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隴國軍隊駐扎的軍營,時刻有人巡邏,為了防止意外,完坯特意囑咐他們要注意趙國的況,避免敵襲。
只是,立隴國軍隊雖然注意著趙國的況,在夜下,卻并不能看得太真切。
尤其是,趙國軍隊于上方,立隴國軍隊于下方。
當立隴國軍隊發現不對勁時,已經晚了。
幕城的城樓上,莫名出現了一排火。
確切而言,不是火,只是一點火星,連一排。
“將軍,那是什麼?”
一個值的士兵抬頭看著幕城城樓上的異樣,不解地詢問旁邊的將領。
將領皺眉盯著那一條火星,“讓人仔細去……”
話音還未落下,將領猛地收起了聲音,他想起了白日里趙國軍隊點燃炸藥的形。
草!
炸藥!
這一點點的火星,不正是被點燃的引線?!
“撤退!快!所有人立刻戒備撤退!”將領幾乎用盡了最大的力氣,大聲嘶喊,連兩側的青筋都凸顯出來。
然而,還是太晚了。
一個個炸藥包被投至立隴國的軍營,在將要到地面的時候炸開。
將領方才的吶喊引起了不人的注意,巡邏的將士立刻行起來,而在營帳歇息的將士,聽到聲音的那一刻。
長年的訓練讓他們立刻睜開了眼睛,爬起來,卻還沒太回過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立隴國的軍隊,剛剛出現下意識的反應,準備迎敵。
下一刻,“轟轟轟!”炸藥炸的聲音讓所有人俱是一懵!
離得比較近的,炸藥正好落在他們中間,直接將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士兵炸飛。
后面的將士,幾乎是怔愣地看著同袍的在自己面前被炸了幾塊。
變故來得太快,立隴國軍隊本來不及防備和準備。
完坯黑沉著臉從營帳出來,看著一團的軍隊,大聲吼道:“所有人!準備迎敵!”
“是!”
各個將領回過神來后,迅速整頓自己手下的士兵,立隴國將士很快鎮定下來,展開了作戰的姿態。
而自從第一炸藥過后,幕城的城樓上安靜不已。
趙國軍隊一如既往地巡邏,似乎剛剛的炸藥不是他們所投,也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。
完坯等人等了足足半個時辰,趙國軍隊依舊沒有任何異。
沉著臉的元帥,掃了一眼眼底依舊充斥著疲憊的將士,咬著牙道:“先下去休息。”
這一次,立隴國的將士休息了不足一個時辰,炸藥又從幕城的城樓上被投下。
有了第一次的教訓,立隴國軍隊沒有像先前那般慌,提前發現了幕城城樓上的異常,及時將士兵召集。
立隴國的將士以比第一次更快的速度集合。
但是,眾人等了一段時間后,幕城依舊平靜。
完坯氣得直接將桌子都砸了!
“豈有此理!戚嘉韓簡直是無恥!”
竟然用這種法子,讓立隴國的軍隊無法休息。
偏偏完坯等人又不敢不將士兵召集起來,誰知道,趙國軍隊會不會哪一次就來真的?
再者,哪怕不召集軍隊,以炸藥鬧出的靜,這些將士也會被吵醒。
一旦被吵醒,誰都不敢保證,炸藥會不會落在自己頭上。
如此一來,沒有人敢安然地進睡眠。
“元帥,我們得想辦法破了趙國的這一局。”
聽到副將的聲音,完坯沒有什麼地扭頭看了他一眼,扯了一下,問道:“你有什麼辦法破局?”
副將一下子不說話了。
破局?
只要他們駐扎在這里一天,那就一天破不了局。
可幕城他們攻不下,不再此駐扎,意味著放棄幕城,這是完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的。
立隴國潛伏多年,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,就此放過,完坯不可能甘心。
一夜過去,趙國軍隊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朝立隴國的軍營投一次炸藥。
立隴國軍隊在一次次從睡眠中被拎出來,集合,準備進攻,然后又被放回去,再等下一次的炸藥。
一次次下來,立隴國軍隊集合的速度越來越快,在聽到炸藥的一瞬間,就靈敏地躲到一旁。
所以,除了第一回,之后所投下來的炸藥,并未對立隴國造多大的傷亡。
趙晉收到斥候的消息時,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沒關系,我們的目的,本來也不是為了傷多立隴國的軍隊。”
趙晉此舉,只為干擾立隴國將士的休息。
軍隊疲憊的況下,完坯可不敢輕易進攻。
縱使他冒險進攻,那又如何?
疲軍對上士氣高昂的軍隊,不過是送命罷了。
趙晉不懼,完坯不到最后一步,不會選擇這條路。
趙晉單手負在后,巡視著幕城的軍營的況,防止出現什麼。
當旭日升起時,立隴國的將士還有些恍惚。
他們剛剛又被炸藥了起來,周疲憊,攻城,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。
完坯冷冷地掃過一眾將士,讓他們現在的狀態去攻城,不可能攻打得下,白白浪費了命。
“抓時間,能休息一下是一下。”
不將士已經逐漸形每個時辰就會醒來一次的況。
一個時辰過去后,將近三分之一的將士睜開了眼睛,一骨碌爬了起來。
正要披上盔甲出去時,他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,怎麼這麼安靜?
完坯也在時間差不多時,自醒了過來。
意識到這一點后,他先是黑下了臉,接著就察覺到不對的地方。
太安靜了。
完坯迅速拎起大刀,掀開簾子出去。
營帳外,沒有任何異常,士兵們依舊在巡視軍營,看到完坯時還抱拳行禮。
“元帥。”
完坯銳利的視線掃過能夠看到的所有人。
都是悉之人,沒有生面孔。
除了好一些士兵從營帳出來外,沒有任何異常。
完坯倏然瞪大了一點眼睛,不是真的安靜。
軍營將士走的聲音,談聲,等等,悉數加起來,其實是有一點嘈雜的。
然而,他每次都是在巨大的炸響聲中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