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文娟站在我面前,低著頭對我說道:
“初九,我今天是專門來向你道歉的,那天晚上的事是我對不起你,我當時真的被嚇壞了……”
“郭委員,這件事都過去了,咱們就別在提了。”我說道。
郭文娟聽后點了點頭,然后將自己手中的塑料袋遞給了我:
“這個是我自己親手做的點心,帶來給你和秦老嘗嘗。”
“謝了。”我接過點心,看著郭文娟問道:
“郭委員,你要是沒別的事,我就先回店里忙了。”
“初九,你先等一下。”郭文娟喊住了我說道:
“還有一件事,那就是下周咱們有個同學聚會,你和蔣超一定要來啊,都是咱們以前的老同學,大家見面敘敘舊。”
“同學聚會我真沒興趣,郭委員我先回去了。”我說著轉往棺材鋪里走去。
對于郭文娟所說的同學聚會,我本就不想去,因為我本就和班級里的同學不太悉,去了也沒多舊跟他們敘。
再一個我接下來肯定會很忙,本就沒有時間。
回到棺材鋪,我看到只有我師父劉文刀在,于是便對他問道:
“師父,秦老他去哪了?”
我說著將手里的點心放在了桌上。
劉文刀抬頭看了一眼,拿起一塊就吃:
“去幫你發請柬了,初九,這點心你哪買的?味道不錯啊。”
“我同學送來的。”我說道。
“又是那個同學?”劉文刀將手里剩下的點心一口吃下。
我點頭。
劉文刀突然想到了什麼,拍了拍手對我說道:
“對了初九,待會兒你跟我去個地方,我帶你開眼。”
聽到師父劉文刀要主幫我開眼,我心里特別興,既期待又張,而且還有種擔心的心理。
我擔心自己以后開了眼,會不會經常能夠看到那些不干凈的東西。
萬一遇到什麼道行高深的厲鬼被他發現我有眼,萬一在惹禍上,那可就麻煩了。
我心里面正想著呢,劉文刀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。
劉文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,略微猶豫,然后對我說道:
“初九,我出去接個電話,你看著店。”
劉文刀說著起往外走,同時接通了電話,雖然他沒有打開免提,但我依舊能夠清楚手機里傳出了一個人的怒吼:
“寒易,你還是不是個東西?把我騙上床就翻臉不認人了?電話不接,消息不回,你跟老娘我玩失蹤是不是?信不信我報警把你給抓起來!!”
我看著師父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,嘆息了一聲,看來我師父上背著的風流債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多。
不過,他給自己起的“寒易”這個假名字倒好聽……
約莫十分鐘后,劉文刀從外面走了進來,沖著我一招手說道:
“初九,關門,跟我去一趟道觀。”
我知道師父這是打算帶我去道觀里開眼了,于是馬上幫秦老店鋪關好門,跟在師父后往停車場走去。
師父劉文刀開車帶著我回到了村子南面的破舊道觀里,我跟著他來到了后院的一間小屋子里。
這間屋子非常破舊,而且門窗上面被一層厚厚的黑布蒙住,從外面往里看什麼都看不見。
師父劉文刀將這間屋子的木門打開,然后對我說道:
“初九,你先進去。”
我走進了這個黑漆漆的屋子當中,借著門外的線,我清楚的看到這間屋子里空的什麼都沒有,只有一大塊黑的磁鐵被懸空掛在屋子正中間。
“初九,這眼分為先天和后天兩種,先天眼乃是從小靈覺較強,再加上特殊的命格,異生出來的眼,雖與生俱來,但擁有這種先天的眼的人一般七歲之后便自失去。
另外一種便是后天修煉出來的眼,這種眼一旦修煉功,將跟隨修煉之人一輩子,而且不可逆轉,你確定準備好要開眼嗎?”
“師父,我準備好了!”我做足了充分的準備,既然自己已經走上茅山升棺人的這條路,就沒什麼可后悔的。
“好,這眼能識,能辨妖鬼,雖然厲害,但也有它的天然缺陷,那就是最怕煙熏,只要開啟眼的時候被煙給熏到,輕則小病數天,重則雙目失明,徒弟,這一點切記。”劉文刀看著我說道。
“師父,我記住了。”我點頭。
劉文刀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煙點燃后吸了一口,接著對我說道:
“好,接下來你聽我的,后天修煉這眼,說難也難,說簡單也簡單,主要看每個人的天賦和靈覺,你現在記住那個磁鐵所在的位置,待會兒我會幫你把門關上,屋子里將會漆黑一片,你只需要一直盯著磁鐵的方向,什麼時候你能夠看清楚它周圍帶著一團白的時候,你再告訴我。”
“知道了師父。”我這句話剛說完,劉文刀便把木門關上。
果然屋子里漆黑一片,手不見五指。
我站在屋子里,一直盯著懸掛磁鐵的那個位置,看了半天,眼前始終漆黑一片,讓我有種腦袋發暈的錯覺,腳下一,險些摔倒在地上。
這時,劉文刀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:
“一邊看一邊來回慢步走著,每隔幾分鐘就閉眼休息一會兒,要不然容易暈倒。”
“好。”我答應了一聲,連忙閉上雙眼,讓自己雙眼休息。
再次睜開眼,我繼續往磁鐵的位置看了過去,還是漆黑一片,別說白了,什麼都瞧不見。
“初九,讓自己的心態放平,即便是你師父我這天之驕子,當初打開眼的時候,也在這里面足足待了三天才能看到磁鐵周圍的白,以你的天賦,最需要一周到兩周的時間。”
劉文刀正在外面說著,我突然看到眼前好像有一道白閃過。
我眨了眨眼,再次往那個位置看了過去,白便消失不見。
我努力讓自己雙眼集中在剛剛出現白的位置,過了一會兒,那道白再次出現,而且那白并非是靜止的,它在緩慢的左右移著。
在白后面,我約看到了那塊黑漆漆的磁鐵……
“師父,我好像看到白了。”
“什麼?!初九我告訴你,別在這里跟你師父開玩笑!”劉文刀在外面喊道。
“師父,我沒有跟你開玩笑,我真的看到了,那道白還在左右緩慢移著。”我將自己所看到的說了出來。
“砰!”的一聲,木門被劉文刀從外面推開,他看著我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:
“初九,你沒忽悠師父吧?你真看到了?”
我點頭確定的說道:
“師父,我真看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