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大殿裡就剩下皇帝,皇后,和雲燁,斷鴻都被皇帝攆出去了,雲燁從箱子裡拿出一張圖紙,皇后就幫著皇帝打開一張,直到整個寢宮的地面都快被圖紙鋪滿,這才停下來。
李二穿著不知道是誰給他織的子,就這樣揹著手在圖紙上不斷地走來走去,就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土,不過把話說回來,這些確實是他的領土,或者說做領海。
多好的時代啊,現在沒人說這片海是自己家的,所以,李二哪怕爬到萬民宮頂上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別人也只能著鼻子認了,不認的會捱打。
“爲何海州只有這麼大的一點?”李二總算是從地圖上看到一個悉的地名,就問雲燁。
“陛下,因爲和大海相比,海州只有一個足球那麼大!”
“嘶!”李二吸了一口涼氣,正要說話,有發現了一個悉的地名,走過去之後,拿腳點著足足有整個嶺南道那麼大的一座島嶼說:“遠島這麼大?”
“是啊,陛下,距離遠島不遠的地方,還有一座更大的島嶼,比整個中原都要大得多。還沒有起名字,陛下以爲什麼名字比較好。”
雲燁和皇后倆個人趴著圖紙上小心的將圖紙對整齊,好讓皇帝看得清楚些。
李二的眉頭皺的地,不理睬澳大利亞那塊地方,最後指著雲燁憑空杜撰出來的北洲,南洲拿腳點點說:“太神國在那裡?”
雲燁爬過去,指著北洲和南洲說:“太神國在南邊,但是這些地方都有人,不過不太多,大部分地方依然是蠻荒!”
“太遠!”李二拿腳丈量了一下說。
雲燁乾脆坐在圖紙上對李二說:“這就是原因所在啊,因爲太遠。能夠到達這些地方的都是一些強大的海客,朝廷的兩支艦隊一南一北的航行,南邊的艦隊聽說已經到了冰海。如果沒有折損的話,今年秋天。就會返回登州,可是,向北走的艦隊,現在杳無音訊,恐怕兇多吉。
大海上危機四伏,隨時都會出現麻煩,大海上還有些地方。常年無風,船隻進了那裡會非常的艱難,而向北去的那支艦隊一定會遇到這樣的況的。”
“無忌聰明一世,但是在雜學一道和你相差的太遠了。好多自以爲得計的選擇,其實反而是錯的,他當初選擇北路,看似路途較近,實際上更加的危險是不是?”李二有些傷。畢竟長孫無忌陪伴了他一生,而且到死都忠心耿耿的,現在說起來就讓李二唏噓不已。
“周公恐懼流言日,王莽謙恭下士時,假如一時便死,千古忠有誰知,陛下,我朝傑出之士多如過江之鯽。不到蓋棺論定之時,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的好。”
雲燁見旁邊的長孫也有些難過,不由自主的就把這首詩唸了出來,算是給長孫無忌一箇中肯的代,不管他是被自己和李**著做了一輩子忠臣,還是他自己真的是忠臣也罷,至到死的時候,長孫家是對的起李家王朝的。
“是啊,這首詩還是有些道理的,好在大唐直到現在,就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侯君集,其他的老臣都對得起朕對他們的厚待,雲燁,聽你現在把這些話說的清爽無比,完全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,難道說你守孝期滿之後不打算再朝堂了?按你的歲數,正是大展宏圖,一展抱負的好時候啊,難道你就不到可惜?
雲家被你三分了,你倒是把自己的事理的妥妥帖帖啊,可是朝堂就是一個大染缸,你想幹乾淨淨的跳出去恐怕不那麼容易吧?”
雲燁擡頭看著李二笑著說:“人,無則剛,微臣現在已經到了人臣的巔峰,還求什麼,還有什麼能夠打微臣的心絃?
所以現在到了微臣自己功勳的時候了,平日裡在書院教教書,閒暇時和青雀鼓搗一些神奇的發明,再有點空閒就和青雀一起去笑話一下承乾的忙碌,靜極思了,就約上程默去秦嶺打獵,實在是把中原待膩味了,就帶上全家老小出海去觀賞海外景。
微臣造了一艘大船,想打仗了,就帶著這艘大船出海,扮海盜搶劫異國商船也好,還是跑到遠打劫大食人也罷,都是樂子,可乾的事多了,總把自己關在公廨裡幹活可不好。以微臣現在的地位,只要不去惹人家,誰吃飽了撐的纔來惹我,大好的日子爲什麼不過,給自己添什麼堵啊”
雲燁越說越開心,這一次真的想好了,也想了,這樣的日子纔是自己該過的日子,整天把自己埋在公文堆裡,純粹是自找苦吃。
李二和長孫對視了一眼,也坐在圖紙上,拿手拍著地上的圖紙慨地說:“你這個楚國公過的比朕這個皇帝都舒坦,不過朕的子真不了,時日恐怕不多了,承乾是你的好友,你不打算幫他一把?新舊替,纔是最艱難的時候啊。”
雲燁忽然笑了一下說:“其實能給承乾最大幫助的是陛下您,而不是微臣,如果您能將承乾扶上馬,送一程,就像先帝對陛下一樣,豈不是很好?”
“放肆!”李二怵然一驚,然大怒。
雲燁無奈的跪下來說:“能說這話,敢說這話的也就剩下微臣了,您現在的子很差,問孫道長,他卻一個字都不說,但是微臣能覺的到,每年進宮探您一次,就發現您衰老的太快了,您爲了這個國家已經碎了心,幾十年來戰戰兢兢,殫竭慮的唯恐行差踏錯,爲何不給自己一段輕鬆快樂的生活?
當初在太極宮的時候,您和微臣說過,您最恐懼的就是停不顧束甲相攻!如果您把扶上馬,送一程變永例,大唐想要出現都不可能,多好的辦法啊。”
李二臉上的神變得彩之極,連拓海權是什麼都忘記問了,指著寢宮的大門就要雲燁快滾,走慢了他就打算家法,治雲燁的大不敬之罪。
知道他是被嚇壞了,雲燁笑著向皇帝行了禮,快步走出寢宮,走出去之後回頭看看巍峨的宮殿,不由得搖搖頭,皇權真的那麼重要嗎?非要到閻王爺把人拖走的時候才肯放手?狹隘啊!
有些話就跟李二沒有說,也不看看史書上有多皇帝到了老年就變得昏聵不堪,如果捨得早點出權利,何至於此,停不顧束甲相攻?都是活該啊,自找的。
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想聽晚輩的心裡話,聽到了心裡話又害怕,要是你知道李承乾說過,“四十年的太子古今有”的話,你還不如現在就龍馭賓天算了,活下去沒有半點滋味,衰弱的已經沒有辦法理龐大紛雜的國事,李承乾現在就剩下一個皇帝的名分統領十六衛,剩下的權利,還不是都在李承乾的掌握之中?
是執掌十六衛,你恐怕也力不從心了吧?十六衛的大將軍沒有一個是好鳥,包括程默在有一個算一個。參謀院的老將,如今對十六衛的掌控也非常的有限,說句難聽的話,李承乾現在真的想要造反,你李二如果不想看著這個國家陷戰,就只能幹看著,能說出“四十年的太子古今有”這句話的李承乾,已經對你充滿了怨憤,而人家已經有底氣說這句話了。
好賴話都聽不進去,一個至可以讓大唐皇朝再也沒有皇權紛爭的好主意居然聽不進去!那你就自己抱著自己的皇位一起老朽吧。
反正和雲家沒關係,自己面地退出朝堂,不了李承乾的絆腳石,沒有了利害衝突,往日的友又回來了,畢竟人是一個社會,皇帝,太子也不例外,在窮奢極之餘,總還是需要三五個狐朋狗友吧?雲燁認爲,自己絕對是做朋友的首選人。
剛走到宮門口,又被了回去,回到寢宮的時候,發現地上的圖紙已經被整理的非常整齊的摞在旁邊的矮榻上,看來李二準備隨時看看。
“這些話是承乾讓你說的?”進了宮殿,李二劈頭就問。
“承乾要是敢對微臣說這樣的話,微臣會建議陛下換太子!微臣說過,這句話也只有微臣能說,一旦太子有了這個想法,微臣認爲自己就該披上戰甲守衛萬民宮了。“
李二欣的點點頭,雲燁的表態讓他的心裡非常的暖和,皇家講究的就是,”我給你的,纔是你的,沒有給你的,你不能奪!”雲燁很明顯的依舊在效忠自己這個帝王。
“你去吧,朕會好好地思量一下你的話!”
雲燁再一次走出寢宮,搖搖頭,李二的危機還是有的,或許自從當上皇帝之後,這樣的危機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他,好好地想想也好,李二已經沒有換太子的可能了,他不是漢武帝,到了晚年依然能夠大殺四方,酷烈無比。李承乾四十年的太子當的謹小慎微,從來都沒有出過大錯,他自己的仁德已經散佈四方,所有的朝臣對李承乾爲大唐的皇帝沒有一個人有疑問,雖然皇帝的病讓大臣們一日三驚,每個人的心裡卻踏實無比,因爲誰都知道新皇帝是誰,幹好自己的事就好,用不著站隊!
帶著剛剛了一件宮花裳的旺財愉快的往宮門外面走,斷鴻再一次出現在雲燁的面前:“陛下宣楚國公問話!”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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