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正風驅使暖氣流湧向食指,上百滴的滴天髓讓簡正風氣海的暖氣流增大了兩倍還多,也唯有滴天髓能夠讓暖氣流緩緩增長,否則簡正風本不知道增長的方法。
暖氣流湧之間,雷球沒有毫變化,不是這個,那還有什麽?簡正風閉上雙眼。
金的龍珠出現,兩條天龍追逐著龍珠在漫天的雷電中遨遊,天劫到了關鍵時刻,天龍法相也漸佳境,這個時候天朗真君是在利用劫雷來淬煉自己,也唯有天龍法相才有資格這樣做。
低空中簡正風單指點在雷球上,化作烏雲的玄墨道袍已經還原,小小的簡正風和碩大的雷球構了怪異的平衡。雷球上雷球閃爍,簡正風上的道袍獵獵作響,兩者靜之間形了玄妙的默契。
雷球沒有更多的異,簡正風急驟的心跳緩緩平息,雷球上麵閃爍的雷弧也緩緩降低了速度,彷彿雷球在隨著簡正風的呼吸而變化。
隨著天際最後一聲驚雷落下,兩條天龍合二為一,天龍吞下龍珠還原為天朗真君,天上翻滾的紅雲驟然消散,朗朗天日重現。
衫破爛的天朗真君從虛空俯衝而下,一隻布滿鱗片的金巨手抓向雷球,簡正風說道:“不要,弟子……好像收服它了。”
簡正風的念力投到雷球之中,就如同自己煉化飛劍一樣,念力在雷球中飛快遊走留下了自己的烙印。
雷球緩緩小,天朗真君和殘劍客並肩懸在虛空,熱切地看著雷球越來越小,當雷球小到拳頭大小,簡正風張,雷球飛到了簡正風口中。
這是比真君衝擊化神期更狂暴的劫雷,從那暗紫的芒就可以看出這是九天劫雷,而且是九天劫雷形的雷珠,現在被簡正風一口吞下。
簡正風出微笑,對天朗真君說道:“恭喜師父神功大。”
天朗真君狂笑說道:“當年為師橫掃金丹無敵,現在為師敢說,化神以下無敵手。”
龍魂有氣無力地打擊道:“別隻顧著吹牛,早日達到化神期,外化屬於我。”
修煉天龍法相召來天劫,這是逆天的神功,龍魂耗費了龍珠之中大量的能量才幫助天朗真君渡過難關,現在天朗真君的天龍法相大功告,下一步就要努力衝擊化神期,達龍魂擁有自己軀的夢想了。
天朗真君他們降落下來,天聽真君率領著長老們飛快趕過來,修煉法相能夠搞出如此異象,當初兩位太上長老衝擊化神時的天劫也沒有如此恐怖。
天朗真君很狂妄的說化神以下無敵手,天朗真君人品不好,在三清玄門也結怨眾多,但是他有一個好,那就是從不吹牛。他說化神以下無敵手,那就是無敵手。
天龍法相大,三清玄門幾乎等於多了一個化神期的神君,隨著天聽真君的到來,那些在府中看了半天熱鬧的真君們不約而同的飛來道賀。
天朗真君歸來,雖然碎丹嬰,在這些早已凝結元嬰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的老前輩們看來,天朗不過是後起之秀,小孩子而已。
短短五年時間,天朗師徒還有殘劍客閉門修煉,五年能做什麽事?煉製一件法寶的時間也不足,本沒有人想到五年的時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天朗修煉出了天龍法相,法相不是隨便就能修煉,這需要大機緣,可能偶然看到花草樹木便能夠領悟法相,也可能苦苦悟數百年一無所獲。
三清玄門有兩門法相的修煉方法,很低端的那種法相籍,沒有人看得上眼,因此這數十個真君之中,擁有法相的不過十幾個人。
天龍法相,不僅需要有配合的心法籍,更應該得到天龍的部分骸骨,天朗從哪裏得到的如此逆天的寶?難道是九山之行?但是當時他得到的是兩件法寶,絕不是什麽天龍的骸骨。
而簡正風更令人震撼,降服了天劫的雷球,那些自以為有希衝擊化神的真君們激了。
天朗真君他們三人力撼天劫,如果自己衝擊化神麵臨天劫的時候他們三人出手幫忙,那簡直就是有了渡過天劫的保證書。因此真君們放下架子,臉上帶著熱洋溢的笑容蜂湧而來。
茫茫白霧籠罩著賢山,天聽真君他們耐心地等待著,剛剛渡過天劫,天朗真君需要及時悟天劫之威,這是日後衝擊化神的重要經驗,而且他們也需要整理一下儀容,要不然蓬頭垢麵的樣子太不雅觀。
天朗真君回到府,對殘劍客說道:“老殘,有你的。”
殘劍客拚命毀掉一顆雷球,天朗真君再討厭殘劍客,也不能糊塗到對如此大恩置若罔聞。
殘劍客傲然一笑,金丹期全力一擊毀掉了雷球,殘劍客對自己選擇的道路更加充滿信心,至於天朗真君的道謝,殘劍客不稀罕。
簡正風催促道:“天聽師伯他們在外麵等候,還有幾十個真君級前輩,師父不要磨蹭。”
天朗真君吐出了裏的沫說道:“讓他們在外麵伺候著,天朗道爺不待見他們。”
簡正風攤開雙手說道:“人捧人高,師父,幾年前三清玄門出數百人迎接我,麵子早就給足了,您何必在這個時候把關係搞僵了?”
天朗真君人緣不好,五年前天聽真君親自送來數十株靈樹,那些真君們裝聾作啞,顯然心中有嫌隙,他們小氣的不聞不問,天朗真君心中同樣不滿。
現在天朗真君有資格囂張了,那些老前輩也放下架子來拜訪了,這是緩和關係的好機會,畢竟那些真君基本上全是旋字輩,是天朗真君的師叔伯,他們主拜訪已經是低頭了,這種況下天朗真君若是擺架子,肯定會讓那些老前輩們麵無存。
天朗真君不耐煩地說道:“就你多,除了你還有誰敢對為師指手畫腳?”
殘劍客換上一個新道冠說道:“你不願意要這個徒弟,我要,我不嫌他多。”
天朗真君立刻翻臉說道:“滾。”
天朗真君心裏也清楚,他眼裏不沙子,以至於和同門鬧出了許多齷齪,如果嚴格懲戒,天朗真君當年就不是被發配到一道宗,而是要逐出師門了。
能夠不被嚴懲,天聽真君暗中袒護,那些結怨的同門沒有深究也是很重要的原因。
天朗真君換上簇新的道袍,擺出一代宗師的派頭說道:“徒兒,開門納客。”
防大陣打開,雲霧消散了,天朗真君帶著簡正風和殘劍客緩步迎出來,遠遠地說道:“勞煩掌門師兄,諸位長老和前輩們久候了,失禮失禮,大家裏麵請。”
天聽真君懷疑自己聽錯了,天朗真君不會被劫雷砸壞了腦子吧?怎麽如此反常呢?尤其是天朗真君臉上還有笑容,這個家夥不會肚子裏憋著什麽壞水吧,他可千萬不要再惹麻煩了。
天聽真君自認為最了解天朗真君,越是了解越是無法理解天朗真君的反常。
簡正風躬說道:“掌門師伯,長老還有諸位老前輩,請。”
天聽真君恍然大悟,天朗真君不懂人味,簡正風不糊塗,這個孩子除了心狠手辣之外,人世故很通達,天朗真君估計被他的徒弟給勸服了。
天朗真君順利渡過天劫,想要前來拜訪的人太多,可惜今天金丹期的真人沒資格前來,掌門人率領九大長老還有數十個真君在這裏做客,其他人想要過來也必須耐心等待第二天。
空曠的府因為諸多客人的到來而顯得熱鬧起來,天朗真君目掃過那一張張拘謹的老臉,他心中極為滿意。
實力才是天道啊,五年前天朗真君凝結元嬰風歸來,道賀的不過幾個人,當時閬塵神君也親自道賀,這群元嬰期的老家夥們是裝作什麽樣不知道的樣子。
現在天朗真君更風了,橫掃化神以下無敵手,還順利渡過天劫,同樣是真君,那些老前輩必須看天朗真君的臉,這群老前輩們敬畏的眼神讓天朗真君極為舒暢。
簡正風和殘劍客忙忙碌碌地搬出了許多石凳安排眾人落座,天聽真君說道:“天朗師弟,是否招收一些子來侍奉你和正風?些許雜事不應該讓正風和殘劍客供奉親自去做。”
天朗真君說道:“過段時間再說,很快我將帶著徒弟去殺一個人,順便去參加天琴風雲會,嗬嗬嗬……風雲榜上我徒必然名列魁首。”
天聽真君正說道:“師弟,當初旋黎長老有言在先,除了參加天琴風雲會,正風不應該離開三清玄門,參加天琴風雲會的陣容我已經作了部署,絕不可以讓正風冒險。”
天朗真君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有我在,誰敢欺負我的徒弟?”
殘劍客說道:“還有我。”
天朗真君指著殘劍客說道:“這個家夥賴在金丹巔峰不肯向前踏步,如果他願意,隨時可以碎丹嬰。”
許多人的目投過來,殘劍客淡淡地說道:“劍之規則剛剛大,還沒有融金丹,踏元嬰的事不急。”
殘劍客以金丹巔峰的實力,毀滅一顆雷球,明眼人看得清楚,殘劍客的實力已經不亞於尋常的元嬰期真君。這個家夥狂妄到停留在金丹巔峰不肯邁出重要一步,顯然他的劍之規則極為重要。
天朗真君指著簡正風說道:“正風在兩年前便可以凝結金丹,是我不讓他這樣做。他能吞噬天劫雷球,掌門師兄應該看到了,誰有資格威脅到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