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都是我錯了,以後我會好好地對小冉的。”
穆崧愣了一下,說實話,舒雲逸從小就出類拔萃,在一幫發小裏麵一直都很有威信,話不多,說出來卻很有分量,這樣服的模樣還真從來沒有看到過。這一遲疑,舒雲逸就進了家門。
屋裏傳來穆媽的喊聲:“小崧誰來了?說什麽呢要堵在門口,這麽冷的天快進來。”
舒雲逸趁機往裏走去,穆崧一路跟著他十分懊惱,低聲說:“你快走,我爸的脾氣暴,別弄得大家都扯破臉皮了不好看。”
還沒等他說完呢,舒雲逸就進了客廳,衝著穆媽了一聲:“媽,我來看小冉。”
穆媽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,看也不看他一眼,衝著穆崧喊:“穆崧你怎麽越大越沒眼力了,這怎麽隨便放人進來?咱家廟小,容不下這尊大佛!”
舒雲逸的心一沉:穆冉已經和他們說過離婚的事了?這真的是鐵了心要離婚了?
他有些難堪地站在那裏,張解釋道:“媽,我和小冉有點誤會。”
“誤會啥?把我家小冉都氣病了還能是誤會?小冉是怎樣一個孩子我這個當媽的清楚的很,平時多護著你啊,要不是被你氣狠了能這樣跑回家裏來?”穆媽的臉鐵青,要是手裏有掃帚,可能就要起來趕人了。
“媽,以後不會了,我會好好對小冉的,你讓我見見小冉。”舒雲逸僵地說。
穆媽到底是長輩,也說不出太多刻薄的話來,隻是氣哼哼地坐在沙發上,不想理他了。舒雲逸瞅準機會剛想往上走,穆爸從樓上走了下來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指了指沙發簡短地說:“坐。”
舒雲逸沒辦法,隻好坐了下來,不甘心地朝樓上看了看,樓上一點兒靜都沒有。
“雲逸,今天你既然來了,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,”穆爸敲了敲手裏的煙鬥,神嚴肅,“小冉和我們說了,你們倆破裂要離婚,你怎麽說?”
“不可能,爸,我和沒破裂,不可能離婚。”舒雲逸斷然道。
“那你那個前友是怎麽回事?今天就把擺在桌麵上講一講,男人嘛,逢場作戲我可以諒解,但是要是做出不顧家庭的醜事來,我們穆家也不是好欺負的,我就不信老舒會答應你這樣胡來!”穆爸越說越怒,到了最後一拍茶幾,哐啷一聲,差點把茶杯震到地下。
穆崧聽得有些不是滋味,瞪大眼睛說:“爸,你看你說的什麽,逢場作戲可以諒解,你這不是小冉心窩嘛。”
“爸,你放心,我和伍葦葦的事,都過去了,不會有什麽醜事,也不會有什麽逢場作戲,”舒雲逸鄭重地說,“我會好好對小冉的。”
穆爸沒想到舒雲逸會這樣服,頓時一下子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愕然看了他好一會兒:“那好,你今天就在這裏表個態,從今以後都不見那個什麽葦葦的。”
舒雲逸猶豫了片刻說:“爸,我對還有點虧欠,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,我就不會見了。”
“有什麽事?你說出來我讓穆崧去幫,你不能再見,你要見就不用來見小冉。”穆爸哼了一聲。
“這……”舒雲逸遲疑著說,“爸,這事穆崧使不上勁。”
“你看看你看看,爸你別和稀泥了,小冉沒法和他再過下去了,這婚堅決要離,一定要離!”穆崧在一旁氣壞了。
舒雲逸沉聲說:“爸,媽,你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,我的為人你們都應該了解,我不擅長說話,可我從來不會說謊,你們給我時間,我會把伍葦葦的事理好,至於小冉,我既然和結了婚,就會對負責,更何況現在這種況,我不可能和離婚,我……”
“我不用你負責,舒雲逸你聽好了,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負責!”穆冉的聲音在樓梯的盡頭響起,帶著幾分清冽,帶著幾分冷然,舒雲逸倏地抬起頭來,朝著的位置看了過去,卻見在影,隻能看到一雙修長的。
“不是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舒雲逸下意識地想解釋,朝著走了幾步,“穆冉你聽我說……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?”
他有些狼狽,當著這麽多人的麵,那些道歉的話已經是他的極限,這近三十年來,他還從來沒象今天這樣低聲下氣過,他現在隻想和穆冉單獨在一起,說不定他就能照著舒雲展的意思說出那些甜言語來把穆冉化。
“真的真的沒必要了。舒雲逸你別我,急了我可什麽都幹得出來!”穆冉的聲音尖利了起來,幾乎要崩潰了,不想再見他,隻不過是想離個婚,明明他的心裏沒有,為什麽就不能全呢?
穆媽驚呼了一聲:“小冉你要幹嘛?你別嚇我,好了好了,雲逸你趕走,有什麽事以後再說!”
舒雲逸頹然後退了兩步,困難地說:“你別激,我走就是,你好好休息,我過兩天再來看你。這……這是雲展帶給你的禮。”
穆冉一聲不吭,舒雲逸隻好把東西放在了沙發上,緩緩地退出了客廳,等那扇門在他眼前合攏,他這才恍然驚醒:原來,他們兩個已經到了連見一麵都困難的地步!他到底是對穆冉做了什麽,才會讓這個從小到大都樂觀快樂的妹妹對他徹底死了心?
他呆呆地坐在車裏,看著夜初起,看著華燈初上,看著穆冉房間裏的燈亮起,那麽溫暖,那麽明亮,可是,再溫暖再明亮有什麽用?那裏沒有了他的位置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舒雲逸無意識地接了起來,等了好一會兒,才聽到話筒裏一個怯怯的聲音了他一聲:“雲逸……”
舒雲逸一下子驚醒過來,皺著眉頭說:“葦葦,有什麽事嗎?”
“小冉……還好吧?真的不用我親自去和道歉嗎?”伍葦葦的聲音一如既往的。
“不用了。”舒雲逸心不在焉地說。
像是覺到了他的不耐,伍葦葦有些哽咽了起來: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,我就不該麻煩你,雲逸我好害怕,我每天一閉眼夢見那群人,我該怎麽辦……”
舒雲逸沉默了片刻,終於開口安:“酒店裏很安全,別怕,找到你哥就好了。”
“雲逸我睡不著,我好幾天都沒睡覺了,吃了兩次安眠藥都沒用,有時候我在想,這個世界上……不知道還有誰會在乎我……”的啜泣聲漸漸響了起來,幾乎不能自已。
舒雲逸幾乎可以想象,伍葦葦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盛滿了淚水,晶瑩剔,楚楚可憐,這是他曾經最喜歡伍葦葦的地方。他有些失神,不知怎的,穆冉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忽然也閃現在他眼前,眼中瑩點點,悲傷中卻跳著別樣的火花,帶著不一樣的生機。
手機裏一片靜寂,隻有伍葦葦低低的啜泣聲,顯得特別得尷尬,終於,低聲懇求道:“雲逸,你能不能來陪我說說話,一會兒就好。”
舒雲逸看了看手表,已經快九點了,他沉了片刻說:“好,我正好也有點事想問問你。”
伍葦葦喜出外,止住了啜泣:“真的?太好了,我等你,你想吃什麽?我讓酒店準備點夜宵好嗎?”
舒雲逸沒吃晚飯,肚子正好有些了:“就蛋炒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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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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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家名香格的五星級酒店住率很高,其中不乏來旅遊和商貿活的老外,吧臺和餐廳這個時候十分熱鬧。舒雲逸經過大堂的時候,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天出事的地方,心頭痛,逃一樣地走進了電梯裏。
電梯有輕微的失重,幾秒鍾就到了八樓,他在這裏替伍葦葦包了一個月的房間,隻是希能在這一個月中,將幫伍葦葦將的事理幹淨。
厚重的地毯鋪在走廊上,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看起來十分喜氣。舒雲逸緩步走在上麵,悄無聲息,不一會兒就到了伍葦葦的房間。
門虛掩著,舒雲逸推門進去,隻見房間裏擺著一個小小的餐臺,燈暈黃,一瓶紅酒擺在中間,一小籃切好的麵包,兩個鐵盤放在兩邊,用銀的蓋子蓋起,刀叉擺在鐵盤旁,雪白的餐布疊了一朵漂亮的天鵝,十分浪漫。
伍葦葦聽到聲音,從衛生間裏探出頭來,臉上帶著出浴後的淺暈:“雲逸你來啦,先坐一下,我弄下頭發,馬上就好。”
不到片刻,伍葦葦穿著浴袍走了出來,的個子本來就纖細,雪白的浴袍鬆垮垮地披在上,出了修長的大,帶著幾分。
舒雲逸瞥了一眼:“腳好點了?這樣不冷嗎?怎麽不多穿點。”
伍葦葦的臉一僵,旋即笑道:“空調開著,有點熱,我幫你把外套了吧。”
空調的確有點熱,舒雲逸順手把大了下來,伍葦葦接了過去,幫他掛在了櫥裏。
“我的蛋炒飯呢?”舒雲逸把那銀蓋打開,熱氣撲麵而來,是一份意麵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。
“蛋炒飯太了,我怕你這麽晚了消化不好。”伍葦葦一邊解釋一邊打開了紅酒,嫣紅的緩緩地流了玻璃杯中,煞是好看。
舒雲逸吃了幾口,意麵,加了好些番茄醬,他反倒覺得胃裏翻騰了起來,不由得放下了叉子。
“不好吃嗎?”伍葦葦看他的臉不對,便打開了自己的一份,“我的是一份牛排,你嚐嚐?”
說著,切了一塊,湊過來遞到了舒雲逸的邊,一淺淺的香水味縈繞在舒雲逸的鼻尖。舒雲逸看了一眼,不聲地搖了搖頭:“謝謝,我現在不想吃,你自己吃吧。”
伍葦葦的眼睛忽閃了一下,尷尬地收回了手,略帶疑地問:“你從前不都帶我去吃西餐嗎?怎麽現在不喜歡了嗎?”
“西餐比較幹淨而已,一人一份。”舒雲逸隨口答道,他向來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用中餐,商務宴請也都是服務生一人一份分好,從來不會和別人在一碗菜裏夾來夾去。
伍葦葦訕訕地回了手,笑著說:“你瞧你這幹淨的怪癖還沒改,這在家裏可怎麽辦?”
舒雲逸愣了一下,他在家吃飯倒是從來不會有這種潔癖,就連從前他討厭穆冉的時候,也是同桌吃飯,從來沒有單獨做他的一份。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現在想來倒是有點奇怪,難道穆冉早就被他自歸類到家人的行列了?
他的頭作痛,隻好掩飾地拿起了酒杯,象征地飲了一口,言歸正傳:“你確定你哥哥躲在W市?我讓人去找過了,沒他這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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