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彥順著趙乾的作起,“陛下,汴州城的叛已經平定,臣前來恭迎陛下回京!”
“好!”
危機解決,趙乾自然高興。
他想起馬彥上的舊疾,偏頭對邊的人道:“空一頂轎子出來給馬將軍。”
“這,臣多謝陛下,但是臣騎馬就行了。”馬彥有些錯愕,他什麼時候坐過馬車,素來去哪里都是騎馬去的。
趙乾擺了擺手,“不必不好意思,你舊疾復發,又平定叛,勞心勞力,哪里能再騎馬下山,這般勞累。”
馬彥的神有些愧,微低著頭道:“此事乃是臣等人沒有明辨是非,以為城西那群家伙才是平定叛賊之人。”
誰能夠想到,一向安分守己的姜家,突然造反呢?
平日里馬彥一直盛贊趙行宇的賢良和仁心,哪怕是私鹽一事,也只是以為趙行宇是一時糊涂,才做下這等大事。
卻不曾想,連殺父謀反的事,他都敢做!
想到此,馬彥當真是氣不打一來,之前他真是瞎了眼了。
趙乾收斂了些許笑意,如果城東和城南兩個軍營犯傻,姜家也不會有這個機會。
“馬將軍畢竟不知。”趙乾淡淡道了一句,接著不容置疑地道:“馬將軍上馬車吧。”
明顯覺到趙乾的不悅,馬彥不敢再多言,連忙應道:“是。”
趙晉在旁邊,垂下眼瞼,不聲。
他跟在趙乾后下了山,一行人朝汴州城行去。
只是眾人再也沒有了前來冬獵時的歡樂和高興,每個人都板著一張臉。
靠近汴州城時,整支隊伍停了下來,趙晉抬頭看去,只見城門口站著一溜圈的大臣,能夠上朝堂的大臣,已經全部在此了。
“臣等恭迎陛下歸來!”群臣高聲呼道。
所有留守在汴州城的員悉數跪下,為首的,正是這些時日負責朝堂事務的太傅。
“都起來吧。”
太傅站起來,趙晉明顯能看到他臉上略顯滄桑的面容。
比他們離開時,憔悴了不。
趙乾看見,甚至并未多看一眼太傅,直接揮了一下袖子道:“先回宮!”
城門口可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。
這場叛是由太子的母族挑起,禍及整個汴州城,百姓們五一不知曉。
雖然現在,因為趙乾等人歸來,百姓等人并不敢直接去街上看,卻靠著自己家的門或者窗戶眺。
他們在城門口談話,被百姓聽去后,還不知道會被歪曲什麼樣子?
回到宮中,眾臣眼觀鼻,鼻觀心地站在下首,靜默不語。
趙乾的目一一掃過安歇留在汴州城的員,“怎麼回事?現在一個個都聾了嗎?還是啞了?”
“回稟陛下。”太傅深吸一口氣,站了出來。
“陛下前往獵場期間,曾將宮中事宜給臣,臣應當向陛下匯報這些時日朝堂的況。
看著太傅,趙乾皺著眉,“說吧。”
趙晉與眾人一道,視線落在了太傅上。
太傅一板一眼地道:“陛下離開汴州后,相安無事了一段時日,卻在數日前。”
“姜恕霖率領城西軍營的人,半夜時,突然控制汴州的府衙和各個部門,幸虧軍與林軍反應快。”
“他們及時將皇宮護了下來,接著,城北軍營的戚家軍也來幫忙。”
說到此,站在旁邊的馬彥和另一位大將徐巖老臉一紅,愧不已。
“豈料,姜恕霖等人先一步去尋了城東軍營和城南軍營的兩位將軍,讓他們誤以為,戚家軍想要造反。”
太傅重重嘆了口氣,說出了他最失的部分,“原本此事發后,軍與林軍皆盯著大皇子殿下。”
“大皇子殿下一直沒有異,我們甚至一度以為,殿下與此事是無關的,誰知……”
“就在昨夜,大皇子殿下突然從宮中的偏殿消失了。”
一個大活人,好端端的怎麼會消失?
那便只能是趙行宇跑了。
趙晉的臉驀然沉了下來,他看向戚嘉韓,同樣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凝重。
顧不得許多,趙晉直接打斷了太傅,“太傅大人,可有將大皇子追回來了?”
“未曾。”太傅搖了搖頭,“我們第一時間遣人去追,卻本尋不到大皇子的蹤影。”
完了。
趙晉與戚嘉韓做了準備,卻沒有想到,趙行宇改了計劃,直接放棄拿下汴州,而是自己離開汴州,另尋機會。
如今,幾乎是最壞的局面。
趙晉這麼一問,趙乾自然想起了當初趙晉與戚嘉韓告訴他的事。
“豈有此理!”趙乾怒而大力拍龍案。
他站起,在龍椅旁邊來回踱步,停下腳步后,直勾勾地盯著太傅,“太傅,你當真不清楚趙行宇在哪里?”
太傅收起臉上的頹喪之意,板著臉,“陛下!臣可以保證,自從大皇子被囚后,臣從未與大皇子聯系過。”
“更遑論知曉大皇子此時在何了。”
趙晉的視線晦地掃過太傅,又抬頭瞥了一眼趙乾。
趙乾擺了擺手,道“朕知道了。”
可趙晉卻清楚地看出來,趙乾沒有完全相信太傅,他懷疑太傅,與趙行宇有所勾結。
不可能。
以太傅的子,做不出這等事,況且,若是有太傅的助力,趙行宇本不需要為了離開汴州,直接斷掉姜家。
想到太子已經離開,趙晉心出幾分焦灼,也不愿意再與趙行宇在此牽扯下去。
“陛下,大皇子殿下已經逃走毋庸置疑,可大皇子是否參與了謀逆一案,卻并不確定。”
群臣有些錯愕地看著趙晉,趙乾更是皺著眉問道:“宣平國公,你是要為趙行宇求?”
趙晉與趙行宇,不是素來不合嗎?
“陛下,臣并非是為大皇子求,而是覺得,謀逆一案,究竟有何人參與其中,須得捋清楚。”
“大皇子上有嫌疑,這是無法辯駁的,至于是否真的參與了,不如宣召姜家人上來,問個清楚明白。”
姜家直接被放棄掉,趙晉可不相信他們還會為趙行宇賣命和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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