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武安侯府。
上家的忽然手令沈家大驚失,作為家主的沈震南立即將所有人召集在大廳議事。
廳,沈家的骨干全部到齊,包括沈家四兄弟,沈向和沈向星兄弟,以及老一輩的叔叔伯伯輩。
主位上,沈震南一臉沉,一旁的燭火映照下顯得有些可怕。
看到眾人到齊,沈震南冷聲道:“今天的事你們都看到了,現在上商會的東西我們賣得一樣,而且他們的價格便宜一半,我們該如何應對?”
眾人沉默不說話,但大部分人的目還是看向了沈向,畢竟這段時間都是他在打理那邊的生意,如今出了事,沈向自然是要站出來負責。
知道自己逃不過的沈向眉頭一皺,他站起來沉聲道:“伯父,這件事很蹊蹺,最關鍵的是他們為什麼能做出,和面這些東西,要知道這些核心技巧都在我們自己人的掌握著,特別是面的配方!”
話音剛落,一名年邁的沈家上一代老者眼睛一瞇,皺眉道:“向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府上出了?”
眾人頓時嘩然!
“不可能,我們沈家怎麼可能會有,大家都是一個家族的,而且在武安侯的帶領下,大家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不可能有!”
“這事,不好說啊,如果沒有,上家是怎麼做出這些東西的?”
“反正老夫是不相信沈家會有,而且在沒有證據的況下貿然懷疑有,這也會讓沈家人人自危。”
“可這件事不是小事,關系到我沈家在京城的立足,若是不查清楚,先不說此事能不能過去,就算能過去,今后難保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!”
沈家的人意見不同,有人建議調查,有人覺得沒有證據隨便調查反而會適得其反。
各自有各自的道理,誰也沒辦法說服誰,你說你的,我說我的,一時間,整個大廳竟是吵鬧不斷,一副哄哄的樣子。
主位上的沈震南看到這一幕,心中頓時大怒:“行了,夠了!”
咆哮聲瞬間讓現場安靜了下來,誰都知道作為沈家的家主,又是武安侯岳父,這件事只有沈震南說了算。
現在武安侯和沈薇都在貢院,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理這件事,沈家唯一能理此事的只有沈震南。
見眾人安靜下來,沈震南這才緩了一口氣,他盯著沈向問道:“老夫向來相信你的本事,這件事你給老夫個底,可有懷疑的人?”
沈向打理布莊這麼久,對布莊里面的所有人事都很悉,如果說要查的話,沈震南相信沈向心中應該是有人選的。
可沈向聞言猶豫了片刻,似乎是想思索,可片刻之后,他卻搖頭苦笑:“伯父,侄兒思前想后,我沈家的人沒有誰會出賣家族,您也知道,掌握核心技的就那麼幾個人而已,他們都是我沈家的,他們不可能干出這種事。”
沈震南皺眉:“那你的意思是說上商會模仿出了我們的商品,而且還一模一樣?”
沈向苦笑道:“此事,侄兒不好說。”
現場,再次沉默了下來。
沈震南盯著沈向半晌沒有說話。
許久之后,沈震南收斂上的怒火,深吸一口氣,緩緩說道:“既然你沒有懷疑的對象,那此事暫時不提,等武安侯出來再說的事,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目前的危機。”
“如今那上商會的降價使得我們這邊沒有生意,貨開始堆積,若是再這樣下去,很容易形不良循環,倒閉不過是時間問題,諸位說說你們的看法吧。”
查肯定急不得,但沈家布莊的危機必須馬上解決。
此言一出,眾人才反應過來!
是啊,現在最應該解決的是布莊的麻煩,而不是本末倒置去查。
當即便有人提出建議:“現在也沒有其他部分,只能跟著他們降價!”
“是啊,只有降價才能拉回部分老客戶。”
“可是降價的話,那我們的利潤不就了很多嗎?”
“難道我們也要降低一半的價格嗎?若是這樣,別人也不一定會買我們的。”
“實在不行就多降一些,比上商會還低,這樣別人就會買我們的!”
所有的人都在準備打價格戰,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,畢竟是上商會那邊先開始的!
可沈向聞言卻皺眉:“若是降價,今后想要再漲回去就難了,諸位可要想清楚!”
自古降價容易漲價難,何況現在還有上商會和他們競爭,一旦他們降價,今后勢必只能以這樣的價格售賣。
這話讓現場眾人頓時啞口無言,誰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,其實他們也不想自己的利益損,降價只是被無奈而已!
這時,主位上的沈震南忽然看著沈向問道:“這件事趙王那邊應該知道,不知趙王那邊有何反應?”
沈向長嘆一聲:“伯父,侄兒已經親自去請示過趙王,可趙王卻閉門不見,而且還派人告訴我,此事趙王不會管,讓我們沈家自己理。”
很明顯,趙王是不想卷這次的爭斗當中!
雖然趙王現在是最大的合作者,可要因為這件事而徹底得罪上家,趙王還是不太敢的。
再說了,趙王只是和他們合作而已,生意上的事還是他們自己做主,趙王確實沒有義務在這個時候摻和進來。
人嘛,都是自私的,趙王這麼做無可厚非,畢竟人家是宗人府宗令,若是隨便表態,等于是帶著宗人府站隊,這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。
沈震南聞言長嘆一聲:“看來趙王那邊是指不上,我們沈家只能靠自己!”
想了想,沈震南還是揮揮手:“這樣吧,傳出消息,就說為了慶祝武安侯主持此次科舉考試,沈家布莊的所有品在接下來的六天當中全部打四折!”
“既然上家要玩,那就剛才玩大一點,小看我沈家,就算斗不過他們也要崩掉他一顆門牙!”
沈震南發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