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上白冉調侃的眼睛,龍謹寒瞇了瞇眸子,還是無奈輕嘆:“真拿你沒辦法,一個便夠了。”
白冉笑著的臉突然垮了下來:“你還真有這想法?”
龍謹寒笑著,好似真的沒注意到白冉越來越嚴肅的表。
椅停了下來,白冉回頭,不知何時后邊已經沒了人影。
再轉回頭時,一朵火紅的花便出現在了面前,還有花那頭,著輕笑的龍謹寒。
花朵輕輕的在白冉腦袋上敲了敲,醉人的嗓音便再次響起。
“我只要你,也只會有你一人。”
白冉扭頭,接過花臉龐不自覺的紅了起來:“這可是你說的......”
“嗯,龍謹寒向白冉承諾的。”
他推著,繼續漫步在鬼族之,沐浴著,輕拂著微風,時不時還傳來歡樂的笑聲,很是甜。
然而另一邊,墨淮安與歡這,就沒這麼歡快輕松了。
墨淮安垂著腦袋,小心翼翼的瞄著面前之人:“兒......我......”
“你被墨承澤換魂之事,我也知曉了。”
歡抿著茶水,熱氣裊裊,縈繞在屋,布滿老繭的手指挲著杯沿。
“這一劍,幾乎斬斷了我對你的所有誼......”
墨淮安站在門口,張的咽了口口水:“兒......”
明明這段時間他想了許多的話,想著如何開口解釋才好,可真的站在歡面前時,他又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。
歡抬眸,眼眸中滿是無奈:“事到如今,我不恨你,但也沒法立即原諒你。”大風小說
瞬間,墨淮安如墜冰窟,渾的就仿佛被凍住了一般,四肢僵的可怕。
“只要看著你這張臉,我就能回想起那日,是你親手將劍刺我的。”
“還冷眼罵著我是妖......”
歡垂著眼簾,手指在杯沿上一圈圈的打轉。
“墨淮安,我確實不恨你,但我真的沒法忘記那一日的崩潰,你可懂?”
許久之后,墨淮安才緩緩的點了點頭:“懂......”
他握的拳頭不斷的抖,心臟好似被生生撕裂了那般痛苦。
但下一句,卻又讓墨淮安徹底愣住,難以置信的抬起了頭。
歡站起,一步步朝他走來,在他面前站定:“所以。”
“你要一直陪著我,要讓我看著這張臉第一時間想起的是你的溫,而不是那段回憶。”
“墨淮安,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。”
墨淮安猛地抬眸,激的抖:“好......”
歡著他眼中含笑,但下一刻,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,臉嚴肅了下來。
“澤兒呢?”
“為何這一月以來,我從沒有聽見過澤兒的消息?”
墨淮安的眼瞳一,沉默著一言不發,歡看著他的模樣,便已經猜到了個大致。
深了口氣緩緩吐出,但氣息還是有些紊:“他不在了......對嗎?”
男人抿,的閉了閉眼睛:“對......澤兒他,不在了......”
歡的腳步踉蹌了幾下,形也無力的晃了晃。
咬著下,強忍著心中的崩潰。
蘇醒這一個月以來,歡雖心中有了直覺,但在知道真相的這一刻,還是到了無盡的窒息,和滔天的哀痛。
......
又是半月過去,白冉的傷勢已經痊愈了大半,也能下地走路了。
“你瞧,姐姐說話算話,娘親和爹爹來看你了。”
白冉在墓碑前蹲下子,拿走了昨日的白,換上了新的。
歡與墨淮安站在后,著那墓碑眼眶止不住的發紅。
——白澤之墓
白冉從帶來的食盒中拿出了碗熱氣騰騰的靈兔,也擺在了墓碑前。
“娘親還記得,你最吃靈兔,便做了滿滿一碗給你。”
“澤兒......”歡不斷的抹著淚水,可淚水卻怎麼都抹不干凈,甚至將的袖打了一大片。
白冉扯出一抹笑:“我們,終于團聚了呢......”
只不過,是隔著,隔著生死......
那一日,三人站在墓碑前,許久,許久,久到太落山,久到月亮升起,才肯離去。
三年的時間悄然流逝,結束守靈的第一日,魔域的聘禮便抵達了鬼族。
“這,這麼多?”族老著整整十幾條的紙卷,上面麻麻的寫滿了聘禮之。
青君鐲,還幽草水,火金,寒紗,萬年玄鐵......
鐘子幾人呆愣在原地,直覺龍謹寒太過荒唐。
族老長嘆:“行了,去布置吧。”
第二日,紅燈籠,紅綢......就一一被掛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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