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趙晉畢竟只是懂得一些基本的藥理,所以不大能分辨出,這其中夾雜著的藥味,究竟是什麼。
當日晚上,趙乾睡前尚且很是提心吊膽。
他特意命比往日多了一倍有余的前侍衛守著寢宮。
幸而,當日晚上,他既沒有做噩夢,寢宮也沒有再出現什麼鬼影。
趙乾松了口氣,“看來,這厲鬼,應當是被欽天監鎮下去了。”
旁邊的壽全小心地道:“陛下福壽天齊,這些鬼怪是傷不了陛下半分的。”
“希如……”趙乾的話還未說完,就有小太監匆匆忙忙地沖了進去。
“陛下,陛下!大事不好了!”
趙乾的臉驀然沉了下去。
壽全心中一驚,連忙站出來,大聲呵斥道!“匆匆忙忙,大喊大的,何統?!”
小太監正想要說什麼,抬頭不經意一瞥,卻看見陛下黑沉的臉,悚然一驚。
“陛下恕罪!陛下恕罪!”小太監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。
趙乾冷冷地瞧著他,直把人盯得大冷天的,滿頭大汗,戰戰兢兢,這才沉聲道:“出什麼事了。”
小太監小心翼翼地了額角的汗,“是東宮,東宮來人說,太子殿下昨夜起夜,撞見了鬼,還,還被厲鬼所傷,如今臥床不起。”
“什麼?!”趙乾猛地從龍椅上站起,滿臉驚懼。
不是說,厲鬼已經被鎮了嗎?為何東宮也會出現厲鬼?!
“太醫呢!還有欽天監的人,去了沒有?!”
趙乾直接抬腳就朝東宮走去。
一國儲君,遭厲鬼所害,消息傳出去,還不知道會被傳什麼樣子!
“立刻封鎖消息!”
小太監跟在趙乾后,聲音發著抖,“太醫已經前去東宮了,也已經遣人去欽天監了。”
趙乾坐上轎子,一手搭在大上,一手撐著轎子邊緣,神急切。
抬轎子的人知曉是東宮出了事,幾乎是一路小跑至東宮。
很快,轎子在東宮停下。
東宮眾人看見帝輦,驚惶不已,紛紛跪下迎接圣駕。
趙乾顧不得他們,直接朝里面走去,臉沉。
趙乾一路走進去,東宮眾人便跪了一路。
太子出事,事態嚴重,尤其是如今太子依舊昏迷不醒。
東宮所有人都逃不了這份指責。
帝王盛怒之下,他們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兩說。
趙乾進去時,太醫已經在為趙行宇把脈了。
足足半個太醫院的人都在此了。
正在把脈的,乃是太醫院的院判,隨著時間的推移,眉頭皺得越發厲害。
院判松開手后,和太醫院眾人低聲商議了好一會,院判才對趙乾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的脈象很是奇怪。”
聞言,趙乾的臉更是沉了幾分,仿佛能夠滴出黑水一般。
“太子殿下的脈象凌不堪,但是除此之外,又瞧不出其他問題。”
院判心道:何止是瞧不出其他問題,連點傷都沒有。
偏生太子殿下的脈象又很是凌,一眾太醫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有如此奇異的脈象?
“所以,你們沒有辦法?”趙乾寒聲道,語氣中的怒意和威嚴,愈發明顯。
殿,頓時嘩啦啦跪倒了一大片,只剩下趙乾負手站立,一片怒容。
院判有些張地道:“還請陛下恕罪,實在是太子殿下的脈象過于奇特,臣等先想辦法讓太子殿下醒過來。”
太醫院的眾人,明顯是束手無策。
趙乾閉了一下眼睛,復又睜開眼,“若是太子有什麼三長兩短,爾等都須得給太子陪葬!”
帝王上的怒意太過明顯,所有人都忍不住瑟瑟發抖,同時清晰地認識到。
陛下所言,沒有半句虛言。
一旦太子殿下救不回來,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活路。
殿的兩個太子近侍,互相對視了一眼,目微微閃爍。
正在此時,欽天監的人來了!
欽天監的幾個老頭,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,“參見陛下!”
“你們是不是該給朕解釋一下,為何這厲鬼被鎮了,卻還能來傷了太子!”趙乾的聲音越來越高,最后半句幾乎是直接吼了出來!
“這……”其中一個人著頭皮道:“或許不是同一個厲鬼。”
趙乾冷哼一聲,沒說信還是不信,只是怒道:“還不快去給太子看看!”
一個老頭上前查看了一下太子的神,又掀開太子的,出前一個黑的手掌印。
手掌并不寬大,但是極為修長,這種長度,顯然已經超過正常人的手掌長度,更何況這個掌印還有不詳的黑。
檢查了一番后,老頭離太子的床榻遠了一些,仔細察看,還將手中的羅盤四比對。
幾個欽天監人手中的羅盤的指針,無一不是轉跑,東宮的整個磁場都是混的。
這和趙乾寢宮那日的況一模一樣。
幾個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難道這厲鬼,當真如此厲害?
可是,他們除了用些符紙,并不知曉還能如何除鬼。
老頭們商議了一番后,決定還是像之前理寢宮一事一樣,在東宮各,按照八卦方位,上符紙。
至于依舊昏迷不醒的太子,他們直接燒了三張符紙,和溫水混合在一起,弄了一碗符水遞給其中一位太子近侍。
正好是太子洗馬。
“將這符水喂給殿下服下,晚些時候應當就能看見效果。”說出這話的人,心底也發著虛,沒有半點底。
但是趙乾在后目灼灼地看著,若是他們如今不能給出一個章程,只怕這項上人頭,都不能好好頂在脖子上,走出這東宮。
太子洗馬接過符水,低著頭,臉上的神有一瞬間的僵。
只是眾人的心神都在符水和趙行宇上,反倒是忽略了太子洗馬的異樣。
太子洗馬和一個小太監,合力喂趙行宇喝下了一整碗符水。
趙乾這才松了口氣,心神放松了些。
如果儲君出事,縱使他能夠再另立儲君,但是整個朝堂勢必會因此震不安,
而且,他還得額外扶持勢力與老三抗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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