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總是過得很快,在不知不覺中溜走。
轉眼間,五天過了,張麻子功將資運到了平安縣城,又帶人返回來大安鎮。
不過,這裡面還出了個小曲,李雲龍打下來的平安縣城,因爲上面的一些政策原因,被轉到了重慶手中。
重慶方面,委任了一個馬邦德的人,前來平安縣城接任縣長一職。
這個馬邦德,不知道是吃了豹子膽,還是新上任三把火,居然在縣城裡扣了張麻子的貨。
這下可好,宿命的敵人《基友》相遇了,張麻子一怒之下,帶人打破了縣長大樓,連馬邦德本人都給綁了回來。
“這個張麻子,我從山西將他帶到了大安鎮,他還能跟馬邦德湊在一起,真是個人才啊!”坐在貨站的辦公室的,王旭看著站得筆直的張麻子,目中帶著不可思議。
張麻子不是一個人站在這,邊還跟著老三、老六兩個馬匪,外加一個被堵住的中年人。
聽到王旭的訓斥,張麻子撓頭苦笑,老三與老六則是一臉壞笑。
馬邦德呢,被堵上了,說不出話來,正在嗚嗚的表示存在。
“老闆,我不是想惹禍,而是這個傢伙不識擡舉,不給他點看看,以後誰還會怕我們啊!”張麻子趕走上前去,從桌子上的雪茄盒中,掏出一雪茄給王旭點上。
王旭叼著雪茄,輕輕吐出口氣,心裡並沒有責怪張麻子,只是在嘆命運的奇妙。
要知道,電影讓子彈飛中的馬邦德,可是去鵝城赴任的,在那裡才到了張麻子。
現在,張麻子被他拐到了大安鎮,馬邦德居然也被調到了平安縣,再次上演宿命的對決,這纔是讓王旭覺奇妙的地方。
“老三,給馬縣長鬆綁,這一路他驚了。”王旭擺了擺手,讓馬匪老三鬆開了馬邦德。
馬邦德一被鬆開,又看到了王旭這個主事的,頓時開始了神抖擻,大公一樣的吆喝道:“你們到底是生意人,還是土匪啊,公然綁架縣長,還有沒有王法了!”
馬邦德的熱鬧,一雙小眼睛,卻在鬼鬼祟祟的看著王旭。
王旭與他目一對,一句話沒有說,馬邦德這位縣長就了。
看到這裡,王旭哪能還不知道,馬邦德是探自己的底,只要這邊稍微一點,這傢伙就要順桿往上爬了。
“老馬啊,你知道鵝城嗎?”王旭沒有在乎馬邦德,到了他這個程度,一個縣長算不得什麼。
馬邦德看到王旭底氣十足,一點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裡的架勢,大公一樣高傲的表,頓時化了哈狗的樣子,低聲道:“老闆,沒聽說過。”
噗!!
馬邦德一句話一個態度,看的老三跟老六噗嗤就笑了。
一旁的張麻子沒笑,臉上也多了幾分鄙夷。
王旭擺了擺手,止住大家的笑容,點頭道:“沒聽說過就算了,說說看,你是怎麼來平安縣上任的。”
“這個...”馬邦德支支吾吾,好半天沒有開口。
王旭等了一會就不耐煩了,對著老三點點頭,小聲道:“你來問他。”
“媽的,你說是不說,不說老子打死你!”老三擡就是一腳,將馬邦德踢了滾地葫蘆。
馬邦德文人出,雖然喜歡坑蒙拐騙,但是哪得了這個。
一腳下去,馬邦德覺得渾骨頭都要散架了,眼看老三還要再打,趕求饒道:“別打,千萬別打,縣長的位置是我買的,我認識重慶韓書的三夫人,縣長的位置花了我兩千大洋。”
“韓書!”王旭微微點頭,劇果然是變了。
不過變了就變了吧,馬邦德這個人,只有小聰明,沒有大本事。
這次給他點教訓,王旭也不怕他回頭找麻煩,他還沒有這個膽子。
...咚咚咚...
這邊的談話還沒結束,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。
開門一看,來人是許家珍。
穿著青的棉襖,手上提著個白瓷盅,仿若無人的向裡走來,道:“我給你噸了點老湯,你嚐嚐看,應該還是溫的。”
白瓷盅放在辦公桌上,淡淡的香味就向外飄散而來。
王旭吸了吸鼻子,緩緩出手,笑道:“我又不是不回去,幾十里路,你跑過來多麻煩。”
王旭沒有去接白瓷盅,而是將手覆蓋在了白瓷盅上,許家珍抱著瓷盅的手上。
手一片細膩,讓人分不清這是手,還是瓷盅的表面。
許家珍沒有說話,輕輕,將手了回來。
從第一次見面開始,一直到現在,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。
一開始,許家珍只是給王旭做飯,抵秋霞治病的藥錢。
後來,王旭又是開古董行,又是辦貨站,又是開武館,始終跟在邊的許家珍,別人就不敢拿將廚娘看待了。
王旭雖然不是花間老手,三天兩頭的送小禮,卻從來都沒有停下過。
許家珍不收,他就送給秋霞,自從上次秋霞被打,差點發高燒一命嗚呼之後,許家珍就再也沒打過,生怕最後的牽掛也被打沒了。
這樣一來二去,許家珍雖然上不說,抗拒,但是類似手這樣的事,已經不再要死要活的喊打喊殺,畢竟吃人的最短,拿人的手。
“家珍,秋霞今年也不小了,回頭將送到學堂去吧。現在的子學堂還教外語,這也是一門吃飯的手藝,對的未來很好。”王旭一邊說著,又用手向著許家珍的手去。
這一次,許家珍沒有拒絕,可以不顧自己,但是不能不顧兒。
兒跟在的邊,只能是個吃不飽飯的傻丫頭,連普通院的學費都不起,更別說是子外語學堂了。
想到這裡,許家珍一陣沉默,任憑自己的手被王旭著。
自己是不是很下賤,咬著脣,忍不住這樣問自己。
這個問題沒有答案,富貴一走多年,音訊全無,一個人帶著孩子,誰能想到的不容易。
或許,應該,可能只要自己的心還在,富貴就是知道了,也能理解自己良苦用心吧,畢竟一切都是爲了秋霞,爲了老徐家最後的獨苗啊。
“外語學堂,學費要多錢?”許家珍的語氣很輕,目中毫無聚焦。
王旭著的手,就像大冬天,給朋友手一樣,回答道:“一個學期40塊大洋,一年兩個學期,飯費另算。”
一百塊大洋的鉅額消費,在王旭口中是那樣的輕描淡寫。
許家珍不說話了,吃過沒有學問的苦,不想秋霞長大了跟自己一樣,低聲道:“讓秋霞去吧,學費我會還給你的。”
王旭能覺到,許家珍說這句話的時候,都在不住的抖著。
可他什麼也沒有說,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,道:“明天,明天秋霞就去上學,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好...”許家珍彷彿用盡了全的力氣,才說出了這句話,一個簡單的好字帶著別樣的仇。
王旭輕輕拍了拍的手,端起湯喝了一口,笑道:“你們出去,將馬縣長也帶出去,找輛車送他回平安縣。”
“是,老闆!”
張麻子一副想笑,又不敢笑的樣子,對著兩個兄弟用力的揮手,罵道:“還愣著幹什麼啊,走啊,想留下來喝湯啊!”
“不敢,不敢...”老三與老六眉弄眼,衝著馬邦德又罵道:“走吧縣長,湯你是別想了,花生米你吃不吃?”
馬邦德嚇得,連滾帶爬的起來,低著腦袋就要往外鑽。
這時候,許家珍突然擡頭,正好看到了馬邦德的一個側臉,驚呼道:“富貴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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