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請你等我
謝知筠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。
只是沒想到虞晗昭也要一起去隆綏,並且要長久地離開鄴州,短時間不會回來。
但轉念一想,這也在理之中。
畢竟以後虞氏要如何行事,要等虞秉和虞大郎確實能離開潁州,父子二人抵達隆綏之後,才能確定虞家的未來。
虞晗昭和虞三郎還是要同家人在一起,一家人才能做好決定。
謝知筠下意識看向衛耀,卻見衛耀神平靜,他安靜坐在那,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虞晗昭的決定。
衛蒼沉穩老練,聽到這話,便笑道:「好,你們能同意這個計謀,也算是對衛氏信任,三郎、老二媳婦,虞氏家中以大郎最為勇武,以二郎最為機智,此事等到了隆綏,一定要同二郎好好商議,籌謀出萬全計策。」
虞晗昭愣了一下,虞三郎長鞠一躬,對衛蒼恭敬地道:「是,侄兒謹遵伯父教誨。」
這一聲伯父,拉近了兩家之間的關係,即便在現在這樣的時刻,衛氏也沒有落井下石,反而手幫了虞氏一把。
這份恩和信義,虞氏如何能忘?如何敢忘。
衛蒼笑了一聲,他看向衛戟,道:「老大,你來說。」
衛戟便對兩人道:「三哥,二弟婦,此去隆綏前路坎坷,我已經安排一堆送糧隊前往銅川,你們只能姓埋名跟隨在隊伍之中,等過了長壽關,再分道轉去隆綏,這一程也會有衛家軍暗中守衛,伱們放心便可。」
這想的就太周到了。
虞三郎熬了一夜沒睡,此刻眼睛都是紅的,他紅著眼要對衛戟行禮,卻被衛戟一把扶住。
「多年兄弟,不要這般見外。」
虞三郎有些哽咽道:「多謝伯謙。」
衛戟看了看衛蒼,又看了一眼謝知筠,然後才道:「軍中的探子從昨日開始已經潛伏進潁州,後續若有線報,會一路送到運糧隊中,但無論況如何,還請二位切莫太過激,以至於做出錯誤判斷。」
就怕司馬翎太過心急,急匆匆就要殺害虞氏父子。
虞三郎和虞晗昭都聽懂了,兩人對視一眼,虞三郎這才道:「伯謙,我手中有聯絡邊關的暗哨,還請伯謙幫忙,先行把消息送往隆綏。」
這是虞氏自己的暗哨,但現在虞氏不能輕舉妄,只能由衛氏代行送信。
能把暗哨給衛戟,說明虞氏十分信任衛氏,信任對方不會出賣自己。
衛戟面一凝,他出右手,握掌拳,輕輕捶打在了自己的心口。
「衛戟絕不背信。」
虞三郎和虞晗昭也做了這個作,三個人對面而立,形容頗為嚴肅。
謝知筠坐在邊上,心裏的大石輕輕落下,卻到底沒有落到了地上。
因為接著,虞晗昭一掀擺,對著衛蒼和崔季就跪了下去。
衛耀面微微發白,這一次卻沒有驚怒神,他也安靜地跪在了虞晗昭的側,平靜看向了自己的生父母。
虞晗昭剛要說話,衛耀卻握住了的手。
兩個人婚至今,這大概是第一次這樣親,卻也是最後一次了。
「父親,母親,孩兒不孝,想同虞晗昭和離。」
此話一出,滿堂皆靜。
衛耀彎下腰,很堅定地給堂上父母磕了三個頭,只聽「嘭嘭嘭」三聲輕響,衛耀趴在地上,久久沒有起。
「孩兒不孝,不想同妻子分居兩地,故而想要與和離,還請父親母親準允。」
昨日還怒吼著說不願意和離的衛耀,今日卻跪在地上,這樣卑微和痛苦地懇求父母。
在場所有人心裏都知道,他要和離不是因為此事,而是因為虞晗昭很堅定要去隆綏。
一旦虞晗昭去了隆綏,虞氏滿門也從潁州撤離,那虞氏就算是同北越決裂。
到了那個時候,虞晗昭的份就太尷尬了。
不僅僅是虞氏的兒,也是衛氏的兒媳婦。
這樣的份,說不定司馬翎就會大干戈,把矛頭指向衛氏。
謝知筠確實給了虞氏最簡單也最不可能傷筋骨的方法,這個方法不會引起戰爭,卻只能讓虞氏同北越分崩離析。
虞氏從此只能依靠自己。
除非……
但此事因虞氏所起,昨日也是虞晗昭提的和離,到了今日,卻是衛耀在懇請父母。
謝知筠明白,他是為了虞晗昭,不想讓承擔罵名。
虞晗昭眼睛通紅,隨著衛耀的話,藏了一夜的眼淚終於跟著流了下來。
自從兩人婚以來,一直不睦,誰能想到,兩個人最好的時候,卻是在談和離呢?
虞晗昭跪在衛耀邊,也跟著磕了三個頭。
嘭嘭嘭的聲音在正堂里迴響,隨之而來的還有虞三郎的嘆息聲。
虞晗昭不由想起親那一日,穿冠霞帔,手執金羽扇,也是跟衛耀一起在大堂里跪拜天地、高堂、彼此。
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對拜。
親如此,和離亦如此。
命運流轉,時過境遷,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。
豆大的淚水從虞晗昭眼睛裏流淌而出,一顆顆砸在地上。
在邊,衛耀沒有落淚。
他聽著那淚水落地下的聲音,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跟著崩塌了。
這一刻,衛耀終於不再去關心什麼甘願與否,也不想再去想是否般配,過往的那些執拗、固執、冥頑不靈都煙消雲散了,再也不會困擾衛耀的神志。
虞晗昭已經嫁他為妻,兩個人的名字早就書寫在了婚書上,此生此世都是一家人。
即便現在忽然分離,他們也終究是一家人。
衛耀了按在地上的手,往邊上尋了尋,然後就握住了虞晗昭冰冷的手。
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:「我們只是和離給別人看,在我心裏,你永遠是我的妻子。」
「晗昭,我等你回來。」
「或者等到天下一統的那一日,我再去隆綏尋你,」衛耀的聲音非常堅定,字字句句砸進虞晗昭心裏,「待到那時,我會再求娶一次。」
「請你等我。」
虞晗昭閉上了眼睛,最後一滴淚水落,滴到了衛耀心上。
「好。」
(本章完)
朱元一朝重生,從百病纏身鬱鬱而終的填房變成了未嫁時的少女。娘早死爹不愛,周邊群狼環伺。 如何從爛飯粒蚊子血變成硃砂痣白月光,這條路任重道遠。什麼?有人告訴她一切都是註定了的,就該認命? 她挑眉冷笑:那我就讓你們知道,什麼叫做逆天改命
大婚當日辰王司馬辰風正妃側妃一起娶進門荒唐嗎,不不不,這還不是最荒唐的。最荒唐的是辰王竟然下令讓側妃焦以柔比正妃許洛嫣先進門。這一下算是狠狠打臉了吧?不不不,更讓人無語的是辰王大婚當晚歇在了側妃房里,第二天竟然傳出了正妃婚前失貞不是處子之事。正妃抬頭望天竟無語凝噎,此時心里只想罵句mmp,你都沒有和老娘拜堂,更別說同房,面都沒有見過你究竟是從哪里看出來老娘是個破瓜的?老娘還是妥妥的好瓜好不好?既然你一心想要埋汰我,我何必留下來讓你侮辱?于是暴走的正妃離家出走了,出走前還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··...
八年沙場凱旋歸,方知天下兵馬大將軍竟是女兒身? 皇太后頒懿旨,封安王之弟夏玉瑾爲南平郡王,娶大將軍爲正妃。 面對殺人如麻,鐵面無情的媳婦兒。 廢材郡王冰天雪地撓牆淚奔跳湖求助:“如何重振夫綱?
紀雲彤和顧元奉指腹爲婚,青梅竹馬,這樁好婚事不知羨煞了多少人。 紀雲彤也一直以爲自己會嫁給顧元奉。 結果顧元奉卻爲了另一個女人對她說:“你再敢到她面前胡說八道,我們就解除婚約吧!” 紀雲彤第一次意識到,原來她和顧元奉不一定會順利成婚。 既然如此,她也要爲自己做些打算了…… 嗯,買點莊子鋪子,再物色個心儀的美男子? 一切都出奇地順利。 就是總感覺自己似乎忘了點什麼。 直至顧元奉氣急敗壞地提劍殺上門,紀雲彤才發現自己到底忘了啥—— 等等,他們的婚約怎麼還沒解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