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攸面微變，而一旁的趙乾卻是一拍大！

“這個法子好！”

趙乾的沉著臉對壽全道：“壽全，先去將香爐滅了。”

“陛下，可以在太醫院尋一個鼻子靈敏之人前來。”趙晉笑了笑，視線掃了一下許攸。

“臣擔心待會國師不相信。”

趙晉此話說得頗為意味深長，直接將其中的矛盾一言挑明。

聞言，趙乾的目深了一些，有意無意地看向一旁的許攸。

若是香爐真的有問題，藥香味是人為，那厲鬼，是確有其事，還是有人裝神弄鬼？

倘若厲鬼是假的，許攸的那一番話，顯然很有問題。

許攸扯了一下角，“宣平侯這話，貧道實在是不懂，貧道只不過是將心中的疑慮道出來罷了。”

“再者，當日，貧道也確實是看見了厲鬼，不然，符紙也不會自燃。”

趙乾猛然回想起，許攸作法當日，符紙的確是不點而燃，心中更是猶疑。

“自燃？”

趙晉突然笑出聲，“國師大人，可這符紙自燃，與有無厲鬼有何關系？”

他的神帶著幾分不解，“沒有厲鬼，也能做到符紙自燃，這又不是什麼難事，若是國師大人想看，本侯也可以給國師表演一個符紙自燃。”

話音剛落，趙晉又道：“不，不僅僅是符紙，這家，本侯也可以讓他自燃。”

趙乾擰著眉，看向許攸，聲音沉沉，聽不出喜怒，但趙晉知曉，現在趙乾的心，絕對算不得愉快。

“國師，宣平侯所言，可是真的？”

許攸心里暗罵了一聲，面上卻鎮定地道：“此事貧道并不清楚，但是，一直以來，貧道所學所見，皆是符紙因厲鬼、氣以及道法才會無火自燃。”

他不確定趙晉是真的知曉了這個法子，還是只是詐他，所以許攸不敢一口否定趙晉的說法。

“無事，”趙晉擺了擺手，笑道：“待此間事了，本侯可以表演給國師看，到時候，國師就有所見有所聞了。”

許攸的呼吸沉了一瞬，半響后才咬著牙道：“那貧道，就多謝侯爺了！”

“不必客氣。”

著許攸憋屈，又只能死死制著的模樣，趙晉頓時暢快了不。

壽全將香爐滅了之后，就去太醫院尋了人前來。

“陛下，人來了。”

跟在壽全后的，是一個中年太醫，板著一張臉，打眼一瞧，就知道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。

許攸見到來人后，神微變，目有些閃爍。

一直注意著許攸的趙晉將這一切收歸眼底。

看來，這個太醫不是許攸，或者太子的人，不然，許攸不會神這般凝重。

許攸如今，心中甚至有些慌，他不確定香爐是不是真的還會殘留著藥香味，并且能夠判斷出什麼藥。

但是，一旦坐實趙乾的噩夢可能來源于香爐而非厲鬼，無疑會搖趙乾對他的信任。

偏偏，他又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阻止趙晉，只能暗惱自己大意了。

只是，縱使許攸真的想到了香爐可能殘存藥味，他也難以理。

他總不能直接換一個香爐。

帝王使用的香爐，上刻有金龍金，這些都是除帝王外，無人能夠使用的，也沒有任何一個匠人膽敢給他打制這樣的香爐。

再者，皇宮的什，有專門的匠負責，絕倫，工藝復雜，旁人想要打制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，太難。

退一萬步來說，縱使許攸當真能夠打制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香爐，如何替換？

任憑許攸腦中思緒萬千，另一邊，趙晉已經與太醫走至香爐旁邊。

趙晉直接手，暴力將香爐拆開，里面的香灰灑了一地。

香爐的香灰會定期清理，故而檢查香灰沒甚作用，趙晉直接拎起其中一塊香爐的碎片，放在鼻間嗅聞。

“壽全，過來扶朕。”

壽全連忙走至趙乾邊，將趙乾扶至香爐旁邊。

一子極淡的藥味，混雜著龍涎香的味道涌了趙晉的鼻子中。

這藥味不像是此前他聞到的那兩種藥味，反而更像是，兩種藥味融合在一起后的味道。

趙晉對面是太醫，他也拿了一塊香爐碎片嗅聞。

他聞了許久，趙晉將香爐碎片拿開時，他還在嗅聞，甚至特意拿開香爐碎片，掩住鼻子，緩一緩后，又再次將香爐碎片放到自己鼻間。

太醫的眉頭越皺越，幾乎快要糾結一團了。

趙乾在旁邊看得心急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如何？”

“臣在里面的確聞到了藥味，而且像是之前兩種藥味的混合。”趙晉沉聲道。

應該是此前他們為了達到目的，將兩種藥替使用，故而才讓香爐留下了兩種藥味，并且混合在一起。

“宣平侯所言甚是。”太醫放下香爐碎片，肯定了趙晉的說辭。

“太醫可能判斷，這是什麼藥？”

趙晉抬眼朝對面的太醫去，沉聲問道。

許攸面沉冷地看著兩人，心里思緒百轉。

事已至此，趙乾必然已經產生了懷疑，今日想要除去趙晉，只怕是不可行了。

他必須要想辦法先穩定趙乾，不能讓趙乾懷疑到他上。

許攸半闔著眼，忽然道：“陛下，香爐有問題，可是，陛下寢宮的確有厲鬼，此不能不解決。”

一旁的太醫從來不信這些神鬼之說，甚至因為常有人以符水治病，對這些道士厭惡至極。

當即嘲諷道：“國師大人，既然香爐的有問題，何不先順騰瓜，將幕后之人找出來？”

“畢竟，有時候，人心可比厲鬼恐怖多了。”

許攸卻是掀起眼皮，目銳利，“倘若厲鬼之禍不盡快解決，時間久了，此鬼愈發強勁，彼時恐怕就無法解決了。”

趙乾面沉沉，聽見許攸的話，沉默不語。

“陛下，”許攸加了一把火，“這藥，總不可能能夠讓陛下看見鬼影。”

許攸此話，直接破了趙乾最為困之。

這世上，難道有藥可以氣味就讓他看見鬼影？

太醫本想要駁斥許攸，聽見這最后一句話，剛出口的駁斥之言就被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