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雲武院,上院。
上院下院同在一院,卻有著天壤之別!
下院弟子數千,只要有錢誰都能進去學武習藝,除了每月的名額限制再無其它的要求,簡直是寬鬆到了極點。
但是想要從下院晉升到上院,那必須要在數千弟子中殺出重圍,爭奪到十大弟子的名位,纔有資格更進一步。
上院弟子的數量從來都沒有超過百名,但是環境條件比下院更強。
整個院落建造在青莽山上,諸多的亭臺樓閣和宮宇殿堂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樹林之間,以浮雲石臺爲演武場,然有幾分宗門大派的風範氣勢。
上院還設有十七座別院,供掌院首席和上師長老居住,兼顧招待貴賓貴客。
衛長風想要找的人就住在其中一座,做“清源小築”的別院裡。
按照武院的規定,下院弟子沒有得到上師的許可,是不能進上院區域的。
幸好衛長風有藏書閣執事弟子的份在,因此很順利地通過了武院巡山武士的盤查,並且在後者的指點下找到了位居半腰的清源小築別院。
讓他到意外的是,在清源小築的門外居然跪著五六名男,看他們的裝束分明都是上院弟子,而且也不像是犯錯求饒的模樣。
難道個個都是膝蓋了,在這裡跪著舒服舒服?
衛長風心裡很是驚訝不解,不免多看了兩眼。
而這些上院弟子看到衛長風出現在通往清源小築門口的小徑上,目裡所流出的神不盡相同,驚奇、輕蔑、嘲弄甚至不滿的都有。
不過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,也沒有人從冰冷堅的青石上站起來。
衛長風只覺到詭異,但也不至於被嚇住,徑直走到別院門口。
他手敲了敲閉的大門。
啪!啪!
過了片刻,只聽到裡面有人問道:“是誰?”
聲音清脆中帶著弱,分明是妙齡子。
衛長風連忙說道:“藏書閣執事弟子衛長風,求見東方上師!”
那個聲又問道:“什麼事?”
這個問題讓衛長風有點不好回答,但也不能不答:“弟子想要學劍,所以來求東方上師指點。”
在景雲武院,凝氣境的武師負責教導下院弟子,先天境的上師負責上院弟子,但也會在講武堂裡爲所有弟子講演武道。
下院弟子想要得到上師長老的指點並非不可能,要麼是天賦出衆或者有著切關係,要麼就花重金求助。
但是這位東方採白上師和別的長老顯然不同,衛長風和對方無親無故,前者也不在武院裡講武,所以只能求上門去。
“哈!”“白癡!”“不自量力!”
他的話音剛落,後傳來低低的嗤笑聲,全都帶著滿滿的譏嘲意味。
而清源小築裡面久久沒有迴音。
衛長風忽然發現自己可能犯下了一個錯誤,在對東方採白瞭解還不夠多的況就貿然上門,這次大概是要吃閉門羹了。
可要是就這麼掉頭回去也不對,不管對方見還是不見,總得等到一個結果。
他這一等就是足足半柱香的時間!
吱呀~
旁邊開了一扇側門,一張俏麗可的小臉了出來,黑漆漆的大眼睛眨了眨,開口對衛長風說道:“跟我進來吧!”
衛長風頓時如獲大赦,趕走側門進了清源小築。
而那些還跪在門外的上院弟子卻是個個都非常驚訝,尤其是先前譏諷衛長風的臉訕訕很是難堪。
只是衛長風哪裡會在乎他們的臉,他被清源小築獨特的景緻給吸引住了。
這座別院的規模不是很大,但是裡面的建築格局堪稱絕妙,房屋瓦舍和亭臺水榭排布錯落有致,依據山勢高高低低卻沒有半點不協調的覺。
小築裡面有參天大樹也有奇花異草,還有一道清泉潺潺流淌,幾隻白鶴正在水塘邊覓食,見到衛長風過來也沒有毫的驚惶。
引領衛長風進來的是名十三四歲的小侍,將衛長風帶到一座籠著輕紗、雕樑畫棟的閣樓前面,說道:“你在這裡等著...”
侍自顧自地順著石階走上閣樓,門前還有一名紅在。
後者看了看衛長風,和侍低聲說了兩句,然後兩人一起消失在門口。
既來之則安之,到了這裡衛長風反而定下心來,耐心地等待著。
這一次他沒有等很久。
僅僅過了片刻,閣樓裡傳來一個清冷如冰的聲音:“是歐峰那個老瘋子讓你來的嗎?”
糟糕!
衛長風頓時覺不妙。
首先他沒有想到這位東方採白是名子,其次對方和歐峰顯然沒有!
他著頭皮行禮道:“是弟子想要學劍,和歐上師無關。”
“哼!”
東方採白冷哼一聲,毫不客氣地說道:“肯定是那老瘋子攛掇的!”
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你修煉的是火相功法,和我的劍道不合,你回去吧!”
“小雨,送客!”
衛長風的心頓時涼了半截。
他也做不是死乞白賴的丟人事來,所以只能跟著那名做小雨的侍,一無所獲地離開清源小築。
下了山回到下院,衛長風心中的鬱結之氣難消,索去了藏書閣。
衛長風覺自己這次似乎是被歐峰給坑了,要是這個老傢伙說不出點道道來,不得要讓後者吃點苦頭。
這不是衛長風自大,雖然說他的實力肯定遠遠不及歐峰,但在施針解煞的時候點手腳還是輕輕鬆鬆的。
“哈哈,你是不是去過清源小築找東方採白了?”
沒想一見到歐峰,這個老傢伙就未卜先知般地笑問道:“是不是被拒了?”
衛長風沒好氣地說道:“前輩,您這是誠心的吧?”
歐峰正道:“你如果想要學劍,東方採白就是最好的選擇,是雲海山一脈的真傳弟子,隨便指點你兩招也比那些徒有虛名的傢伙強上十倍!”
衛長風苦笑道:“可是說我修煉火相功法,和的劍道不合。”
“藉口!”
歐峰嗤笑道:“你真正要學的是玄門正宗劍道基礎,又不是是師門絕藝,劍道合不合的有什麼關係?只是你的誠意還不夠罷了!”
誠意不夠!
衛長風頓時啞口無言。
他已經明白過來,那些清源小築門外上院弟子都在用下跪求師的方式來展示誠意,也足以可見東方採白在他們心中的份量。
而他想要打東方採白,又能拿出什麼誠意呢?
份地位?本想都不要想,執事弟子的份也就震震普通的下院弟子。
東方採白允許他進去說上兩句話,已經是非常給面子了。
銀兩金錢?那更加不靠譜,先不說他能拿出多錢,如果錢真的有用的話,那些世不凡的上院弟子何至於要在別院外面長跪不起?
努力思索了良久,衛長風的腦海裡突然靈一閃。
他有主意了!
“謝謝前輩指點,弟子先告辭了!”
歐峰了下稀疏的鬍鬚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要把握住機會,這位在景雲武院可能不會呆很久,如果能夠得到的青睞,你將來用無窮!”
衛長風覺得這位瘋長老是話裡有話,但是他也說不清是什麼,只能當作善意的勸告,點點頭行禮走人。
離開武院,衛長風返回到景雲城裡。
他找遍了主街大大小小的藥鋪,最後還去了一趟四海閣,總算是找齊了自己所需的原料,同時也將上帶著的銀票花了七七八八所剩無幾。
採購完畢之後,衛長風回到了自己的家。
“哥哥,晚上你還要燒湯嗎?”
兩個妹妹見到他都是很開心,衛曉鶯更是說道:“我現在自己能點柴竈了!”
衛曉語跟著嚷嚷道:“我也會,我也會!”
衛長風了們的腦袋,說道:“曉鶯曉語最乖了,不過晚上哥哥不需要練功,你們都早點休息吧!”
泡龍虎湯洗煉,負責添水加柴也不是件很輕鬆的事,兩個妹妹年齡很小但都很懂事,讓他心裡不免多了幾分愧疚。
衛長風在心裡做出了決定,等到結束了和郝雄的那場生死對決,他無論如何都要賺上一筆錢買套像樣的宅院。
要知道他可是答應過,讓曉鶯曉語過上公主般的生活!
“沒意思...”衛曉鶯很是失地嘟起了。
衛長風莞爾一笑。
最近他忙於修煉武技心法,在家的時間是越來越,也沒空陪兩個妹妹。
大概也是因爲這個緣故,所以曉鶯曉語見到他不免有些纏人。
只是他並不覺得頭疼麻煩什麼的,反而有一種非常溫馨舒服的覺。
慕容婉說道:“你們不要吵著哥哥,都去洗手準備吃飯了!”
由於衛長風給了一筆錢,現在衛家的溫飽不是問題,衛長風突然回到家裡,慕容婉照樣能整治出一桌味的菜餚。
吃過晚飯之後,衛長風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他拿出了那隻在四海閣換購來的掌中鼎,準備開鼎煉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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