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鐘后。
江辰向村民問路之後,走到了廣場后的街道里。
抬頭看去,在他三米之外的地方,有一個略顯破舊,但古典風格頗為強烈的單層建築。
這建築共有三間,兩邊立著方狀木窗,木窗上並非是玻璃,而是早些年的窗紙。
在那白的窗紙上面,著幾個紅的窗花,看起來頗有一種穿越到七八十年代的既視。
中間的木門,是較為狹窄的對扇木門,木門上掛著兩個門神,並非是那種門神畫,而是雕刻上去的,而且還上了,看起來栩栩如生。
而在木門兩側,則是擺著兩個石墩,這兩個石墩,並非是大戶人家常擺的那種石獅子,而是一種江辰乍一看有些悉,但一時卻不出名字的異。
他楞在原地思忖片刻,恍然明白了過來,他之所以覺著這異悉,是因為單看其下半部分乃是『山海經』中有過記載的『辟邪』。
而他之前又沒一下出名字,是因為在這辟邪的上半還放著一種名『橫公魚』的異。
這兩種異在雕刻時融合到了一起,所以才會讓江辰覺著有些陌生。
不管是『辟邪』還是『橫公魚』都是山海經里的祥瑞之。
辟邪的樣子與貔貅形似,所有有時候大家會把這兩者搞混,甚至是混為一談。
但實際上,貔貅與辟邪並不是同一個種,雖然他們都是祥瑞之,但還是有所區別的,在現代,貔貅一般會擺在商戶里,有納財不敗財的寓意,而在神話故事裏,貔貅是南天門抵擋邪崇,吸納紫氣的異。
至於『辟邪』,則是固守人間太平的祥瑞之,它最大的神通,就是能夠吞吶所有的病疫之災。
簡單的來說,它與瘟神算是對立的存在。
至於橫公魚,《山海經》裏記載,它生於石湖,此湖恆冰,七八尺長,形如錦鯉但其為赤,晝在冰下,夜化人形,刺之不,煮之不死。以烏梅二枚煮之則死,食之可抵天下任何疾病!
簡單的來說,這橫公魚與辟邪有近乎相同的能力,除卻它被神化彩的部分,幾乎可以說是世間幫人類驅逐疾病的一種異。
所以,在古代的醫館門前,很多人都會擺這兩種異來當做鎮宅的神。
只是,眼下的場景,讓江辰有些疑。
擺其中一種,便可詮釋這醫院的用意。
可這裏的醫館,怎麼卻擺了這兩種呢?而且還將其雕刻了一?
這倒是讓江辰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。
不過,他並沒有急於進門去詢問個清楚,而是將義診所需的東西都擺在了這醫館的門前。
眼眸掃過醫館之後,江辰放開摺疊椅,旋即便坐了上去。
跟著,他拿出了香煙,保溫杯,還有一把瓜子。
此時,鋪灑,照拂在了他的上。
沐浴著時,江辰倍舒坦,同時點燃了一支香煙,也拿出手機把玩了起來。
而在他的旁邊,也依舊還擺著那個可治天下疾病的牌子。
在一家醫館門前搞義診,儼然就是一副砸場子的架勢。
若是尋常人,搞出這般姿態,恐怕必定還會嚴加犯法,防備醫館有人出來板。
可偏偏,江辰非但沒有任何防備之姿,反而還慵懶的往這一趟。
慵懶也就罷了,他更還堂而皇之的煙、喝茶、嗑瓜子。
這種種的一切,都讓人覺著他太過分了。甚至可以說是,對這家醫館而言,有些欺人太甚!
江辰不是糊塗蛋,以他的聰慧,尋常之時並不會做出這般愚蠢的舉。
所以,他此時這麼做,是有用意的。
只是,暫時並沒有人知道罷了。
醫館門前,搞義診。
這絕對是一副充滿了衝突的畫卷。
所以,很快便將過路人吸引了過來。
這些人一一駐足,皆是忍不住的指指點點。
「這小子該不會是腦袋有坑吧?竟然敢在老於家的醫館門前公然搶生意?」
「我去,稀罕事年年有,今天真是格外的多啊!」
「這小夥子瞧著有點眼,好像是昨天在廣場那擺義診的小神醫呢。」
「神醫?真的假的?難道真能像他那牌子上寫的那樣,可以治好天底下的疾病不?」
「我看就是吹牛呢吧?」
「不不不,昨天他還真的治好了很多人呢,這小神醫是真的有本事,不是吹牛的。」
「那他今天這是什麼舉?在廣場那擺義診,還能說得過去,畢竟是不要錢給人看病,可今天怎麼把攤位擺在了老於家的門口呢?」
「這個我也搞不明白,老於家一家都很厲害,男的醫好,的功夫好,雖然被呂大那廝打的沒什麼生意了,但守著這一畝三分地,卻也不是誰都能的柿子。」
「是啊,這小子公然過來,難道就不怕老於家的兒媳婦把他給打殘了嗎?」
「哎喲,今天恐怕是有好戲看咯。」
在場的人,有人認識江辰,有人認識江辰。
但此時,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,都擺出了一副看熱鬧的架勢。
他們都想看看,江辰這般堂而皇之的搶生意砸場子,會惹出怎樣的麻煩來!
對於他們的指指點點,江辰聽見了,但是並未理會。
今日前來,義診是要做,但他的最終目的,卻是背後這診所。
他的這一番舉,也就是老人們常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!
眼眸掃過四周,江辰抿了口茶水。
放下茶杯之後,他又用餘掃了一眼後的醫館。
按理說,他已經來了四五分鐘了,裏面的人應該有所行才是,可偏偏,木門未開,毫無靜。
這倒是讓他小小詫異了一些,不過,還不至於讓他起前去詢問。
既然並沒有人過來,索等著便是。
遐想至此,他閉上了眼睛,在這的沐浴下,安逸的當起了一條鹹魚。
……
醫館里的人,當真是沒有半點反應嗎?
不,其實在江辰到來的那一刻,他們就發現了。
只是,他們也好奇江辰的舉,想要看看江辰到底意何為,而並沒有急於站出來罷了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