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是子憑父貴,古逢春卻是依仗三個兒,不但將古家會館的執掌之位坐得穩穩當當,而且不時向族中手要錢討,儼然是一副元老的姿態。
半年前佘老太君來到嶽王城,住在古家會館裡的時候就被古逢春給氣過。
正是因爲如此,所以無雙先前就沒想過將衛長風帶到古家會館去,要知道古逢春連佘老太君也敢擺臉,哪裡會在乎衛長風這位新任供奉!
現在是沒有辦法了,所以纔會提起來。
“奴婢記得這條街過去就是古家會館了!”
無雙說道:“如果主想去會館住宿的話,那我們就”
“算了”
衛長風聽明白之後,立刻說道:“我們不需要去的臉。”
“可是”
無雙咬著脣說道:“要是晚上找不到住所,恐怕會有麻煩。”
嶽王城是五嶽宗腹地,城市龐大人口衆多,到了重要的日子,晚上通常會實行宵,巡城武士會在街上來回巡邏,盤查任何的可疑人。
假如兩人深夜還在街頭徘徊,撞上巡城武士,就算能解釋清楚也很煩人。
衛長風笑道:“你放心吧,嶽王城這麼大,怎麼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!”
其實真要找個住所也容易,找戶人家敲開門,然後許以重金,相信借宿一晚不會有什麼問題,只要不去找那種豪宅府邸就行了。
當然這是最後無奈的選擇,畢竟住在陌生人家有很多的不方便,而且兩人在城裡也不只是住一天兩天。
“咦!”
正在這個時候,迎面過來了六七名男,其中一名錦年長風兩人就停下了腳步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無雙:“你是雙兒?”
衛長風和無雙都是愣了愣,後者遲疑了一下問道:“是子晉爺?”
“哈哈哈!”
那名錦年頓時開心大笑:“你真是雙兒啊,你什麼時候來嶽王城的?”
他上前兩步,眼眸裡出熱切的神。問道:“是要到會館去嗎?”
錦年十六七歲的年紀,容貌還算英俊,只是帶著幾分油,他的同伴們年齡相仿,其中有一對雙胞胎俏人。
但是比起無雙,們還是差了一籌,引得幾名年頻頻注目。
對方的熱讓無雙皺了皺眉頭。不聲地靠到衛長風邊,說道:“多謝子晉爺關心。我和主沒有打算去會館。”
“主?”
錦年吃了一驚,他用不屑的目打量著衛長風:“就這位?”
無雙正道:“這位是古家新任的供奉衛長風衛公子!”
“新供奉?”
錦年更加吃驚,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,指著衛長風說道:“就他?”
他的同伴裡面,一名腰纏蟒帶的年笑道:“古子晉,你們家的供奉都這麼年輕啊?那我們豈不是也能在你家混個供奉噹噹?”
其他人都哈哈大笑,連那對雙胞胎都是抿輕笑。
“去你的!”
錦年的臉頓時漲得通紅,當下呵斥道:“你竟敢冒充我們古家供奉,是不是不要命了?立刻給本跪下自己臉。否則不要怪本不客氣!”
這位名古子晉的年本不相信衛長風是新供奉,他無視了無雙先前的介紹,惡狠狠地瞪著衛長風,一副要將後者生吞活剝的模樣。
衛長風原本不願意多事,但被人指著鼻子罵卻是不能忍的,當即沉下了臉。
無雙更是氣得柳眉倒豎,說道:“子晉爺。我家主不是冒充的,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去查證,而且我家主是雲海山弟子,是來參加五嶽選秀的!”
在辯駁的同時,還抱住了衛長風的手臂,是擔心後者一時衝出手懲戒古子晉。那就會犯嶽王城裡的規矩。
嶽王城裡嚴私鬥,一旦被巡城武士發現抓住,輕則杖擊重則廢掉修爲!
“雲海山弟子?”
那名腰纏蟒帶的年倒是多了幾分認真:“來參加五嶽選秀?”
衛長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說道:“不行嗎?”
蟒帶年的臉頓時變了變,他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,眼眸裡出駭然之。
衛長風這一眼彷彿有著某種可怕的力量,讓他覺像是被一頭擇人慾噬的兇給盯住。一莫名的恐懼陡然從心底泛起,渾的汗全都豎起!
他只在家族裡某位長輩上有過類似的覺,而後者是位殺人如麻的強者!
蟒帶年的異樣,讓他的同伴們都是面面相覷,他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,但也覺到不對,不再嬉笑吵鬧,神變得警惕起來。
衛長風沒有再理睬對方,目落在古子晉的上,揚了揚下說道:“道歉!”
他的作和言語裡,帶著說不出的傲然,還有對古子晉的輕蔑。
古子晉的臉再度漲紅,低吼道:“你算什麼”
後面的“東西”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,一恐怖的威氣息陡然將他籠罩在,讓他如同驟然墜冰窟之中,整個人從頭涼到腳,甚至連呼吸都凝滯!
先天威!
在古子晉周圍的那些年男們,也都覺到了來自衛長風的驚人氣勢,他們算是識貨的,頓時一片譁然。
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衛長風居然是先天強者,這意味著他真的有可能是古家的供奉,是不容輕侮的人!
最重要的是,擁有著先天修爲,衛長風完全有可能在五嶽選秀裡勝出,屆時他將爲五嶽宗的弟子,甚至是門弟子!
大家的心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,敬畏驚歎恐懼羨慕不一而足!
“對對不起!”
古子晉終於無法承來自衛長風的力,連逃跑的念頭都生不起來,被迫屈辱地低頭道歉:“我錯了!”
他的意志,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強。
衛長風揮了揮手,像是打發一隻無關要的蒼蠅:“你走吧,以後說話注意點,不要給自己和家裡招災惹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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