反證,他們能得手的機會也將是一次過一次,不過適才那一次攻勢是必要的試探。
你連敵方有什麼手段招數都是不明,又如何下手進攻呢?本就是無的放矢,那是沒有辦法避過的。
此刻諸位大能在後面也是肅然看著,因爲他們知道這一次進攻十分之關鍵,哪怕拿不下敵方,而事關後續進攻佈置。
要知那元一道人自推元空之能,驅逐諸人氣意之後,還沒有用其餘手段,故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認爲,除了適應拿到手的力量外,這位應該還有別的佈置,等下去是看不出來的,唯有發有威脅的進攻。纔有一定試探出來的可能。
而若能止數於未發,那卻是更好了。
命印分與至高分見得霍衡再次到來,又一同揮劍開道,讓後者得以順利衝殺。
在表面看來,這次進攻似乎是與上回相差不大。霍衡仍是攻擊之主力。可實際上,他只是居於次位,爲的是吸引並牽扯元一道人的力量,這回真正的主攻力量其實是在張這,
霍衡在深之際,軀不可避免的開始出現了細碎的剝落,可是隨之帶來的,卻是周上下的黯沉氣機變得愈發濃郁。
張見這位在至高、命印兩分之下順利前突,併功與元一道人的至上之氣撞在了一起,出現糾纏消耗,知是機會將近。
他深深凝注著前方,從上回況來看,只靠其人自,是沒可能消殺元一道人的,連耗絕後者所持至上之氣都是困難。但需注意到,大混沌本代表著變數,只要霍衡存在於那裡,就算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,那麼變數就存在於那裡了。
這意味著事延展有著諸多可能和方向,而不是隻爲恆常所定。
而元一道人只憑手中至上之氣,也無從一次制霍衡,需得從寶蓮之中繼續生,用以填補消耗,最後才能完全驅殺至渾。
他也是觀察到了,那第二次涌出來的至上之氣,依舊是此前那般規模,兩者幾乎是完全一致的。
這說明至上之氣完全是依託寶蓮而出,在元一道人沒有真正取代元空之前,是不會有所增減的。
這樣的話,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,在增補氣機之際,當就會有一個薄弱之,而這個薄弱之就是他用功之時了。
前方僅是糾纏時,那兩高上氣機就已然出現了劇烈消耗,霍衡軀很快轉虛淡,不可避免的呈現出散失之狀。
而元一道人所用的至上之氣也是同樣消耗劇烈,在至高分和命印分兩邊圍繞斬殺之下,只能一點點從寶蓮之中催出更多至上之氣加以彌補。
再是數個呼吸之後,霍衡影愈發虛淡,終於要到完全崩散的地步了,這個時候,他給予元一道人的力也是免不了有所減弱。
元一道人卻是氣意卻是沒有半點收斂,所持寶蓮芒愈盛,似乎在防備著什麼。
這是因爲上次鋒,霍衡在崩散之前進行了一次猛烈發的,這回當也不會例外,若是如此,那麼下來無疑需用大量至上之氣去填補。這也是不得不做之事,沒有了這些做爲遮擋,守上就會極大的空隙出來。
再過去片刻,霍衡整個人轟然崩散,代之而出的,無疑是洶涌發的至純之氣,而元一道人也是在此刻將至上之氣放酒出來,亦圖將之鎮滅消弭。
張一直等待著就是這一刻!他當下推氣意,順著元空疊合起來空隙滲進去,並挪中力,這一轉運,立時導致原本的存力失衡,那一道本就因爲元一道人竊奪不全的缺口又給強行撬裂了開來!
至
高化他意識支配,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時機,在中之力還未完全破開之際,已然向前,而當起勢前衝之際,與那裂隙分開幾乎是在同一時刻,故外表看來,這一道裂隙似乎是由其劍鋒所撕開的。
其去勢不減,劍往裡一路突,周圍有波紋擴散,並層層疊疊向外撐開,卻是恆常之道所形的氣意被劈開之故。
只是越往裡去,劍就變得越是緩慢,在兩者持續對抗鋒之下,似乎周圍諸般事都是停頓下來,諸位大能看到這一幕時,覺自思緒似也是隨之緩慢。
這是因爲這次突襲已然進到了恆常之道真正圈所在,也是由此才產生如此奇景。
可因爲如此,吸引去了恆常之道大部力量,諸道自也是得此減輕力,原本與他們對峙的道法靈被他們一路迫了回去,這反過來愈發牽制住了恆常之變。
至高化一點點往前突破,在這堅定力量之下,劍終於直直探到了元一道人近前,元一道人此刻至上之氣都是用來制霍衡的發,而更多至上之氣來不及調運出來,無法用來抵抗劍氣,故這時持寶蓮一駕。
寶蓮與劍一撞,恆常與斬諸絕之意劇烈撞,激發出一玄渺之,而在這一刻,元空彷彿當真空了一瞬,出現了一個極大,連混沌之氣似亦無從及,這對敵雙方更是出現了一個停滯。
而就在此時,命印分忽然自虛無空中顯出來,其手一捉,卻是自那原先劍之中拿出一道劍來,持劍在手,踏步向前,驟然來到了元一道人前。
在他前進之際,原本緩慢之機更是陷了近乎停滯,然而隨他舉劍斬殺之際,亦是中之力附著上來,分裂恆常,使其靜中生,劍亦是順利落下,並重重斬在了元一道人的額頭之上!
就是接那一剎那,寶蓮之上明大放,諸有完全靜止,而元一道人就此消失不見。
諸位大能只覺氣意一重一輕,再是擡頭看時,見元一道人好端端立在寶蓮之上,至高化懸遠,持劍而立,彷彿方纔一切都是沒有發生過,又是歸回到了原來手之前。
張卻是知曉,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,目落到那寶蓮之上,此枝不但短了一截,上面蓮花亦是去了一瓣,而對元空的執掌似也無有原來那般嚴了。
剛纔那一劍,其實是建功了。
只是元一道人由五氣合一,兼諸力,靜無常,先天五太俱是流轉,所以付出了某些代價後,又一次回到了原來之狀。
這等事自是不可能一次次無限做下去的,因爲每一次都是極大耗損,他猜測從五太變化來看,至多隻有五次之變,但是對方未必會給他們五次機會,他也不願意去再擊五次,若不能在下來的一二次將之完全斬殺,那麼幾乎就沒有機會了。
白道人這時道:「道友,要杜絕此人之變,那麼需將五氣五太俱是定住纔可,當是選擇得力之人,在關鍵時刻牽制其變。」頓了下,他便施展一禮,道:「貧道可定拿一機。」
青朔道人亦道:「青朔可定拿一機。」
莊執攝此時道:「莊某亦可承擔一機。」
太素道人想了想,看向張道:「道友可願將此機會由在下?」
張知道太素道人在洗盡了過往氣意後,已然不對面拘束了,而且這位也是最爲認同天夏,最是不願意回到過去之人,並且這位的道行也是極高明,以往能得寄太素之氣意足見其人之高明,以其之能也足以勝任此事。
他道:「道友若是願意,那是求之不得。」
如此一來,已得四人定玄機,還有一個人當落在誰人上?
命印分,至高化都需配合他正運
使手段,眼下是用不到了。金庭這一邊其實先聖上神不,只是早先加金庭的,大多數都是後進,論及功行道法,除了莊執攝這等人外,比較前人多數淺弱。
可要定玄機,除了道行之外,還在於心意道念相通,這才能共同施力。一衆先聖上神的道行法力那是夠了,可其投向金庭,那或是不滿元一天宮,或只是尊崇張本人,乍一看去,似乎什麼人都是可以,但又沒有特別合適的。
覆象道人這時顯於諸人之前,上來執有一禮,道:「要是諸位覺得可行,那麼我師徒二人願意爲之。」
莊執攝不覺頷首,覺得倒是可行。這兩位道法雖然各有不同,可畢竟一脈所傳,氣意可得相通,而且自覆象道人那時傳意天夏開始,反對元一天宮之道心從未變過,更被說轉真道人本就是天夏之人了,由這兩位補上最後一環,那正是合適。
故他對張道:「道友,此二位或可當得此任。」
張點了下頭,還有一禮,道:「那便勞煩兩位了,我等機會不多,下一次攻襲,務必要一擊致勝!」
就在此際,他忽然想到,你不斷攀升之變數不知如何了?
此意一出,他也是心下一凜,因他知曉,在自己升起此唸的時候,或許就該當接引穆司議回來一問了,而其之人歸來,許就意味著天數變化快要到達盡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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