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晉“唰”的睜開眼,閃著寒的刀尖映在眼底。
一把扣住來人手腕,往外一推,將人推開后,趙晉迅速從床上下來。
定睛一看,趙晉才發現,刺殺他的竟然是個子?
“誰派你來的?”
子冷笑,“呵,是我要殺你這個走狗!”
泛著寒的匕首再次向趙晉刺來,子的速度極快,眨眼間就來到了趙晉前。
趙晉后是床,退無可退,他側偏頭躲開。
利刃從臉側劃過,削下幾縷頭發。
在子手一拐,想要從后面直接刺趙晉后頸。
趙晉反應極快,扣住子的手腕,用力一抖。
“乒砰!”
匕首掉落在地,趙晉順著手腕,另一只手抓住子的手臂,直接來了一個過肩摔。
子被摔到床上,還沒來得及起來,趙晉就一手著他肩膀,一手扣住雙手。
“總要告訴一下我原因?”
“為何刺殺我?”
子掙扎了幾下,奈何趙晉按得極牢,掙扎半響,毫不。
“殺一條狗,還需要理由?”
趙晉也不生氣,挑了挑眉,“殺狗是為了吃,怎麼沒有理由。”
“狼狽為!”
“我怎麼狼狽為了?人在床上睡,鍋從天上來。”
“難道不是你,抓了黃二?!”
“黃二?”趙晉微微一怔,“你說那個土匪?”
回想了一下,趙晉有些不確定地道:“武仰山寨二當家?”
“承認了?”子怒目而視,眼神像是恨不得生啖了趙晉。
趙晉難以理解,“他們突然攔路打劫,結果打不過我們,將土匪擒了送,有什麼問題?”
“你是武仰山寨的人?”趙晉覺得有些好笑,“我被搶劫,難不還得謝謝你們打劫我?”
子一時說不出話,撇過頭。
“還真是一家人,你們那二當家也是罵我為走狗。”趙晉臉上還是笑著,眼里卻沒有半點溫度。
“不如你告訴我,這是哪門子道理?”
突然,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。
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
趙晉臉一冷,“你們還派人放火?”
子沉默不語。
由于憂心在驛站的眾人,趙晉一時分神,竟然被對方揪中時機,跑了!
“草!”
趙晉低罵一聲,顧不得許多,拿起外袍披上,直接開門走出去。
一打開門,外面火沖天,另外半邊驛站已經全部在火海里,不用多久,就會燒到他這邊。
事態急,趙晉先下樓出了驛站。
“爺!”
趙晉一沖出來,在外面等著的金全等人連忙呼喊。
“都沒事吧?”趙晉視線掃過眾人,大致點了點人數。
“齊了,都沒事。”
趙晉松了口氣,“沒人傷就好。”
金全還驚魂未定,“可嚇死我們了,一直沒見爺你出來!”
“這些日子,真是倒霉頂了,明日我們還是去寺廟拜拜吧!”
趙晉轉看著于火海的驛站,神凝重,驛站的小吏匆匆忙忙地救火,整個驛站一團。
火映照著趙晉面孔,神沉得可怕。
“有沒有抓到縱火的人?”
“縱火?”有人驚出聲,“難道不是疏忽大意造的火災?”
趙晉嘆了口氣,“不是,是武仰山寨的人,我們今天抓的那些人的同伙。”
“爺怎麼知道的?”金全不解地問。
“剛剛有人來刺殺我,是武仰山寨的。”
眾人皆是一驚。
“這些盜匪,果真如郡守所說,窮兇極惡!”
“之前看題目那麼瘦弱的樣子,我還以為那郡守夸大其詞。”
楊旭眉頭鎖,“可有傷?”
趙晉搖頭,“無事。”
他左手微抬,朝里擺了擺,示意楊旭湊近。
“去查查,武仰山寨是怎麼回事,有些不對勁。”
楊旭頷首,直接帶了一個人走。
“其余人,都幫忙救救火吧。”趙晉側頭向金全,“你去找找其他落腳的地方。”
好一通忙活后,火終于滅掉了,可驛站,也被燒個干凈。
驛長看著一片廢墟的驛站,頹喪不已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啊!”
趙晉心中有些過意不去,武仰山寨的人放火燒毀驛站,終歸是因為他們。
“驛長,這火是有人縱火,我逃出來前,有盜匪前來刺殺我,并且已經承認了此事,我可以做人證。”
“縱火?公子真的可以為小人當人證?”驛長激不已,一把抓住趙晉的手臂,再次確認。
倘若能夠證明有人縱火,還是盜匪所為,最多,他也只是監察不力,不至于重罰。
“可以,驛長放心。”
驛長猛地松了口氣,整個人都差點站不穩,趙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,避免對方一屁坐到地上。
等趙晉陪驛長解決完起火一事,天已經蒙蒙亮。
“多謝公子!真的,若不是公子,小人只怕牢獄之災難逃。”驛長雙手作揖,深深躬致謝。
趙晉急忙扶起驛長,“驛長言重了,此事本就因我而起,這是應該的。”
趙晉將武仰山寨為何會縱火的緣由一一道來。
聽完后,驛長先是一怔,然后釋然一笑,“公子不必放在心上,盜匪兇惡,如今這結果,也不是公子所愿。”
“再者,最后郡守大人看在公子的份上,直接放過了小人。”
雖說如此,整個驛站都是因為他才會被燒毀,趙晉心中過意不去。
“此次萬幸沒有人喪生,不然,我便真的難辭其咎了。”
驛長拍了拍趙晉的肩膀,“公子真的不必掛懷。”
趙晉笑了笑,“驛長放心,我不會因此失了分寸。”
金全重新找了間客棧給眾人落腳。
一直到下午,趙晉才見到楊旭。
“如何?”
楊旭看了一眼與他一同前去的武田。
武田會意,朝趙晉解釋道:“這武仰山寨,在員貴族還有富商中,名聲極臭,可以說是人人喊打。”
“有趣的是,在民間剛好相反。”
“百姓對武仰山寨那是人人稱贊。”
趙晉心念微,“劫富濟貧?”
“正是!”武田有些敬佩,“武仰山寨的人,大多是因為生活無以為繼,被迫落草為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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