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老三哄好了,霍家吧,能先斬除就斬除,用不到留到那個時候。”老皇帝一句接一句把話拋了出來,“趁朕還在,把他們家解決了,這事朕倒是不用你出手,但你要在當中把好一個度,這個度你怎麼拿,你心裏有數罷?”
沒數也得有數,宣尚書當下就點頭,“小臣心裏有數。”
“哼……”老皇帝見他gān脆,稍稍有些滿意,又哼笑了一聲道:“便宜你了。”
宣仲安笑了起來,只是眼裏沒有毫笑意。
他不覺得,連太子和太子妃都要剷除的老皇帝,日後會容得下他。
不過,現在老皇帝要用他,宣仲安再明白不過,機遇與危險同時並存,他,這次也還是得接着賭。
不賭也不,老皇帝今天他進來,就沒給他另外的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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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仲安這次回了侯府,一回去,就抱着胖兒子不放,打量了半晌與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兒子道:“胖點也好。”
難看點沒關係。
宣仲安彈了彈他的臉,又道:“侯府吧,要是還能落到爲父手裏,這規矩就要改一改了,你日後不,就學你二叔公他們吧,去廣海,廣南隨你選,更遠的地方也行,到時候我多你備點銀子,你出去了也當是爲我侯府開枝散葉了。”
他一回來就抱着兒子說這些話,許雙婉被他說得心驚ròu跳,在旁看了許久,在給他遞茶的時候假裝不在意地道:“怎麼跟康說起這些來了呢?”
宣仲安看向,又看了看的肚子,跟道:“婉婉,看來我們要多生幾個才。”
許雙婉沒聽明白,等半夜聽他在耳邊說了老皇帝的打算,腦袋不由自主地往chuáng邊放着的小搖籃看去。
康正在裏面甜睡。
皇宮果然殘忍,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。
無話可說,畏着躲在了他的懷裏。
“怕了?”宣仲安着的後背。
許雙婉鼻頭酸楚,過了一會,問道:“這世間事,真會如他所願?”
他想如何,就真的會如何嗎?
“這世間事,大都皆是好的不,壞的……”宣仲安閉着眼輕拍着,“這世上恩易逝,恨卻最能歷久彌堅,聖上拿這下了一盤讓人去相互牽制的棋,一環扣着一環,不按他的來,他是不會讓人得到解。”
“唉,”許雙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聲音辛酸又無奈:“怎麼又是你啊?”
“心疼我了?”
許雙婉在他口無聲地流淚。
宣仲安卻笑了起來,“所以啊,你要好好陪着我,我嘛,我也要好好對你,不能讓你哪天也舉起刀來對着我……”
許雙婉打了他一下。
宣仲安握住了的手,吻着的額頭不,沒再接着先前的話,另道:“這次,我也是他手裏握的一枚重棋,但願這一次,我還能走對了。”
他如今被聖上安排的份,可真是太微秒了,一個走不好,還是碎骨。
不過,算來,要比以前好太多了,不說別的,只說眼前的,聖上要是把式王當太子的這樁事的功勞qiáng按到他上,那他還真是能借着式王風段時日了。
這廂又過了幾天,太子被廢了。
旨令一出,朝廷間沒起什麼波瀾,倒是民間傳了不關此的風言風語,還有道那蕭人其實是太子的親姑姑、姑侄相jian的傳聞來。
太子被關押了起來,但太子妃還住在東宮。
式王因此又上了歸德侯府的門,他這次上門,是霍家來話說,說有些事,他們想幾人都在場的時候談一談。
宣仲安想了想,便答應了下來。
這廂,許雙婉這次也接到了霍家的帖子,而這時,也收到了別的消息。
一是一個小時相jiāo,後來隨父流放外地的手帕之jiāo要隨父回京了;二是在許家的姐姐許雙娣與當今的二王爺觀王qíng被發現,觀王妃在聞信後,當場bào斃亡。
觀王妃就是之前藉着名目給侯府遞帖子的那家王妃,許雙婉聽說們倆jiāoqíng甚好,qíng同姐妹。
這事還不算了,沒兩天,就傳出了許雙娣有孕,孩子不是羅家的是觀王的,已有京中名醫說丈夫羅傑康本就不能生的話來。
這觀王妃前只留下了兩個兒,一個兩歲,一個還不到半歲,膝下無子,所以話傳到到許雙婉這邊,就是曾經許家的這個姐姐,要藉着肚子進觀王府當王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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