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天之後,景雲武院年度武試考覈順利結束。
大演武場的戰擂上,除了第一天的戰鬥還算是彩激烈之外,後面兩天無疑要平淡了許多,沒有什麼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對決場面出現。
二十個上院弟子名額,全部花落有主,而原先的上院弟子,也有五名被挑落擂臺之下,失去了寶貴的名位和參加雲海山挑龍選的資格!
衛長風在戰勝了衛榮平之後,還在第三天參加了一場上院弟子之間的切磋,雙方都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,最後以平局收場。
而經過這一屆的武試考覈,衛長風在武院真正站穩了腳跟。
他所擁有大丹師的實力,更是經過三天的發酵傳播,響徹了整個景雲城。
由此帶來的後果是,到衛長風家上門拜訪的人突然暴增,有大族子弟,也有富商士紳,目的無非是拉攏關係和求購丹藥。
對此衛長風煩不勝煩,他讓慕容婉閉門謝客,自己住回到景雲武院的宿舍裡面,總算是清靜了兩天。
景雲武院的管理相當嚴格,沒有得到允許的外人是嚴進的,在這裡任誰都不敢輕捋掌院東方正的虎鬚。
但是在大比結束後的第三天,有位客人來到武院裡面拜訪了他。
“泉叔,您怎麼來了?”
衛長風有點驚訝,趕招待對方在客廳裡坐下,張羅著準備茶水。
來者不是別人,正是葉家丹坊的管事葉泉。
對於葉泉,衛長風始終都是心懷激和敬意。兩人的關係也很不錯。
當初衛長風剛剛奪舍重生的時候。如果沒有葉泉照顧的那幾百兩銀子。他也不會那麼順利地完起步積累,闖過了道道難關!
人點水之恩,自當涌泉相報!
衛長風從來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,所以雖然他已經是今非昔比,對於葉泉的態度並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葉泉當然能夠到衛長風的善意和熱,心裡也是慨萬分。
短短兩三個月之前,衛長風還只是一名被人視爲廢柴垃圾的小丹徒,現在竟然擁有了大丹師的實力。修爲提升之快堪稱是奇蹟。
現在的葉泉對衛長風,真的是需要仰視了!
看到衛長風親自給自己端水倒茶,他趕起阻止道:“衛公子,你不用忙了,我這次過來是有事相求!”
衛長風說道:“讓我猜猜,是不是青璇師姐弟弟的病癥惡化了?”
葉泉大吃一驚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衛長風笑而不語。
他知道葉泉來武院找上自己,那肯定是來求助的,看對方的神張不安,事必然很重要也很急。
那麼答案呼之出——葉南遠的病出問題了!
葉泉重重地點了點頭,憂心忡忡地說道:“昨天晚上南遠爺開始吐。夫人和小姐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,所以早上讓我過來。還請公子不吝援手!”
說完,他深深地向衛長風躬行了一禮。
“泉叔言重了!”
衛長風連忙手將他扶起,說道:“葉家對我幫助良多,青璇又是我的師姐,幫忙是應該的,我們現在就走吧!”
葉泉頓時大喜:“多謝衛公子!”
他早已準備好了馬車,就停在了武院的外面。
所以請出衛長風之後,兩人立刻上車趕往城裡的葉家宗府。
在路上的時候,衛長風問葉泉:“泉叔,我上次給的九芝培元丹,青璇師姐沒有給葉南遠服用嗎?”
衛長風在葉家丹坊和張子陵鬥丹奪彩,總共煉製出了五枚九芝培元丹,其中兩枚上品的他留給自己的母親服用,另外三枚丹丸都送給了葉泉。
葉泉解釋道:“服用了,效果也很好,然後夫人看爺的病癥大有起,請來回春堂的胡萬春看診,給開了兩副藥,結果一副吃下去出問題了!”
他臉上出恨恨的神:“什麼景雲第一名醫,簡直的浪得虛名庸醫!”
胡萬春是景雲城裡赫赫有名的丹醫,開設有回春堂醫館,被譽爲景雲第一聖手,也是本地大族的常客。
衛長風略一沉,說道:“應該是胡醫師不知道九芝培元丹的藥,開出的藥方相沖,結果導致葉南遠的病反覆,要說起來我事先沒有說明也有責任。”
葉泉苦笑道:“胡萬春也是這麼說的,他現在還在府裡。”
衛長風笑笑,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丹醫在開藥之前都要先診脈,九芝培元丹是五階的丹藥,藥力雄渾在持久不衰,胡萬春不可能無法察覺,必然是自恃太高所以開出了不合適的藥方。
這位老醫師估計是不服九芝培元丹對葉南遠起效,所以想別別苗頭,只是輸得一敗塗地,反過來又想推卸責任。
簡直是草菅人命,葉泉說他是庸醫還真的沒錯!
當然這些話,衛長風沒有跟葉泉說,他本不屑於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。
馬車一路疾馳,很快進城來到了葉家的宗府。
葉家宗府距離葉家丹坊很近,同景雲丹院比鄰而居,無論是年份歷史還是規模格局,都是景雲城裡數一數二的名門大宅。
下了馬車,衛長風在葉泉的引領下穿門過堂,走過長長的迴廊,最後來到了位於院的一間套房之中。
房間裡有很多人,尤其是裡面的臥室更是快要站的地方都沒有了。
除了侍丫鬟之外,一位黑袍老者和一位青衫老者分坐在牀前,前者旁還坐一名白髮蒼蒼、手持龍頭柺杖的老婦人。
青衫老者正在爲躺在牀上蓋著錦被的年診脈,臉凝重無比。
衛長風進來的時候,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間裡的葉青璇,他的這位師姐看起來憔悴了不,眼圈都還是紅腫的,明明是剛剛哭過。
陪在葉青璇邊的一名雍容華貴的中年子,的容貌和前者有六七分的相似,只是神忐忑不安,手裡使勁握著一塊錦帕。
所有人的目,全都張地注視著牀上那名臉蒼白如紙、神痛苦的年,沒有發現剛剛到來的衛長風和葉泉。
過了片刻,那名乾瘦的青衫老者鬆開手,說道:“南遠爺的病算是穩定了,不過在十天之必須要找到五花祛毒丹,否則...”
“兇多吉!”
聽到他的話,旁邊的人全都目瞪口呆,那名黑袍老者失聲說道:“胡醫師,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”
青衫老者搖搖頭,說道:“本來南遠爺能多堅持一兩個月的,但是他先前服用了虎狼之藥,那什麼九芝培元丹藥太強傷到了元氣,老夫也是無能爲力!”
黑袍老者頓時皺起了眉頭,那名拄著龍頭柺杖的老婦人怒聲說道:“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南遠的,爲什麼要給他用丹藥?”
葉青璇直接跪了下來,泣聲說道:“是青璇的主意,請老祖宗責罰我吧!”
在邊的雍容子言又止,但只是嘆息了一聲。
“胡說八道!”
正在這個時候,葉泉終於看不下去了。
他雙眼噴火地大步上前,指著青衫老者大聲罵道:“胡萬春,你這個庸醫,明明是你開藥害了南遠爺,竟然還敢顛倒是非!”
執掌葉家丹坊的葉泉向來以爲人和善著稱,在葉家也是有名的老好人,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來痛斥胡萬春,不由都驚住了。
胡萬春的臉皮立刻漲了豬肝,渾哆嗦地站起來,瞋目說道:“葉泉,你說誰顛倒是非,你是醫師還是我是,有本事你自己來治,老夫不管了!”
咚!咚!
那名白髮老婦頓時急了,提起龍頭柺杖在地上重重地頓了兩下,說道:“葉泉不得無禮,還不快快向胡醫師賠罪道歉!”
如果連胡萬春都不管了,那誰還能治好葉南遠?
有了這位老婦人的撐腰,胡萬春的臉恢復了不,他“哼”了一聲,昂首瞥了葉泉一眼,等著後者給自己賠禮道歉。
但是葉泉就沒有理睬他,而是向那名黑袍老者行禮道:“請族長大人明鑑,南遠爺服用九芝培元丹之後,元氣本來健旺了許多,大家有目共睹!”
“胡萬春庸醫治,還敢顛倒黑白,卑下已經請來了大丹師衛長風衛公子,相信他一定有辦法治療南遠爺的毒癥!”
大丹師衛長風!
大家齊齊扭過頭來,將目集中到站在門口的衛長風上。
驚訝、疑、不屑、好奇...
除了葉青璇之外,誰都沒有想到葉泉口中妙手回春的大丹師,竟然如此年輕!
“哈哈哈!”
胡萬春怒極而笑,指著衛長風說道:“區區臭未乾的小兒,也敢稱大丹師,真當我景雲城裡無人?”
他前幾天都在外出診,剛剛回來就被葉家請了過去,所以並不知道最近兩天在景雲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事,沒有聽過衛長風的名字。
看到衛長風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,他在驚愕之餘也是輕蔑無比。
什麼阿貓阿狗之輩,竟敢冒充大丹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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