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聽到我問的話后,笑著搖了搖頭:
“岳小姐此時并不在我們岳家村,考驗你的這件事,也是岳小姐托夢告訴我們的。”
我點頭:
“好吧,那我今天晚上就跟你們一起住在這里?”
這時花田湊了過來,挨著我問道:
“怎麼?嫌棄我們家這小廟又破又臟容不下你?”
我聽后連忙搖頭:
“花田,你誤會我了,我不是嫌棄你們這里,我是覺得這個廟外形有些奇怪。”
正常的廟宇門口兩側的窗戶一定是統一的,而在我面前這個土地廟,兩側窗戶左側是三角形,而右側則是圓形,窗戶不統一也就算了,更為怪異的是廟宇頂上的瓦片,全部都是黑的,晚上黑看著格外抑。
村長聽后對我解釋道:
“張爺,這廟宇建于民國三年,至今也有些年頭了,外形看起來的確和正常的廟宇大相徑庭,不過這廟宇好在建的結實,這麼多年來一直幫我們白狐一家遮風擋雨。”
花田轉到我面前笑著說道:
“其實你還是活得太短了,像我們村長,活了一百多年,什麼樣稀奇古怪的建筑都見過,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。”
“花田,不許這麼跟爺說話。”蒙嫂打斷了花田的話。
花田聽后沖著蒙嫂扮個個鬼臉,不再言語。
于是我跟在村長等人后,一同來到了廟宇當中。
這廟宇外面雖破,但是里面卻格外的干凈整潔,應該是他們白狐一家經常打理。
在廟宇的大殿當中,村長和我在團上席地而坐,花田和另外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見此連忙湊了過來。
“初九,現在我應該跟你說一說,我們白狐家跟岳家之間的關系了。”村長看著我神莊重。
“紹興四年,六月,岳飛將軍北上伐金,在襄一代遇到我們白狐的先祖,當時我們的先祖已修煉初,雖不可化為人形,但亦有了靈智,在被群狼追殺的時候,恰巧遇到了岳飛將軍率領的岳家村,岳飛將軍嚇退了群狼,我們的先祖因此活了下來,從而將這份大恩大德銘記于心,世代相傳。”
村長剛剛說完,花田接著對我說道:
“我們從小就接長輩的教育,白狐家族終其一生,都要守護岳家的靈位。”
我聽后心中慨,這白狐一族還真是重重義,岳飛將軍救了他們的先祖,先祖便用自己世世代代的子孫后輩守護他們岳家人的靈位來報恩,岳飛將軍在泉下有知,應該也會很欣吧……
村長跟我講完他們白狐一家和岳家之間的關系后,便帶著手下的人離開去了后院休息。
大殿當中,只剩下了我和蒙嫂。
蒙嫂看著我,突然開口問道:
“初九,之前那個要來帶你走的獨腳鬼你怎麼看?”
我想了想說道:
“我覺得它肯定還有其它目的,若僅僅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替,他何必等到現在?”
蒙嫂聽后笑了,笑著對我說道:
“沒錯,那獨腳鬼雖然有些招煩,但卻是個聰明的鬼,這種送死的事他絕對做不出來,今天晚上他之所以冒險趕來帶你走,肯定在他背后有人或者某種勢力鼓,若不然他決不敢來你。”
“會不會是那個民國四年險些滅掉我們張家的兇手?”我問道。
蒙嫂聽后沉默了一會兒道:
“一百多年前,你們張家升棺人慘遭神人滅口的事,我們也有耳聞,那人殺伐果斷,而且不留痕跡,究竟是何人至今未卜,只不過一百多年過去了,你們張家那個不共戴天的仇家還活著的概率太低了。”
“他還活著。”我確定的說道:
“前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暗中找我的麻煩,想要害死我。”我說著心中暗想:若是沒有蔣超爺爺以及我師父劉文刀和秦老的保護,我恐怕現在早就沒命了。
“哦?尋常的修煉之人,能有如此長的壽命,實屬罕見。”蒙嫂聽后面驚訝之。
蒙嫂說的沒錯,一般修煉之人,游走在之間,其壽本就于正常人,可那個想要害死我的兇手卻跟個王八一樣,命是又臭又長,就是死不了。
“所以我現在有些擔憂。”我說道。
“擔憂什麼?”蒙嫂問道。
“我擔憂岳采靈嫁給我后,會到牽連。”我說道。
蒙嫂聽后卻是笑出了聲,笑了一會兒后才開口對我說道:
“初九,你還真是有點兒意思,看來你對我們岳家的小姐了解的并不多,我現在只能告訴你,一旦你和我們岳家的小姐完婚,那就是你大仇得報的日子,所以那個兇手一定在暗中祈禱,祈禱你們的婚事不能如期進行。”
我聽完蒙嫂的話,自己也反應過來:沒錯,一個修煉八百多年的鬼,會害怕他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人?
想到這里,我心里面一下子就踏實了。
“蒙嫂,兩天后你們會不會來參加我和岳采靈的婚禮?”我問道。
蒙嫂聽到我的話后,雙眼瞇了起來:
“如果有機會的話,我們一定會去……”
蒙嫂走后,我自己一個人呆在前殿,偌大的廟宇,我睡在草上面,也算緩和,很快便抱著岳采靈的靈位睡了過去……
一夜過去,到了天亮,我被刺眼的給照醒了,醒過來后我看到岳采靈的靈位還在自己懷里,這才放下心來。
臨走的時候,我剛走出廟門,便看到門口下面正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個小瓷碗,瓷碗上面還蓋著一塊紅布。
在瓷碗的下面著一張紅的紙條,紙條的上面有黑筆寫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:
“嫁妝。”
“這群可的狐貍。”我看到嫁妝后,將瓷碗上的紅布掀開,里面出現了數十粒金豆子。
看來這些應該是白狐家族他們給岳采靈的嫁妝,這可能是他們家族能夠拿出來最為貴重的禮。
這是我第一次,親到白狐這種,是多麼注重恩。
我將金豆子全部收下,沖著廟宇大喊一聲謝謝后,轉離開。
……
回到縣城秦老的店里,我剛走到門前,就看到秦老在原地踱步打電話:
“我說文刀,你能不能上點兒心,初九可是你徒弟,這都一天一夜不見人影了,肯定要出事……”
“秦老,我回來了。”我說著雙手托著岳采靈的靈位走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