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無事,蘇難得和沈薇睡了一個素覺,第二天早上醒來神采奕奕,再也沒有了前兩日的扶腰而出。
洗刷之后,沈薇換上了一襲干練的俠客服,長發披肩,頭上扎了一個丸子頭,看起來有些俏皮。
蘇依舊是那紫服,戴上帽看起來眉心劍目,炯炯有神的雙眼令人不敢直視,上一派皇家氣息!
兩人策馬直奔皇宮,這次,蘇并未帶著何長生等人,只有他們兩人。
路上行人漸多,兩人放慢了速度,沈薇難得地著和蘇單獨在一起的時。
“相公,昨晚你說的事是真的嗎,翰林院當中有?”
“這是陛下說的,雖然不確定是誰,但能讓陛下不信任翰林院,必定是出過事,否則以陛下目前缺人的況來看,陛下不可能不收服翰林院。”
“那我們真的能找到那嗎?”
“放心,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,那人一定會出馬腳。”
兩人說話間,很快便來到了皇宮,門口的守衛認識蘇是翰林院掌院學士,自然是不敢阻攔的。
來到翰林院,相比昨天的懶散,今天的翰林院格外的冷清,整個翰林院的院子里空無一人,所有的學士都在三個屋子里出題。
現在距離科舉會試不是很遠,眾人不敢有片刻的怠慢,他們都想在會試之前再做出三套試題。
蘇帶著沈薇來到其中一個房間,一眾學士見狀紛紛起施禮:“見過武安侯,見過侯爺夫人!”
蘇笑道:“諸位不必如此,不知試題做得怎麼樣了?”
為首的韓學士笑道:“昨天我們這些老家伙一天一夜,終于弄出了一套試題,現在正在互相印證,看看是否有的地方,對了,不但是我們,另外兩撥人也都做出了試題,剩下的就是檢查了。”
畢竟是有學識的人,加上還是七八個人研究一套試題,分工一下,每個人手頭上的工作其實并不多,一天一夜的功夫足夠讓他們弄出一套試題。
蘇聞言微微頷首:“諸位果然不愧是我大梁的棟梁,這麼快便將試題做出來,這樣吧,將試題給本侯一份,對了,韓學士你將另外兩份試題也帶上放在大廳那邊,等本侯和娘子從陛下那邊回來再去看看這三份試題。”
韓學士一愣:“侯爺要先去陛下那邊?”
蘇頷首:“陛下昨天說了,讓我本侯今天帶娘子過去見見,到現在為止,陛下還沒見過我娘子呢,好了,這邊的事就給韓學士你了。”
話畢,蘇帶著沈薇離去。
韓學士不敢怠慢,立即拿了一份試題,隨后又去另外兩個房間將剩下的兩套試題也卷邊拿在手中。
來到翰林院大廳,韓學士將三份試卷放在桌子上,轉就要離去。
可就在這時,韓學士眉頭一挑,猶豫了一下,看了一眼案幾上的那三份案幾,似乎有些不太放心。
但隨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,左右看了一眼,發現沒人之后,他才松了一口氣,轉離去。
三份試題就這麼靜靜地放在大廳案幾上,足足半個時辰之后才有人再度來到了大廳。
可來者并不是蘇和沈薇,而是去而復返的韓學士!
他再次看了一眼周圍的靜,發現確實沒人之后才快步來到了那案幾前。
不過他并未馬上拿起試題,而是看了一眼試題所放置的位置,發現沒有人過之后,他才眼睛一瞇,手拿起試題快速看了起來。
第一份試題就是他帶著人研究的,他不需要查看,而是直接看剩下的兩份試題。
作為學士,這韓姓老者的記憶力遠超常人,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將兩份試題的容全部記在了心中。
做完這些,韓學士連忙將三份試題放好,轉快步離去。
可是,就在他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,蘇和沈薇卻出現在那里,兩人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!
韓學士心中一驚,但表面上卻裝作一副驚喜的模樣:“侯爺,侯爺夫人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
蘇哈哈一笑:“若不是這麼快回來,本侯還不知道韓學士你才是翰林院的細,看韓學士你剛才的模樣,想必將三份試題全部記于心吧?”
韓學士臉大變:“侯爺,您……您這話從何說起啊,我剛才不過是想來此看看有沒有過試題而已,并沒有其他意思啊。”
沈薇翻了個白眼:“喂,你這老頭未免太不將我們看在眼里了吧,我們可是親眼看到你在那邊看了半天,如果只是檢查試題,哪里會看這麼久!”
韓學士慌了,他知道自己上當了!
這完全就是蘇設下的陷阱啊,可他還是沒能忍住想要知道剩下那兩套試題的題目!
這下,麻煩了!
但他并不死心,只有蘇和沈薇兩人看到,他覺得自己還能再狡辯一下子。
“侯爺,夫人,你們真的誤會了,我沒有其他意思,完全是為了接下來的科舉著想啊!”
韓學士想要為自己解釋,企圖再開口說話,可這時,另外剩下的翰林院學士從其他三個房間沖了出來。
原本和韓學士在一個房間的幾名學士紛紛指責:“你剛才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!”
“就是,你告訴我們是去出恭!”
“哼,若你真是想堅持試題,直接對我們說不就行了,為何要找借口?”
“真沒想到,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,韓學士,你太丟我們翰林院的臉了。”
“說吧,你究竟是誰的,似你這等文人,竟也這般沒有骨氣,居然做別人的走狗!”
面對眾人的指責,韓學士臉徹底沉了下來,他明白自己今天這一關怕是過不去了。
這時蘇抬手示意眾人安靜,他看著韓學士,瞇著眼睛問道:“現在,你有兩條路可以選!”
“第一,你獨自抗下題之罪,本侯稟明陛下給你一個滿門抄斬。”
“第二,供出你背后之人,本侯可以給你求,饒你全家命,甚至你的命也可以留下,但會將你發配邊疆!”
“是生是死,你自己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