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一看，他們盡皆愣住了。

走過來的是一名穿著侍衛服的年，瞧著還沒有及冠，目里帶著幾分好奇地看著他們。

“你，你是侍衛長？”紀如曉驚愕不已。

年右手拎著大刀，聞言挑了一下眉，環著手臂，“怎麼？不行？”

紀如曉很快反應過來，笑著道：“當然行，只是有些驚訝，侍衛長竟然如此年輕，當真是年有為。”

高低紀如曉也是東宮的長史，又出自世家，換別的年，聽到夸獎可能已經出了笑意。

青一卻只是無所謂地“哦”了一聲，再沒有旁的反應。

“你們剛才在說什麼？”

紀如曉心頭微，“沒……”

“方才他們問小人，殿下平日里休沐會干什麼。”

眾位屬臣呼吸微，先是瞪了一眼侍從，又小心地覷著青一。

青一抱著大刀，歪了一下腦袋，“休沐？殿下大多是去找食或者品嘗食，再陪陪夫人和夫人。”

語罷，青一略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：“你們問這個來做什麼？”

紀如曉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告訴了自己，他心念一，年人就是年人，沒有那麼多心思，也不會想那麼多，子直爽。

這般，倒是對他們有利。

心念百轉，紀如曉面上卻毫不顯，他溫和地笑了笑，“只是想了解一下殿下，免得平日里侍奉殿下時出了差錯。”

青一笑了一聲，擺了擺手，“不用這麼小心，殿下人好的，也很隨和。”
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紀如曉笑著拍了拍口，又問了幾件關于趙晉的一些瑣碎的小事。

這寫屬臣一連問了數個問題，青一也沒有不耐煩，抱著大刀給他們一一作答，旁邊的侍從也偶爾應幾句。

紀如曉目微頓，似乎不經意般，“方才殿下將另外三個人走了，也不知道是什麼事，紀大人，你知道嗎？”

青一這才正眼看著紀如曉，眼神奇怪。

“怎麼了？”紀如曉干笑了一聲，“是不能說嗎？那我不……”

“你問這個干什麼？”

“這不是，想得殿下的青眼……”紀如曉扯了一個理由，故意說一半留一半。

青一嗤了一聲，“這也不難，甚至簡單得很。”

這個答案出乎這些屬臣的預料，他們怔然地看著青一，司遠不解地問道：“這，要如何做？”

“不管你們背后的主子，一心一意侍奉殿下，不久了？”

這一下，紀如曉幾人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掛不住了。

“侍衛長這是在說什麼？我們……”

“行了！”青一的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神，“當誰是傻子呢？方才殿下的話沒聽到？”

青一走近了幾步，沉著臉，聲音也低沉了幾分，帶著警告，“殿下已經說過了，他不管你們背后是誰。”

“但是既然在東宮，就得守他的規矩，那些作沒鬧到他面前也就罷了，鬧到了……”

青一冷笑，“你看看殿下的脾氣還好不好？”

“別把人當傻子。”

扔下一句話，青一帶著方才已經傻愣住的侍從走了，留下一群面鐵青的屬臣。

寢殿。

趙晉面已經和緩了許多，沒有在外面的疾言厲，“事辦得怎麼樣？”

“僧帆已經將夫人送道云州郡了，戚筠澈知曉這件事后沒有說話，但也沒有別的作。”

趙晉笑了笑，“沒有作，意味著他已經默認了。”

戚家人雖然忠心于趙乾，可不是愚忠。

這一兩年，發生了這麼多事，遠的不說，之前平定立隴國的侵時，軍糧出問題那件事，趙乾可逃不了責任。

讓這麼一個有前科的人來運送軍糧，最后導致趙行之的手臂廢了，戚嘉韓也在幕城陷困境。

且之前還將戚嘉韓下了詔獄。

這一樁樁，一件件，戚家自然懂得怎麼選擇。

是要繼續聽從這麼一個昏庸且自私自利的帝王，還是選擇有能力的新主，將其扶持上位，獲得從龍之功。

不論是戚家，還是一些看得通的朝臣，都會懂得如何取舍。

正因如此，趙晉才敢選擇這條路。

“讓僧帆先不要來東宮，留在宮外，回了東宮反而限，不好有太多作。”

“池一，”趙晉的目落在對方的上，“你行事較為謹慎，平日里由你與僧帆聯系。”

“是！”

“泰王那邊如何了？”

武田咧著，笑出了一口白牙，“殿下你放心，現在趙行止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，我們的人也潛進去了。”

“趙行止十有八九會手，到時候，可就有好戲看了。”

趙晉點點頭，“他不會甘心的。”

站在最左邊的白五忽然道：“殿下，我們查出了一些東西。”

武田拍了一下腦袋，“對，差點給忘記了。”

“查出了什麼？”

“現在的皇后，興許是假的，是立隴國的人冒充的。”

趙晉神一頓，沒有太多的驚訝，“確定了？”

“八。”

“殿下，你不驚訝？”池一有些不解，他看到消息的時候，人都傻了。

皇后竟然是有人冒充的？

“之前僧帆提過皇后的異樣。”

所以那日大殿上，趙晉沒有讓他們測他和蔡怡昕的能不能相融，就是在避免這件事。

兩人的一旦相融，之后揭蔡怡昕的份，無疑會為他的障礙。

“池一，你讓僧帆想辦法確定，蔡怡昕究竟是什麼時候冒充了皇后這個份，原來的皇后去了何。”

現在的皇后，不可能是蔡怡昕，蔡怡昕出世家，斷然不可能是什麼立隴國的人。

“是！屬下明白。”

趙晉想了想，“白五，你去查查，給趙乾煉丹的唐昧，以及想辦法拿一顆趙乾現在服用的丹藥回來。”

白五微微低下頭，抱拳領命，“屬下遵命！”

趙晉擺了擺手，讓他們出去。

他在寢殿待了不到半個時辰，外面傳來宮人小心翼翼的聲音，“殿下，陛下在來東宮的路上了。”

趙晉擰著眉，將殿門打開，“夫人和夫人現在休息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