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信仔細看了一下地圖,又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弊。
“趙大人,按照您的戰法,的確有可能一戰定乾坤,可是奔襲上萬里,誰也不敢保證途中會發生什麼意外,況且我大商軍中沒有人去過那麼遠的地方,茫茫草原,萬一迷路了,可如何是好?”
趙瑞點了點頭,這些的確都是很現實的問題。
而且草原上氣候多變,水脈不明,這麼遠的距離,后勤都不一定能跟得上。
雖說邊軍之中也有很多匈奴人,可是也不敢保證這些人是不是真心投靠大商。
即便是趙瑞,也不敢隨便從軍中找幾個匈奴人為他帶路。
“看樣子,將北方草原納大商版圖的時機還不到啊!”
趙瑞嘆了一聲,便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地圖。
單信托著下又盯著地圖看了許久。
“其實我覺得,趙大人所提出的方案,已經算得上是神來之筆了!若我們這一次能夠擊退草原聯軍,便可著手組建一支,能夠長途奔襲的騎兵,到那時或許可以平草原!”
趙瑞點了下,突然站起,抓住了單信的肩膀。
“那從現在開始,這個任務就給你了!”
單信有些意外,他沒想到趙瑞會把這個任務給他。
“既然趙大人如此信任,那麼將定不辱使命。”
趙瑞再度看了一下地圖:“那就按照你之前的方略,今天晚上突襲左賢王!不過不是你一路大軍突襲,而是兩路大軍一同行,既然要打,那就將這十五萬大軍一口吃掉!”
單信頓時激起來,立刻和趙瑞商量作戰細節。
傍晚時分,趙瑞便帶著十萬邊軍騎兵,浩浩地出了門,直奔烏拉山口而去。
夜幕降臨之時,大軍便到達了目的地。
“左賢王何在?能否出來說話!”
趙瑞找了幾個材高大的壯漢,站在兩軍陣前不斷的大喊。
沒過多久,左賢王便在十幾個親信騎兵的簇擁下走了出來。
“你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,帶了區區十萬萬人馬就敢來這里!”
左賢王還是那般張狂的態度,看樣子白天損失的五萬人馬于他而言并不算什麼。
而且這家伙還取了一些教訓,在烏拉山口布置的軍陣極其嚴謹,可以說是固若金湯。
“左賢王!”趙瑞直起子大喊:“我后的這支騎兵是單天雄老將軍訓練出來的,我正想看一看這他們有多厲害,怎麼樣?我們來約個戰吧!”
左賢王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,狂笑了起來。
“和我約戰?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吧!”
趙瑞突然大笑了一聲: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約了,直接開戰吧!”
話音落下,趙瑞便直接命令先投的一萬騎兵發起沖鋒。
左賢王沒想到趙瑞竟敢如此直接地和他板,頓時火冒三丈,立刻下令全軍調,先鋒兵沖出與邊軍騎兵沖殺在一起。
雙方大軍瞬間殺得天昏地暗,以至于整個烏拉山口塵土飛揚,流河。
趁著這個空當,單信率領的三萬騎,沿著葉塞河悄悄北上。
趙瑞可謂是沉著冷靜,一接一地更換著沖鋒的騎兵,用這種方法來最大限度地減傷亡。
左賢王騎著高頭大馬,滿臉的嘲笑。
在他看來,趙瑞本就不會打仗,帶著十萬騎兵跑到人家的地盤上約戰,這不是找死嘛!
再者,雙方兵力本就懸殊,趙瑞既沒有選擇什麼兵法策略,也沒有選擇借用地形,就堵在烏拉山口,傻不拉幾地用傳統騎兵沖鋒的方法與他作戰。
這樣打下去,左賢王終究會以人數優勢取勝。
可這個好好吃的匈奴王爺,并不是一個耐心的人,他可不愿意傻傻的在這里和趙瑞相互沖殺。
“全軍將士聽令,所有上去殲滅他們,直取大商邊城。”
匈奴大軍頓時興了起來,里不斷發出一些怪異的聲音。
可就在他們即將沖鋒的時候,后方突然燃起了沖天的大火。
“活捉匈奴左賢王!”
驚天地的喊殺聲突然響起,讓烏拉山口之中的匈奴大軍來陣腳。
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的后方什麼時候多了一支大商騎兵。
到了這個時候,趙瑞也不再猶豫,立刻命令手下的騎兵全軍沖鋒。
左賢王也是呆滯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前后夾擊,他本就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人馬,而且他手底下的大軍看到這架勢,早就已經變得混不堪,失敗只是時間問題。
趙瑞一直在人群中盯著左賢王的影,看到這家伙準備落跑,便立刻帶著十幾個親衛追了上去。
從皇城出來的時候,他就答應過蕭玉兒要將左賢王的人頭帶回去。
以前或許他對這位皇后娘娘還心存芥,自從知道了對方的悲慘世之后,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惻之心。
況且蕭玉兒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雖然為皇后,可是皇帝卻和一樣是個人,而且還有點爭風吃醋的意思。
現在能依靠的似乎就只有趙瑞了!
左賢王的馬應該是西域特產的汗寶馬,材高大,跑起來不僅速度快,而且靈活。
眨眼的工夫就已經躲過了邊軍騎兵的圍剿。
趙瑞不善弓馬,上又沒有工夫,想要抓住這個大塊頭,簡直難如登天,只能命令邊的親兵將其圍住。
可沒想到這家伙力大如牛,手中的馬槊揮舞,不多時便打翻了幾十個邊軍將士。
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時,一匹快馬突然自遠而來,馬上的人英姿雄發,一桿長槍虎虎生風。
片刻的功夫便近了左賢王,抬起長槍狠狠落下。
散發著銀寒的長槍落在馬槊之上,竟然生生將其震兩半。
長槍威能不減,順著左賢王的半邊子將他的手臂給掛了下來。
還沒等其反應過來,長槍再度旋轉次出,穿了他的心臟。
直到此刻,眾人才看清楚,這位轉瞬擊殺左賢王的小將軍便是單信。
趙瑞也是連聲稱贊,這單信的功夫怕是不在白華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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