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火燒武庫

子夜，平安街，的一角。

劉愚和越毅佇立在武庫高牆之外，兩人準備好了一應縱火的。

“舅舅，你這路子也太野了？我總覺做完這幾件事，就有種要被貶斥的節奏啊。”劉愚苦笑著說。

“路子野？節奏？殿下何意？”越毅疑的問道。

“沒什麼，我的意思是說，火燒武庫可不像去京兆尹擊鼓鳴冤，這裡面存儲的可都是我們大燕最良的兵。”

“殿下放心，我們只是燒毀一部分囤積的草料，像是刀槍劍戟和火藥等貴重武並不在這面牆後儲藏。更何況，武庫的士兵見到火勢後也會迅速來救火，所以我想這場火災不會造太大損失。”越毅解釋說。

“我知道了，但我不明白，舅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。若說去京兆尹擊鼓鳴冤，是因為那吳大人本就罪孽滔天，你想為冤魂平反昭雪，但是火燒武庫是出於什麼目的？”劉愚好奇的問。

“武庫署的秦統領暗中私運，販賣給他國兵和軍火，但因為他的兄長乃是當今兵部尚書，所以私運這事一直被了下來。”越毅低了聲音說。

“原來舅舅是想借著火災的事引起皇帝陛下的注意。”

“不止如此，那兵部尚書秦儀還是太子一黨……”越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愚說道。

“太子一黨？舅舅，您這麼做不會是趁機幫我復仇吧？”劉愚漸漸明白了越毅所說一石三鳥的意思。

“我之前就說過，臣始終沒有忘懷殿下曾經過的種種屈辱和迫害。只可惜我只是個四品的小京，能幫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。”越毅歎了口氣。

“舅舅，你就別謙虛了，就算是一品二品大員也沒有你這份籌謀和膽量，更何況你可是監司的副使，從二品的巡見了你都害怕。”

“殿下過譽了，籌謀也許還有些，不過膽子可沒那麼大。殿下，等我將火把拋出去後，臣可就先行告退了，畢竟臣可扛不起武庫縱火的罪名。”越毅說著點燃了火把和桐油罐子丟進了高牆之。

而當火閃爍的瞬間，越毅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，隻留下了劉愚一個人傻傻的捧著桐油罐子站在那裡。

“舅舅，你真的就這麼走了？那我怎麼辦？”劉愚哭笑不得的說道，只能繼續賣力將桐油罐丟進了高牆，火上澆油。

不一會的功夫，武庫火衝天，煙霧繚繞。場面也逐漸變得一片混，腳步聲，吶喊聲，劈裡啪啦的燃燒聲回在整條平安街。

劉愚本以為這場大火會像越毅說的那樣很快被熄滅，可不料火勢一直持續了半多時辰才被熄滅，還差一點彌漫到了火藥庫，引發大炸波及整條平安街，甚至是整個京都！

黑夜中耀眼的火照映紅了劉愚的臉龐，這炸毀整座京都的罪名，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擔不起啊！

劉愚嚇得哪裡還敢繼續縱火了，腳下抹油一溜煙逃離了這是非之地。

當劉愚跑回越府，越毅得知況後也到有些意外，也很焦慮恐慌，就見他在書房踱來踱去，半天才說話。

“看來是我高估了武庫統領的能力，沒想到他是個十足的草包，當然也怪我沒有預料到事態的惡化。”

劉愚了被煙霧熏黑的臉頰，心有余悸的說道：“如果火藥庫真的被點燃了，不止是平安街的百姓，就連我的小命也要丟了。”

“是臣的疏忽，殿下恕罪！”

“行了，之前把我一個人丟下的時候，你可沒這麼客氣。我的神機妙算的舅舅啊，我想問問你這大鬧京都的計劃是不是告一段落了？我可不想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。”

“這幾天殿下表演的十分出，所有的演出都已經落幕了，不過很快就要上演新的戲碼了……”越毅的臉又變得凝重了許多。

“舅舅，你可千萬別皺眉，你一皺眉，我頭就疼。直說吧，又要我幹什麼？”劉愚無奈的問道。

越毅著窗外被遮住的明月，若有所思的說道：“後天的寒食節祭祀，陛下會召集群臣和眾皇子一同祭拜，那天恐怕會發生比今天這場大火更兇險的事，同時也將決定一切的敗。”

劉愚聽到這裡心中一，“或許那天，我還會遇到那個千方百計想要殺死我的幕後之人，或許我能回憶起死裡逃生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！”

“沒錯，但更加可怕的是，太子和睿王還有群臣，甚至是后宮、侯府還有幽州方面都可能對殿下發難。總之，殿下一定要多加小心，做好萬全的準備啊。”

“我一個傻皇子什麼時候招來這麼多敵人？后宮、侯府還有幽州跟我有什麼關系啊？”

“這些就說來話長了，總之殿下要有個心理準備，寒食節祭祀那天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。”越毅叮囑說。

“我是得好好準備了，舅舅，我有一個請求，能帶我去你們監司麼？我想查看一些檔案材料。”

越毅微微搖了搖頭說道：“這……這恐怕不行，監司是由陛下直屬管理，任何外人都不得進，尤其是像殿下這麼特殊敏的份。不過臣卻可以將殿下想要查閱的案卷留心記下，再轉告給殿下。”

“我想看的是出席寒食節祭祀的所有大臣和皇子的檔案，我想知曉他們的背後見不得人的事！這一次我絕不能再讓別人把我當傻子！”劉愚眼神凌厲的說道。

次日深夜，劉愚埋頭於案牘將越毅口述的案卷檔案記錄了下來，用心牢記每一位皇子和大臣的。

丫鬟小荷也在一旁紅袖添香，朦朧的燭，淡淡的幽香，劉愚心不可能沒有一雜念，只是現在更重要的是即將到來的寒食節祭祀。

“殿下，如果你在讀書上能有這個勁頭就好了，沒準能考上狀元呢。”小荷一邊燒著炭火，一邊笑著說。

“我是一個皇子，考功名有什麼用？眼下，這些檔案對我才最重要。”

“這些案卷有什麼用？都是一些恥下流的。”小荷不屑的輕哼了一聲說。

“你不知道關鍵時候，這些可是能殺人的！”劉愚的角逐漸出了一狡黠的微笑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