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衛長風,是傲視萬古大陸的丹道大宗師。
就無上丹神之位後,他的驕傲和自負早已銘刻在神魂之中,哪怕是轉世重生也沒有被真正抹殺過,只是爲了自保暫時藏起來而已。
但是面對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挑釁者,他骨子裡的傲然不經意地顯出來。
輕蔑不屑的眼神,微微扯的脣角,還有語氣裡的鄙視和傲慢,絕不會刻意的表演,也因此帶給方文碩強烈無比的辱。
“...不會沒有錢吧?”
言下之意就是有錢好說,切磋指點沒問題,沒錢就自己滾一邊去!
本來武院弟子之間相互切磋指點,加點小小的彩頭是很常見的,但類似這樣的辱卻極見,彷彿就像是一記重重的耳甩在人的臉上。
方文碩的臉頓時漲得通紅!
正逢外出吃飯的弟子紛紛返回武院的時候,不人見到這裡有熱鬧可看,於是紛紛圍了過來,好奇地看著形對峙之勢的衛長風和方文碩,小聲詢問打聽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在約戰切磋呢!”
“約戰切磋?誰跟誰啊?”
“挑戰的不知道,被挑戰的是新月弟子衛長風,我認得的。”
“衛長風?啊呀,不是那個要和郝雄一決生死的新人?”
眼看著自己的挑戰都要變鬧劇了,方文碩生生地忍下口的悶氣,譏諷道:“想不到衛師弟這點小錢都也要,那我出五十兩好,先說好,如果你輸了...”
“我輸了就賠你五百兩!”
衛長風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:“你如果只能拿出五十兩,那就算了,這點錢能幹什麼?吃頓飯都不夠!”
哪有什麼飯菜要五十兩的!
方文碩聽著差點一口老噴出,卻也產生了一退之意。
正如衛長風所猜測的那樣,他是人指使來試探前者的,就沒想到衛長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,哪裡能拿得出五百兩銀子出來。
正在這個時候,原本一直站在他後的一名弟子突然上前,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。
方文碩的臉頓時變了變,直腰桿說道:“五百兩就五百兩,不過衛師弟你得先拿出錢來給大家看看,空口無憑可不行啊!”
“多簡單的事!”
衛長風哂笑道:“你看好了!”
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銀票握在手裡,展示給對方看:“五百兩夠不夠!”
這把銀票足夠六七張之多,每張的面額都是一百,上面還蓋著賈記錢莊的記,在景雲城裡有著十足的信譽。
方文碩看著愣了愣,不自地手去抓,想看得更清楚仔細一點。
他的家境雖然不是很差,但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的銀票。
只是還沒等他的手指到票面,衛長風嗤笑一聲將手了回來。
衛長風數出五張銀票,遞給旁邊的李晨:“我將錢在李師兄這裡,你贏了就直接拿走,願賭服輸叟無欺!”
李晨也是個明角,立刻明白了衛長風的意思。
他接過衛長風手裡的銀票,向著周圍圍觀看熱鬧的弟子們說道:“各位師兄師弟,方文碩師弟約戰衛長風師弟,彩頭五百兩銀子,還請大家一同作個見證!”
圍觀的弟子們頓時一片譁然,不人都出興之。
平常們弟子切磋挑戰,下個四兩五兩銀子的彩頭都算很大了,五百兩的手筆雖然不能說絕無僅有,但在場的還真沒有幾個見過。
正所謂圍觀不怕事大,他們紛紛擊掌好!
李晨造足了聲勢,纔看向方文碩:“那麼方師弟,你的呢?”
衛長風已經拿出了銀票,方文碩自然也要拿出同樣的數目。
方文碩剛剛恢復正常的臉一下子重新泛紅——他哪裡拿得出五百兩銀子。
原先以爲衛長風只是用高額賭注來嚇唬自己,想著能夠反將一軍,卻萬萬沒有想到衛長風還居然真的拿出來了。
被再次打臉不說,這樣子也搞得騎虎難下!
他只能用求助的目看著剛纔那位給自己出主意的人,後者猶豫了一下,咬咬牙說道:“五百兩沒問題,我們到演武場再給!”
李晨看了看衛長風,衛長風點點頭說道:“那也行,我們走吧!”
“走啦!到演武場看切磋挑戰了!”
圍觀的武院弟子越來越多,當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沒有幾個願意錯過這場好戲的,於是紛紛跟著衛長風等人朝演武場走去。
五百兩銀子的高額彩頭,足以爲茶餘飯後的談資!
景雲武院下院的演武場規模極大,能夠輕鬆容納數千弟子習練武藝,演武場的中間和四邊分別設有一座演武臺,供武師教習演示之用。
不過五座演武臺也被當作弟子切磋的擂臺,武院方面在演武場派駐有武師,負責仲裁監督,避免出現人命傷亡。
在聽說了衛長風和方文碩要進行切磋挑戰之後,駐場武師讓出了中間最大的那座演武臺供兩人使用。
“比武切磋,不是生死相拼!”
這位王姓武士很認真地對上到演武臺的兩人說道:“拳腳無眼要點到爲止,不能用暗黑招,我說停手必須要停手,你們都記住了嗎?”
衛長風點點頭,目看向了臺下的李晨。
後者衝他揮了揮握著銀票的手,示意彩頭賭注已經拿到。
而這個時候,前來觀看這場比試的武院弟子越來越多,演武臺周圍很快圍上了一大圈人,三五羣地談論著。
突然間,人羣裡傳來一陣嘈雜的喧譁聲。
“啊,東方師兄來了!”
“咦!郝雄郝師兄也來了,這樣真有好戲看了!”
“那個好像是衛凱師兄吧!”
站在演武臺上的衛長風聽到了這些議論聲,不由地扭頭看去。
東方凌、衛凱、郝雄...甚至還有郝仁和一幫狐朋狗友,他在景雲武院的對頭差不多到齊了,除了上院的那個衛毅平之外。
他們或者冷眼相看,或者怒目而視,或者鄙夷不屑,神各異。
要說這是巧合,衛長風肯定不會相信。
一羣跳樑小醜!
衛長風平淡地收回了目,注視著站在距離十步之外的對手。
大概是因爲背後指示的人過來撐腰的緣故,方文碩一掃先前窘難堪、底氣不足的模樣,重新變得趾高氣揚起來。
他活了幾下自己的四肢,然而衝著衛長風做了一個代表鄙視的手勢,聲說道:“衛長風,你的五百兩銀子我收下了,謝謝啊!”
彷彿他現在已經是勝利者!
演武臺下,東方凌忽然問道:“衛凱師兄,你說方文碩能贏嗎?”
站在他旁的衛凱笑笑道:“方文碩是煉四重天境界,他的青龍拳至有三分火候,只要穩紮穩打,贏過衛長風應該不是問題!”
頓了頓,衛凱繼續說道:“只怕衛長風在歐上師那裡學到別的東西,所以我們這一次就是要將他的底牌全部出來,讓他藏私不得!”
一邊說著,他一邊看向隔著不遠的郝雄,後者目相對也是笑了笑。
東方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嘆了口氣說道:“可惜了...”
可惜什麼東方凌沒有明說,衛凱也沒有問,心裡很有點不以爲然。
而演武臺上,衛長風和方文碩之間的切磋對決,正式展開!
“嘿!”
方文碩驀地沉聲怒喝,形在瞬間立筆直如槍,整個人隨之朝向衛長風衝出,雙臂同時張開形撲躍之勢。
僅僅只是一個呼吸的剎那,他撲到了衛長風的前,左右雙拳猛轟後者膛!
青龍拳,雙龍吐珠式!
能夠被選中來試探衛長風,方文碩當然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,他進武院的時間並不算長,但是平時練武非常的努力用心。
這路青龍拳屬於羽級上品功法,出招以迅猛凌厲著稱,在戰鬥中往往能夠用氣勢來倒對手,剛勁有力威能不俗。
衛長風只覺到一強勁的拳風撲面而來,心中不由暗暗一凜!
他不假思索地舉起雙臂,叉著護在前,堪堪擋住對手的正面重擊。
嘭!嘭!
伴隨著兩聲沉悶的撞震響,衛長風向後連退出三步!
“好一招雙龍吐珠!”
演武臺下傳來了衛凱響亮的好聲。
佔據了上風的方文碩頓時神大振,立刻送出後招,雙拳分別襲向衛長風的頭顱和腹要害,出拳的速度有增無減!
猛龍過江!
他並不求能夠直接重創到衛長風,只要將後者落到演武臺下,同樣是勝利!
但是讓方文碩完全沒有想到的是,他勢在必得的猛龍過江卻是拳打虛空,本連衛長風的角都沒有到!
因爲在方文碩第二招出手的剎那,衛長風提前做出了閃避的作,移腳步靈活地挪到了他左側方位,一下子扭轉了被不利的局面。
怎麼會這麼快!
方文碩不由心中大駭,急忙側舉臂轉攻爲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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