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白嘯天啞口無言的樣子,關紅耀頓時譏笑一聲:「剛剛不是還能言善辯嗎?怎麼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呢?」
白嘯天憤憤的瞪了一眼關紅耀:「今日我認栽,但你這蛇鼠之輩也註定蹦躂不了太久,我且看著,你如何起高樓,又如何樓塌了。」
關紅耀瞥了他一眼:「你放心,縱然我這高樓會塌,那倒塌之前也肯定會先砸死你。」
說完,關紅耀並未再去理會白嘯天,而是又看向了屠夫:「剛剛說了我的煉就的第一個本領,
現在我來告訴你們我的第二個本領,在這個一切都充滿不確定因素的世道里,活著是基礎,而為活著積攢一些底牌,則就是本!
唯有在基礎上建立本的東西,我才能面對一切危險時立於不敗之地。
而能被我稱之為本的底牌,則就是我邊的幾個人,我這個人實力不濟,只能靠著一些外力。
外力的強弱,並非是取決於邊之人到底都有多強大,而是在於怎麼能把這些人的價值和潛力全部激發出來。
我邊最值得信任的人共有四個,前面的三個想必你們都已經見識過了。
一個是武傳承家族出來的用劍高手,另外兩個則是國外頂尖的雇傭兵。
他們三人很強!但是他們的強多數都在於表面,不管是拳腳也好,還是他們的劍也罷,都是可以被人輕易察覺的。
所以這些,我一般都會擺在明面上,你們可以認為我這是故意擺出來迷敵人的,也可以理解為將表面力量都公佈出來震懾敵人的。
但表面的,就只能震懾住比我弱,比他們弱的對手罷了,要知道,這世界上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
比我們強,比他們更強的對手,還是有很多的,那麼在這種況下,我們還想好好的活下去。
那就得留一份能在關鍵時候翻盤的底牌,這個底牌可以不強,但絕對要善於偽裝,善於在關鍵時候發出足夠的戰力。」
言語至此,關紅耀指向了旁邊的唐依:「就好比,既擁有武傳承,也有著殺人於無形的毒。
更重要的是,還是一個人,在這個世界上,人永遠是最擅長,也容易偽裝的一類人。
們就算擺在明面上,僅憑那弱的外表,也可以麻痹迷敵人。
所以,如果給與強橫的實力,以及殺人於無形的能力,那就足可以在關鍵時候為我最大且最強的底牌。」
聽到這裏,屠夫皺眉頭:「我進來時,已經安排人找遍了殯儀館的所有角落,本就沒有發現的痕跡。
這似乎並不是善於偽裝,或者是擅長匿的結果吧?」
關紅耀笑道:「你找遍了殯儀館的其他地方,但你去找過房頂嗎?」
房頂?
聽到這話,屠夫猛地抬起了頭。
看了看屋頂之後,他沉聲問道:「難道,你一早就察覺到我們會來,所以特意將唐依安排在了屋頂,等著伺機而?」
關紅耀搖了搖頭:「你這樣的說法很對,但也不完全對,唐依的確是我被安排在屋頂的,也的確是留作關鍵時候伺機而的。
但卻不是因為我一早就察覺到你們會來而安排上去的。在這個殯儀館改建之初。
也就是我下定決心,要在這裏對付白嘯天的時候,就對這間辦公室的頂部做出了改建。
從那時,唐依就已經待在上面了,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,幾乎全部時間都會待在上面。
那裏,宛若是一個房間,可以供做一切不與外界聯繫的任何事。」
聽到這裏,屠夫眸子猛地一:「好厲害的手段啊,竟然為了自己的安危,將一個活人視作機械般安排在屋頂里。」
關紅耀攤了攤手說道:「我說過了,我想活著,想從夾裏崛起,那若想把我想做的都變現實,勢必就得做一些常人不能做,也想不到去做的事。
所以,如果你站在我的這個角度來思考這件事,想來你也就不會驚訝了吧?」
屠夫微微皺眉了一下眉頭。
仔細想一想,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。
關紅耀在殯儀館待著,本就充滿了各種危機。
畢竟,他一直多在與白嘯天爭鋒。
而白嘯天的大本營一直都在殯儀館最近的地方。
如果白嘯天不發現那還好,可一旦發現關紅耀就在這裏的話,憑白嘯天的實力,足可以分分鐘剷平關紅耀在這裏的安排。
在這樣的況下,恐怕任誰都不會把蛋放在一個籃子裏。
而是會將大部分實力表於前,麻痹白嘯天之餘,再將一些底牌藏在深。
等著關鍵時候,再拿出來逆襲翻盤。
當然,這個底牌何時匿,何時出現的時機,也是極為重要的。
因為,出現的早了,容易被對手及時毀掉。
而要是出現的晚了,可能關紅耀就已經被對人給殺了。
所以,一直將匿在事先安排好的地方,這倒是一個最笨,但卻也是最有用的辦法。
不得不說,關紅耀這些年躲躲藏藏,還真的煉就了一番旁人不可及的本事呢。
遐想至此,屠夫笑著沖關紅耀豎起了大拇指:「憑這些,我真心對你讚佩!」
關紅耀譏笑道:「我接你的誇讚。同時我也佩服你的。」
「佩服我?」屠夫皺起眉頭,有些不明白關紅耀話里的意思。
關紅耀攤手一笑:「從你和剛剛和江辰的對話里,我也大概知道了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個況。
若我沒有猜錯的話,你把今天這整個事件,視作了一盤棋,你是下棋的人。
而我,白嘯天以及江辰,都是你這棋盤裏的棋子,對吧?」
屠夫深深的吸了口氣:「沒錯。」
關紅耀又說道:「你利用我和白嘯天之間的恩怨,將白嘯天與江辰引到了這裏來。
想讓他們對付我的期間,也削減掉他們的實力,當我們兩敗俱傷之後,你站出來掌控全局。
我的命,在你眼中形同螻蟻,白嘯天也是無關要,而江辰那邊,則是按照你所說的那樣,你既可以藉助這事查探他的實力,也可以對他進行考驗。」
屠夫自嘲一笑:「你說的一點都沒錯,只可惜,事中出現了兩個讓我預想不到的關鍵點。
一是江辰的表現太讓我失了,二則就是你……最後這一舉,太出乎了我的預料。」
「僅僅是出乎預料嗎?」關紅耀譏笑道:「我是棋子,你是下棋的人,
但最終,你這下棋的人卻是被我這顆最不值錢的棋子給擊敗了,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自慚形穢,或者是無地自容的覺?」
「我……」
屠夫忽的語塞,面也變得很是難看起來。
下棋的人,被棋子給擊敗。
這就形同於是玩蛇的人,被蛇反咬一口,還咬的命懸一線。
這樣的場景,確實是很讓人無敵自容的。
同時,他都恨不得趕找個地鑽進去。
但是,話又說回來了。
輸就是輸了,雖然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輸,但事已至此已然沒了其他反駁的理由。
不過,在屠夫的信條里,可以輸,但氣勢是不容落下去的。
好歹也是叱吒過風雲的大佬呢,若是在關紅耀這樣的小角面前出了那般自慚形穢的姿態,豈不是會更加讓人笑話?
一念至此,屠夫臉緩和了幾分,旋即笑道:「你的行為,的確出乎了我的預料,但腦袋掉了也不過是碗大塊疤罷了。
我屠夫玩得起,也輸得起,這沒啥,大不了就是死唄,但你若是想讓我向你低頭,向你承認我不如你,那絕對是不可能的。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