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雄厚的家!
陳汐拿起這枚毫不起眼的儲戒指,略一查看,心中不由一陣驚嘆。
這枚儲戒指只有十丈方圓的空間,明顯品階不高,但是里邊卻堆積著三千塊靈氣濃郁的靈晶,足足能夠換到三十萬顆元石!
“這頭蠢牛竟然儲存了這麼多靈晶,或許是為了日后沖擊紫府境界做準備的吧?可惜,倒是便宜了我。”
陳汐心頭很,對松煙城一些大家族大學府而言,或許三千顆靈晶并不算什麼,但對于自窮苦的陳汐而言,這筆靈晶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。擁有這些靈晶,他完全可以購買諸多的法寶、丹藥、武技、乃至于一切花銷,而不必再為維持生計辛苦奔波。
不過陳汐還是不打算辭掉靈廚學徒的工作,因為他早已答應清溪酒樓的老板杜清溪,三年,只要不離開松煙城,就決不會辭職不干。
人無信不立,為了眼前小利而毀掉自己的承諾,對于修士而言,無異于自毀道心。
陳汐還記得四歲時,原本跟他指腹為親的南疆蘇家,派遣黃庭境高手十余名,立于天空之上,當著松煙城所有人的面撕毀婚契,背棄承諾,旋即飄然而去,而他和爺爺則遭到了無盡的嘲笑和譏諷,那種刻骨銘心的恥辱和痛苦,令他小的心靈遭到了極大的傷害,一輩子也不敢忘懷。
也因此,對于承諾一事,他比其他人更為看重和在乎。
“咦!這是何?”
陳汐目不經意一瞥,在儲戒指的角落里,猛地看到一枚掌大小的奇怪東西,拿在手中一看,這才發現這一塊形似鑰匙的黑玉佩,上邊以古文書寫著三個字——冥令。
嘗試了各種方法,沒有發現這枚冥令的奇特之,陳汐只得罷手,把儲戒指藏在懷中,抬頭看了看天,再不敢逗留,轉離開。
一刻鐘后。
陳汐終于走出南蠻地,回到了林中。
“收獲不錯嘛。”
躺在藤椅中假寐的季禺緩緩睜開眼睛,目在陳汐上一掃,仿似已悉了陳汐上所有的,輕笑出聲。
陳汐想了想今夜的種種遭遇,深以為然道:“只有真正的生死戰斗,我才發現自己原來有那麼多的不足,若非運氣好到一頭蠢笨的紫犀大妖,恐怕今晚就危險了。”
季禺微微一笑,拎著青皮葫蘆灌了兩口烈酒,咂說道:“這就是實戰的好,能夠令你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。走吧,天將大亮,咱們得回去了。”
說話時,季禺隨手一揮,下一刻兩人已消失在原地不見,空氣中只殘留著一縷淡淡的酒香。
……
李氏家族正廳,諸多閉關不出的長老,今日匯聚一堂。
“吳管家,我李家三十名銳護衛,修為個個都在先天初境,卻死在一個只懂制符的廢手中,真是荒唐可笑!”
說話的是一名黑須老者,他雖面容蒼老,但如玉,目湛然,整個人散發著冷厲威儀的氣息。他是李家修為最為深厚的大長老李圖。
噗通一聲,吳管家跪倒在地,枯瘦的臉上大汗淋漓,中不斷聲重復道:“老奴無能,老奴無能……”
“一個月前,因為有將軍府的沖和松煙學府的蒙空手,李寒三兄弟慘死平民區,陳天黎的孫陳昊也隨即逃離松煙城,這些我都可以原諒。”
“但是,今日這件事我卻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,為了得到紫犀老怪手中的玄靈,我李家這十年來已經付出太多了,這種失敗我承擔不起,整個李氏家族也承擔不起!”
大長老李圖的聲音低沉冷厲,蘊含著無盡怒氣,大廳中的氣氛愈發沉寂抑起來,沒人敢發出半點聲音。
“都是我的錯,一直忽略了對陳汐的監視……”李逸真如坐針氈,額頭汗水淋漓,神愧疚不安,再無一族長的威儀可言,。
“哼。”
大長老冷哼一聲,神卻是緩和許多,“此事罪不在你,為今之計還是要搶在三個月后的南蠻冥域試煉之前,早早把冥令搶到手中,否則此事一旦被龍淵蘇家知曉……”
龍淵蘇家!
雖只寥寥四個字,但卻像一把重錘一般狠狠砸在李逸真心上,面驟然變得極為難看,深吸一口氣,咬牙說道:“大長老放心,哪怕用一切力量,我也要把冥令搶過回來!”
吱呀!
就在此時,閉的正廳大門被打開。在座諸位長老皆心中一怒,誰這麼大膽子竟敢擅自闖正廳?
砰!
一個巨大的黑影砸落地面,赫然是被陳汐殺死的那頭紫犀尸。
“紫犀老怪已經被殺了,那枚冥令應該落了陳汐之手。”
伴隨著冰冷淡漠的聲音,一道頎長的影緩緩走了進來,他劍眉星目,長發披肩,踱步之間,一驚人的煞氣逸散而出。
大爺!
他……他什麼時候從祖屋中出關了?
跪在地上的吳管家看到這名年輕人,心中不由一寒,跪在地上愈發不敢抬頭了。
此人正是被譽為李氏家族千年罕見的天才人——李淮!
三歲修煉,九歲進階先天境、十三歲臻至先天圓滿,在祖屋閉關四年,此時破關而出,必然已一舉奠定道基,踏紫府境界!
見來人是李淮,在場諸人心中的怒氣瞬間消失,長老們個個出一抹微笑,在他們心中,猶如天之驕子一般的李淮,已備參與正廳議事的資格。
“父親。”
李淮朝李逸真微微頷首,便即坐在一側,漠然不。
李逸真心中升起一欣和自豪,有兒如此,李家未來的輝煌指日可待!
“紫犀老怪也被陳家那個廢殺了?看來此子倒是長起來了啊!”李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,聲音中著一驚奇。
跪在地上的吳管家連忙道:“大長老果然目如炬,據老奴觀察,那小子不僅煉氣修為已臻至極高境界,還修煉了一門高深的煉功夫,也已進階先天之境。若不早早誅殺,此子必大患。”
煉先天?
此言一出,在場之人無不出一愕然之。同階之中,煉流修者碾一切煉氣流修者,而在松煙城中,雖甚見到進階先天境的修,但其威力卻沒有人敢忽視。
“我這就去殺了他!”
靜坐不的李淮突然開口,俊朗的眉宇間已是殺氣重重,似是對陳汐的長極為排斥和反。
李淮的反應似乎早在眾人的預料之中,聞言,李逸真連忙說道:“淮兒,稍安勿躁。陳汐與龍淵蘇家的婚約已經被毀,他再如何進步,也絕無可能娶到蘇姑娘的。”
“父親,蘇家曾答應過我們,以廢除陳汐的修為作條件,以陳汐被辱致死為代價,蘇家家主才答應把蘇嫁給我的。如今此子氣候將,再不采取行恐怕就晚了。”談起這段還未達的婚事,冰冷淡漠的李淮終于變現得像個常人一般。
“淮兒說的不錯,如今已經可以確定冥令落在了陳汐手中,既然如此,還是早早采取行為好。”
大長老李圖略一沉,緩緩開口,“吳管家,此子現在居住何?”
“清溪酒樓。”
吳管家連忙回答道:“自從上個月刺殺失敗之后,那小子似是察覺到不妙,一直呆在清溪酒樓中。”
“清溪酒樓?哼,一個跟將軍府關系不錯的破酒樓罷了,逸真,今夜安排一些人手,把那小子給我抓回來,若有人敢阻攔,殺無赦!”
李圖冷冷一哼,緩緩說道:“我要讓松煙城所有人知道,得罪我李家,死亡是唯一的下場!”
“大長老放心,我保證完任務!”李逸真肅然領命。
“杜清溪沒有那麼好欺負的。”
便在此時,悅耳叮咚的聲音伴著一清淡的香風從正廳門外飄了進來,裊裊娜娜,令整個大廳眾人面不由一變。
大長老李圖面雖不曾變化,但心中卻升起一驚駭,誰?在自己的眼皮底下,竟有人躲在正廳外邊聽?這等修為又該達到何種地步?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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