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上去氣神要比之前好上許多。”
趙乾的右手搭在玉盒上,沉半響后,揮了揮手,“你先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待道士離開后,趙乾直接問道:“醫看過了嗎?”
“看過了,沒有什麼問題,但是醫說,因為是大補之,不能多吃。”
趙乾點了點頭,又將暗衛了出來。
“之前讓你們調查這些道士,里面有沒有人有問題?”
穿黑的暗衛單膝跪在趙乾面前,沉聲道:“沒有,這次宮的這幾個道士,全部都是有家室之人,他們的家人已經被屬下等控制住了。”
“而且,沒有與朝中任何人有所聯系。”
聽到這,趙乾才終于放下心來,臉上也出喜意,“好,好,你下去吧。”
暗衛行了一禮后便在了暗。
趙乾再次看向玉盒時,眼底的猶疑消去,取而代之的是狂熱。
已經有人試過藥,醫又已經看過,且煉制丹藥的道士沒有問題。
趙乾徹底放下心來。
這丹藥就算不能長生不老,只要能延年益壽……
趙乾打開玉盒,熱切地看著里面的丹藥,與開始不同,這一回他有些急切地將丹藥取下,然后放了口中。
丹藥帶著些苦的味道在泛開,旁邊的壽全已經醒目地遞上了一杯溫水。
和著溫水吞下后,趙乾覺整個人的神都好了許多。
平日里看這麼多奏折,現在已經會有所困乏和疲憊,可吞服了這顆丹藥后,他覺自己現在力充沛!
“哈哈哈哈!這丹藥,果然是好東西!賞!”
……
半個時辰后,皇后寢宮。
蔡怡昕闔著眼躺在貴妃榻上歇息。
從外面匆匆進來的大宮見狀,放輕了腳步,走到一旁恭候著。
“怎麼樣?”
剛剛站穩,蔡怡昕便掀開眼皮,淡聲問道。
大宮快步走上前,行了一禮,“回稟皇后娘娘,陛下已經服用了丹藥了。”
懶洋洋掀開一半的眸倏然睜大,蔡怡昕扶著貴妃榻坐了起來,“確定?”
“是的,在唐老道離開后不久,陛下就服用了丹藥。”大宮跪了下來,雙手伏地,“恭喜娘娘,現在已經功一半了。”
宮殿,除了蔡怡昕和大宮外,只有一個太監,同樣是蔡怡昕的心腹。
“哈哈哈好。”蔡怡昕掩笑出了聲,眉眼都彎了起來,顯得更是艷人。
“沒有被發現吧?”
話音剛落,蔡怡昕就笑著搖頭,“本宮真的是,高興過頭了,既然陛下服用了丹藥,想必是沒有懷疑。”
否則,以趙乾多疑的格,除非是確定了沒有問題,不然是不會用這個丹藥。
大宮笑著道:“娘娘只管放心,和這唐老道的人接的,是奴婢的兄長,奴婢年宮,后來又徹底與家中斷了關系,誰都想不到,那些人不是唐老道的家人,而是奴婢的家里人。”
“哪怕陛下再怎麼查,也不會查到坤樂宮來的。”
多年前,的父母迫于無奈將賣宮中后,沒兩個月,家鄉就發了大水,差點喪命。
后來僥幸活了下來,卻當了一段時間的流民,之前的戶籍被當已經在洪災中喪命,消去了,再建戶籍時,因為需要重新確定戶籍的災民太多,那些小吏手忙腳的,加上又已經了宮,不在那里,愣是把的給落下了。
再之后,好不容易和家里聯系上,卻了蔡怡昕宮中的大宮,考慮到以后方便行事,便只是私底下來往。
蔡怡昕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,“做得不錯,本宮記得你喜歡翡翠,待會去庫房自己挑一個自己喜歡的。”
大宮頓時眉開眼笑,“謝謝娘娘!”
“起來吧。”蔡怡昕盈盈地站起,“只要你們好好為本宮辦事,好自然不了你們的。”
忍不住心里的喜意,又笑了一聲。
籌劃了這麼久,趙乾總算是把丹藥用了。
等到趙乾一出事,這趙國……
可惜啊,趙行宇太過廢了,不然,這件事早就了,哪里還需要再次謀劃。
“對了,”蔡怡昕眼閃過一抹,“記得把寢宮的熏香給換了。”
皇后宮中的談,除了蔡怡昕三人知曉外,其余分毫不曉得。
而這幾日,汴州城的目悉數落在趙行止和趙晉上。
趙乾將所有年的皇子悉數封了王,但是卻未將他們遣去封地。
直到昨日,趙乾一口氣將所有皇子都派遣去了封地,一個不留。
但是,當初封王的,可不僅僅只有那一眾皇子,還有趙晉這個梁王之子。
汴州城的所有王爺,只有趙晉一人,至今尚未被遣去封地。
惹得汴州的權貴一邊看趙行止的反應,一邊揣趙乾此番究竟是何意。
將一個親王留在都城,如果這個親王是皇子,那便是在告訴眾人,對方是趙乾所屬意的太子人選。
可趙晉不過是梁王之子,難道陛下只是為了昭示對趙晉的恩寵?
眾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泰王府在接到旨意后,對外一片風平浪靜,王府的眾人四奔波,收拾東西準備前往封地。
王府,卻是氣氛冷凝。
趙行止臉又黑又冷。
旁人不清楚,他卻是有八九的把握可以確定趙晉是父皇的兒子,而非梁王之子。
父皇此番舉,難不,真的要為趙晉鋪路?
“王爺,不論如何,我們先去封地。”
說話的是坐在趙行止下首的一個謀士,頭上戴著方巾,穿著青的圓領長袍。
“是啊,王爺,現在外面所有人都盯著泰王府,我們行事需要小心謹慎。”另一個謀士特意咬重了“所有人”三個字。
趙行止的目更冷了幾分。
所有人?
父皇也在盯著他吧。
當初趙行宇是太子,父皇扶植他起來,為了與趙行宇抗衡,以維持朝局的平穩。
那麼現在,父皇也是要利用他給趙晉鋪路?
趙行止幾乎能夠聽見自己牙齒咬撞時的聲音,“本王知曉。”
出了四個字后,趙行止沒有再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