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的聲音是從另一側傳來的,而且不是一聲。
炸藥倉庫傳來的第一聲巨響,只是一個開始,接著,數聲巨響幾乎是重疊在一起,同時發!
趙行宇甚至能夠到腳下的地面微微,耳邊的所有聲音都被炸藥炸的響聲蓋過去。
“立刻給孤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!”
“是!”
響聲還在繼續,炸藥庫那邊堆放了太多炸藥,只要一個炸,連鎖反應之下,整個炸藥庫都無法保存下來。
陳梟等人好不容易才從炸的范圍逃出去,邊還帶著。
“趕離開。”陳梟朝后低喊了一聲,眾人加快腳步,趁現在叛軍都掛心在炸藥庫上,他們迅速撤離。
趙行宇趕來,看到的是依舊在炸的炸藥庫,離得近,炸聲愈發響亮,幾乎要將他的耳朵都震聾。
面前本看不清炸藥庫的模樣,炸藥炸的火,掀起的塵土,還有產生的濃煙,遮擋住了整個炸藥庫的況,讓人看不清。
可從炸聲來看,況絕對不容人樂觀。
而且這麼多炸藥一起炸,熱量極其恐怖,眾人只是稍稍靠近,都覺得自己要被烤了。
趙行宇目眥裂!
這種況,本沒辦法進去救援。
里面,所有的炸藥都沒了。
“后退!全部撤退!”
趙行宇幾乎要將牙齒咬碎,現在這況,很有可能是有人搗,但是他卻顧不上去追查原因。
炸藥庫有多炸藥,只有趙行宇和炸藥庫值守以及炸藥坊的人清楚。
奈何炸藥庫和炸藥坊的人,炸來得太突然,他們皆沒有逃出來,所以現在只剩下趙行宇一個人知曉這炸藥庫的況。
依照炸藥庫的存量……
趙行宇一邊朝后撤,一邊不甘心地回頭看炸藥庫的況。
炸在一點點向外蔓延,原先他們前去查看炸藥庫的位置,已經變了廢墟,納了炸的范圍。
叛軍軍營中的炸藥被全部引,直接將軍營炸了三分之一。
如果趙行宇撤退慢些,怕是叛軍的人數,也得要燒三分之一!
“殿下,現在我們該怎麼辦?”
一眾將領聚集在一個小將領的營帳,焦躁不安,時不時瞥一眼趙行宇,或者是重重地嘆口氣。
“是啊,我們現在手上沒有炸藥了,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?”
“立刻聯系其余城池,將炸藥所需的原料,即刻送來,并且再送些炸藥以解燃眉之急。”
趙行宇雙手撐著桌案,慢慢地握拳,“這幾日暫緩攻城,加強巡邏,只要等炸藥送來了即可。”
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麼旁的辦法,一眾將領應下。
“孤不想再看到,敵軍能夠自由進出軍營。”趙行宇咬著牙,聲音冷,目一寸寸地掃過眾人,“聽懂了嗎?”
趙行宇的目太過恐怖,將領們甚至不敢稍加猶豫,連聲應道:“聽懂了!”
右手卸了力氣,離開桌案,趙行宇抬起右手朝外擺了擺,“都下去,今日值守的將士,自己下去領罰。”
一名將領苦著臉應下了。
陳梟領著人,順利回到了澧。
剛剛一城門,他立刻到了一道充滿的惡意的目,陳梟過去,毫不意外地看見了馬灝。
鋒利的眉峰揚起,陳梟彎起,直接當著前來接他們的一眾將士的面,毫不客氣地問道:“馬校尉,我安全回來,你很失?”
霎時間,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馬灝上。
徐巖有些厭惡地皺了一下眉,掃了馬灝一眼,然后看向馬彥。
對上徐巖的視線,馬彥頓時明白了徐巖的意思,神有些不悅,“鬧什麼?”
帶著不耐煩的三個字不知道是在說陳梟挑起事端,還是在說馬灝不懂事,亦或者二者都有。
陳梟直接嗤笑了一聲,對徐巖抱拳道:“徐將軍,幸不辱命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徐巖按下把馬彥罵一頓的沖,拍了拍陳梟的肩膀,心里對這個后背很是滿意。
雖然子有些尖銳,但年人嘛,總歸是要銳氣一些。
“末將先下去歇息一下。”
徐巖擺了擺手,“去吧去吧。”
看到徐巖對陳梟的親厚,旁邊的那些將士約明白了徐巖站在誰那邊。
不人向馬彥和馬灝的視線都帶著些奇特,尤其是看向馬彥的。
畢竟,馬彥的聲名實際上是勝過徐巖的,只不過因為他有舊疾,所以才會擔任監軍,否則,這統帥的位置,當初是不到徐巖的。
然而,眾人沒有想到馬彥竟然會是這等拋妻棄子之人。
猶如偶像的濾鏡碎裂,隨而來的,便是連綿不絕,斬不斷的竊竊私語。
“馬將軍怎麼……剛剛陳將軍也沒有說什麼。”
“他本來也不喜歡陳將軍這個兒子,當然會……”
馬彥臉鐵青,直接離開了。
當事人走了一個,眾人的視線自然悉數落在了馬灝上。
馬灝待不住,連忙跟在馬彥后離開。
“行了。”徐巖眼神微厲,“這里是軍營,不是給你們八卦用的!”
眾將士連忙站直了,“是!”
……
趙晉等了兩日,整個慶云鎮皆止外出,一時間竟然也沒叛軍發現慶云鎮的不妥之。
直到青天白日下,五萬大軍朝慶云鎮疾行而來,而慶云鎮直接開門將人迎了進來,眾人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。
趙晉看著桌案上好幾封從周遭城池遞過來的書信,言語中皆是試探。
這幾個城池尚且是比較溫和的,有些城池已經直接兵發慶云鎮,在來的路上了。
“去將旗子給換了。”
五萬大軍抵達時便已經瞞不住,也沒有必要瞞了。
“是!”
當日,慶云鎮城樓上的旗幟,換了趙國的旗幟。
這一下,那些叛軍占據的城池,哪里還不明白,慶云鎮恐怕早已經落了趙國軍隊手中!
消息靈通一些的,查探到占領慶云鎮之人乃是趙晉,毫不猶豫立刻派兵前往慶云鎮。
趙晉攤開地圖,估算了一下周遭城池的軍隊抵達慶云鎮所需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