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云手機響,他拿起來看了一眼,和鄭仁說道,“老板,是孫澤麗。”
“馬,我們找了悉的記者,您看……”鄭仁說道。
馬長愣了一下,悉的記者,鄭老板這是想要做什麼?從角度來讓這事兒翻轉麼?還是落井下石?!最后一個可能不大,落井下石的事只要是醫療圈的人都做不出來。
“哪家報社的?”馬長隨口問道。
“華視臺的新聞記者。”
“……”馬長的心頭有一萬頭羊駝奔馳而過。
鄭老板要是隨便找個報社,幫著打打架,這還能理解。可找來的是華視臺,難道還不嫌事兒大麼!那收視率,可是嗷嗷的。馬倒是想上華視臺,可絕對不想以現在這種方式上。
剛想要拒絕,馬長便意識到還是別了。鄭老板也是好心,找華視臺的記者哪有那麼簡單,當人家是外賣啊,隨隨到的。
“那我上來?”鄭仁還是很尊重馬長的,畢竟這里不是912,不能不管什麼事都有林格跑前跑后。
對此鄭仁覺得略有點不習慣。
“麻煩鄭老板了。”
鄭仁站起來,和蘇云下去接孫澤麗。對于這位第一印象是花瓶一樣的記者朋友,鄭仁還是滿滿友善的。
見鄭仁出門,馬長直接問道,“孫主任,你估計患者到底是怎麼回事?!”
“我……”孫超徹底懵,被馬長問的啞口無言。
“你什麼你,你是怎麼當主任的!”
鄭仁、蘇云這些外人不在,馬長出了自己的獠牙。今天這事他早就堆積滿了對孫超的怨念,此時發泄出來,要把孫超罵的狗噴頭才能讓怨念稍稍緩解。
孫超低著頭,他到現在是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一想到患者眼睛里流著,爬出手室的畫面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馬長,消消氣。”持說道,“我剛剛看了眼病歷,患者院檢查就是右下肢大靜脈曲張,其他檢查都沒什麼問題,事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誰都不想。說實話,我到現在還沒想懂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912的主任吧,您今天這是……”
“和鄭老板來找孫主任說點事兒。”持尷尬的笑了笑說道。
他都沒敢提孫超找鄭老板來救臺的事兒,只是把出現這里的理由含糊過去。
馬長冷冷的看了持一眼,一點面子都不給,他又不是鄭老板,一個912“普通”的主任憑什麼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的。
“孫主任,這件事現在看越鬧越大,要不你去看看患者,畢竟是你病區的,說起話來也好說。”馬長輕飄飄的把這事兒扔給孫超,“爭取早點解決,不能過夜。要是發酵的時間長了,指不定鬧什麼樣。”
孫超茫然的點了點頭。
馬長看著孫超胖乎乎的那張臉,氣不打一來。可也不能恁死他不是,他心里暗暗罵了一句,等事過去,自己一定給他點好看。
會議室里的氣氛隨著大家都不再說話,馬上陷了一片尷尬之中。
過了小十分鐘,鄭仁和蘇云帶著幾個人進來。
馬長立即站起來,強自笑著迎了上去。華視臺的記者可不能得罪,真真的無冕之王。
“鄭老板,這是……”馬長微笑問道。
“孫澤麗,華視臺的新聞記者。”鄭仁道。
孫澤麗面帶寒霜,不冷不熱的出手,禮貌的和馬長了一下,馬上就了回來。
“小孫,都跟你說了外面的人是醫鬧。”蘇云回手關上門,笑的說道。
“云哥兒。”孫澤麗見的攝制組都進來,蘇云關上門,便冷聲說道,“剛剛我在門口可都看見了,咱們關上門說實話,你們這事兒辦的不地道。醫生,要有醫德,這是最起碼的,你看看患者被禍禍什麼樣了!”
無形之中一記耳在馬長的臉上。
“患者都被欺負的都沒人形了,說實話,我當記者也七八年了,見過很多社會的暗面。”孫澤麗的聲音冷的像是寒冰一樣,有的在鄭仁和蘇云面前強。
鄭仁也很是無奈,他理解孫澤麗為什麼發脾氣。
這姑娘第一眼見像是一個花瓶,但經過抗震救災,回來后看了做的前線報道,鄭仁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。
今天的事換誰看到都會有惻之心。
“鄭老板,云哥兒,這種事附院的院長找我們臺長說一聲就行,我只是一個小記者。”孫澤麗說道,“再說,這種事上不了華視。”
“小孫,好好的話好好說,你看你這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。”蘇云笑著說道,“坐下說,坐下說,還有幾個小時。”
“什麼還有幾個小時?”孫澤麗疑的問道。
“你以為你能上天啊,找你來不是你想的那些事兒。”蘇云直接懟道。
馬長差點沒被嚇出心梗來,蘇教授這是怎麼說話呢,要打架的節奏。
“你能解決什麼問題,放心吧,不會讓你難辦的。”蘇云笑呵呵的說道,“看你那一臉為民冤的樣子,好像我們都是壞蛋一樣。”
“哼。”孫澤麗冷冰冰的哼了一聲。
“老板找專家問了,說這只是一個小把戲,讓人惻之心,好利于他們鬧事而已。”蘇云道,“那個人我不太放心,這話不負責任。”
“云哥兒,不負責任你找我來干嘛。”
“那人說了,再有……”蘇云看了一眼手機,“再有兩個多小時就到,讓我準備好。這不就想起你來了麼,真要是翻轉一下,你們華視臺說話力度還是大。”
“翻轉?!”孫澤麗冷笑。
“先給你介紹一下況。”蘇云回頭看馬長,問道,“馬,監控視頻能給記者看麼?”
“需要提申請,走程序。手續我那面讓科員慢慢弄,咱們先看。”馬長連忙說道。
記者有權利調取監控視頻,不過院方很通過他們來解決問題就是了。
今天的事走向在鄭老板和蘇教授參與進來,愈發離了控制,馬長已經覺得事態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