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王府也是如此。
僧帆沒敢吭聲。
趙晉卻是道:“這趙仲儒,比孤以前還要更慘一些。”
“收養他的如夫人,也是個心狠的。”僧帆想到調查出來的東西,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“趙新抬了另一個側夫人為妻后,立刻明白了趙新的打算,對待趙仲儒的態度頓時一落千丈,平日里更是一旦有不順心的,就會拿趙仲儒出氣。”
趙晉斂眉,沉默片刻,“他格怎麼樣?”
“膽小懦弱。”
一聽見此話,趙晉心里的打算立刻碾滅了。
“既然如此,便也沒有什麼太多好說的了。”
……
趙仲儒出門買了一份糕點,回到王府時,低著頭,走了側門。
從王府側門進去,要回到他住的院子,需要經過趙仲昇住的院子。
當然,趙仲昇是一個人住一個院子,他是與如夫人一同住一個院子,而且,他只能住在最角落的一個小房間里。
想到此,趙仲儒拿著糕點的手不由用了些力氣。
“喲,這不是大哥嗎?”
趙仲昇的聲音在前面響起。
趙仲儒沒有抬頭,腳步快了幾分。
然而,他還是被攔了下來,“大哥走這麼快急著去干什麼?看到弟弟也不打招呼。”
趙仲昇直接站在趙仲儒的前面,得人沒有路可以走。
“我,我只是想回房間。”趙仲儒迫不得已停下,依舊低垂著腦袋,小聲道。
趙仲昇也懶得管他抬不抬頭,只不過是看到趙仲儒經過,想要辱他一番罷了。
他視線隨意一瞥,看到了趙仲儒懷里的紙包。
“這是什麼?”他直接手住那個紙包。
趙仲儒頓時張起來,抱著紙包的力氣重了許多,“這是,這是我的。”
見狀,趙仲昇來了興趣,直接用力將紙包從趙仲儒懷里搶了過來。
他們二人的力氣,本就差得遠,趙仲昇會武藝,而趙仲儒從來沒有人教過他武藝。
又因為小時候一直過得很差,也不太好,他本不可能搶得過趙仲昇。
趙仲昇拿過紙包,拆開一看,大失所,“不過就幾塊糕點,也不知道你寶貝什麼。”
“還給我。”趙仲儒小聲地道。
趙仲昇一挑眉,笑地道:“行。”
說著,他把糕點遞過去,在趙仲儒手過來拿時,趙仲昇突然將紙包一揚,重重地扔到了一邊的地面上。
紙包裂開,里面的糕點灑了一地。
“你!你!”趙仲儒看著那已經被弄臟的糕點,氣得膛起伏,然而又不敢罵趙仲昇,愣是把自己眼眶都氣紅了。
趙仲昇看到他這模樣,反而高興了。
“誒呀,大哥實在是對不住,剛剛一下子沒有拿穩。”
趙仲昇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,笑道:“不如這樣,弟弟賠償大哥一樣東西,怎麼樣?”
趙仲儒沒有應他,抬起頭,黑黝黝的眼珠子盯著趙仲昇。
“大哥還不知道吧。”趙仲昇滿是惡意地道:“父王要給我請封王世子的位置,折子已經遞上去了,到時候,我帶大哥一起去汴州城怎麼樣?”
“想來大哥都沒有去過哪里,趁此機會,去汴州城好好看看,玩玩,順便,看一下弟弟被冊封為中王王世子,如何?”
趙仲儒渾發抖,抖了幾下,張想要說話,卻仿佛嚨被堵住了一樣。
半響,他才啞著聲音道:“不可能。”
“哈哈哈哈,不可能?”趙仲昇愉悅地揚起笑容,“大哥,到時候你去看了,不就知道可不可能了?”
趙仲昇大笑著離開,他要趙仲儒眼睜睜看著,原本是他的東西,一點點失去,一點點落他手中。
只是,離開的趙仲昇并未看到,趙仲儒看著他的背影,邊約帶了點笑。
趙晉把中王的折子了兩天,最終還是準了。
現在不適宜與中王直接撕破臉皮,需要恩威并施,讓中王與南蠻都不敢輕舉妄。
中王這回帶趙仲昇來汴州城,未嘗不是一個機會。
中王府接到趙晉允許他們汴州城的旨意后,立刻了起來。
趙新要為趙仲昇請封王世子的消息,也傳遍了整個中王府。
知道消息時,如夫人氣得不行,在院子里砸了很多東西,“那個廢!半點用都沒有!我養他這麼久,結果這會,什麼都被趙仲昇搶了走!”
“夫人消消氣,那就是爛泥,哪里能扶上墻?”
如夫人打砸了不東西,出了一口氣,心氣順了一些,瞇起眼睛,“那個廢不是也要一起去汴州城嗎?走吧,去瞧瞧那個廢。”
趙仲儒正在收拾行李時,如夫人就大搖大擺地過來了。
跟在邊的侍從直接踹開了門,趙仲儒半點反應都沒有,將手上最后一件服塞進了包裹里。
因為趙仲昇求了趙新,讓他也跟著去汴州城,趙新為了避免落人口實,還特意給他送了幾套服過來。
趙仲儒轉面對如夫人的瞬間,臉上的神變得畏。
“哼,窩囊廢,你的王世子的位置都要被奪走了,還半點都不吭聲。”
如夫人冷嗤了一句,待看到趙仲儒還沒有綁好的包裹里出來的布料。頓時明白過來。
“怎麼,王爺給你幾件服,就知足了?”
趙仲儒低垂著腦袋,沒說話。
看到他這副模樣,如夫人就來氣,“果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!”
如夫人又罵了好一會,然后才帶著人離開。
趙仲儒始終一言不發,等他們走了之后,把門關上,原本的囁喏不見蹤影。
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,能不能,就看這一趟汴州城之行了。
……
與燕王來時,趙晉親自迎接不同。
這一次中王京,趙晉只讓禮部派人去汴州城的城門迎接。
汴州城外,中王看著久違的城門,嘆了口氣。
“中王殿下。”禮部侍郎在城門口已經等候了一會了。
趙新從馬車上下來,接著,趙仲昇和趙仲儒也從另外的馬車上下來了。
禮部侍郎迎了上來,笑道:“太子殿下讓下在此恭候中王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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