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爹那,他是在京郊的一礦當中當個小監察,每月拿二十兩的月俸,但從婆母那邊與說的話當中出來,說來公爹每月要從帳房裏支走二百兩。
想來也是,他就是只是個小監察,也是個侯爺,出去了請客吃飯,怕是他花錢的時候多。
而那點嫁妝,就是臨時加的那兩層加到裏面,也沒多。尤其加的那兩層頂不上實錢,去翻了箱子,那些什名目好看,實質上都是以前許家庫里著的那些別人送來,又不合自家用的一些零零碎碎,暗的目前穿不上的各錦布就有各十匹,算來是五十匹,五匹一箱裝了十個長箱來,算作了十抬的嫁妝。
母親之前說是怕夫家不好用的,也就不多給了,現在許雙婉就是有那個心,也是幫不上什麼忙。
的嫁妝實實算來,不太值錢的件太多,真正的能拿出用的銀錢太。
算來,往後要是有兒,還得趁早做打算。
娘家的事,許雙婉也不去多想了,但沒忙兩天,許府那邊又來了帖子,說大老爺要請姑爺過去敘敘舊,說說話。
之前歸這回了娘家沒幾天,許家就送了帖子過來,只是那時候他們要去各家謝,就去信拒了。
許府這是第二次下帖子了。
許雙婉接到帖子,也沒去問這幾日回來就是倒頭就睡的長公子的意思。
他這兩天半夜還起低燒,累極還不敢睡得太深,老抓著的手問是什麼時辰了,等寅時一到,不管燒退沒退,他穿起裳就要往外走。
許雙婉每次送他出門,著他冰涼的手,連句話都說不出,而他也是只能給一個累極的笑,連逗都不逗了。
連洵林看在眼裏,都因心疼兄長變得乖巧至極。
自己寫了信,道明了長公子新上任太忙之事,寫了讓父親多多諒之話,也說了以後要是得空了,必與姑爺上府向父親長輩致歉的話來,寫罷,又檢查了一遍,看口氣恭順無甚不對,方才上蠟封信著下人送過去。
那廂許府,許沖衡看了信怒不可遏,順手就甩了許曾氏一掌,對著吼罵道:「看看你教的好兒,果然是無心無肺、無無義之輩,連父母都不認的畜牲!」
許曾氏被他一掌打得愣了,當下回過神,二話不說,尖著朝許沖衡沖了過去:「許沖衡,我忍你很久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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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府的事,許雙婉沒兩天就知了,是姐姐給遞的信,說了因之事,父親跟母親吵鬧了起來的話。
信后也是勸妹妹,說了如若家中不是太忙,還是要顧及一下父母,順順他們的意,不說讓父母高興,也要讓他們和睦才好的話。
許雙婉沒回這封信。
過了兩天,許雙娣沒收到回信,也是在家中呵笑了一聲,也不再去信,等著妹妹來求。
不過,又往許家回了一趟,煽風點火地跟父親說道了幾句早看出了妹妹是薄寡義的話來了,把許沖衡惹得更是怒火中燒。
但到了許曾氏那邊,已經丟了管家名份的許曾氏看著雲淡風輕跟說「妹妹只是暫時鬼迷了心竅」的大兒,許曾氏疲倦地道:「你妹妹不是個傻的,你是什麼人,只是心裏不說,不是看不明白,你惹怒了又能得什麼好?你以為你把耍得團團轉,但現實呢?現實是你現在要著,在上刮下一層皮來,不搭理你,你又有什麼辦法?」
「我要著?」許雙娣聽了怒了,憤怒地看著偏心眼的母親,「說的什麼笑話!我家康郎得聖上聖心,早晚會得大位,豈是那癆病鬼丈夫一家能比的?我在上刮下一層皮?真是天下之大稽,什麼有什麼是我可圖的?我哪樣是比不過的?」
「你不認,就算了。」許曾氏閉著眼,嘆了口氣。
這幾天在家裏大斗,也累了,現在,只要不惹著,也不多管閑事。
這父倆想鬧,就鬧去罷。
這些日子,沒了人在邊說「母親別哭」,哭醒了也沒人幫眼淚,也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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