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戴斗笠,只要低著頭,就不會被人看清楚面容!
之前在皇宮中的裝束早已經換掉,現在的蘇景,一布衫,看起來,就好像一個剛剛從鄉下來的土包子一樣。
而沿途在那熱鬧的街道中走著。
不時聽到周圍熱鬧的賣聲,以及黑甲侍衛走過的咔嚓咔嚓的鋼鐵~聲……
不得不提,黑龍衛似乎在百姓中聲譽不錯,最起碼,這些百姓們并不是太忌諱這些侍衛,僅僅只是在他們經過的時候,給他們讓開道路,而后,便繼續該做什麼做什麼了。
蘇景小心的避開這些侍衛。
沿途往南邊走去!
與剛剛走過的東邊一般無二,守備森嚴,而且那些黑甲侍衛,最低也是煉氣境的修為,顯然,是真正久經鍛煉的黑龍衛,這可跟之前自己在稷下學宮之殺掉的那些人不一樣……
他們是真正經歷了萬千磨煉,戰斗經驗無比富的搏殺高手!
一對一自己勝利的把握不小,但一對三對四的話,沒有輕功,估計連逃跑都很難!
而后南門!
北門。
蘇景不死心的把四邊大門都走了一遍,然后不得不沮喪的承認,秦政抓他之心當真極盛,為了他一個人,四道大門,足足派出了何止千人,再加上那滿目戒備巡邏的將士。
通緝榜上,最頂端的畫像早已經換了自己的!
“通緝金額……十萬兩?!”
蘇景臉上出了嘆的神,輕輕的了自己的肚子,從昨天到今天,整整一天一~夜的功夫,自己就只喝了一點水而已……
也真是多虧了作為楚南的十余年的生涯,早已經習慣了挨,不然的話,這會兒肚子已經忍不住咕咕起來了吧?
“如果真的快死了,我自己把自己賣了,最起碼,總能吃一頓飽飯吧?”
蘇景喃喃嘆了一句,打量著畫像上自己的頭像,也不知出自誰的手筆……上面的自己眉清目秀,確實是自己的眉眼,只是不知為何,總帶著些婉約的味道!
與其說是個男兒,倒不如說其實是……
蘇景眉頭一皺,心道這哪里是自己,這分明是……
“咦?這是十一公子的畫像嗎?怎麼看著,總覺得似曾相識?!”
“是錯覺吧?十一公子自從十余年前楚國滅亡之后,就一直被囚困在阿房宮,聽說過的日子比之普通的奴婢還要有所不如……更別說出來了,我們怎麼可能會見過?”
“是見過的……”
一名拄著拐杖的老婆婆臉上出了唏噓的神,嘆道:“這是公主殿下啊……公主的孩兒,定然像極了了!”
“是啊……這分明便是傾心公主啊!”
圍著那通緝榜議論著的百姓們說著說著,聲音都漸漸的低了下去,沉默著散去了。
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過往,回憶起了那位仁善的公主殿下,他們對那十萬的賞金也沒有興趣了!
“都散開,都散開,都給我散開!”
突然,一道暴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,直接開始轟趕起了這些人。
把人趕散之后……
后方這才有數十騎駿馬慢慢的從長街盡頭走來。
而其中兩人,蘇景分明無比悉。
王賁和秦亥?!!!
蘇景急忙低頭,用斗笠遮著臉,跟著人流往街道的副路上走去……
而隨著他們的行進,有一隊隊侍衛沖進了沿途百姓的家中,強的搜索起來!
與剛剛的黑甲軍隊,其暴程度,簡直不可同日而語!
這些人……
跟剛剛那些黑甲侍衛不是一伙的!
蘇景躲在角落里,看著那搜索的侍衛,這些人似乎是……王賁的人?!
這麼說來,秦政不想破壞他的好名聲,所以只是讓黑龍衛困住城門,把自己鎖在里面,然后再由王賁來帶人強行挨家挨戶的搜索嗎?
這麼搜索下去,給自己恐怕就沒有太多躲避的空間了!
蘇景咬牙,跟著那哄的人群,往遠走去!
能躲得一時是一時……總之,好不容易才逃出來,決不能被他們抓住!
而此時……
王賁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著自己的外甥,雖然是自己的親外甥,但到底也有著陛下的脈,因此他也不敢直呼其名,只是嘆道:“殿下,這些小事,予屬下辦就是了,父親將我王家至寶予殿下,殿下正該努力閉關,爭取早日將自修為更上一層樓才是,何苦在外面趟這趟渾水?”
“舅舅您別多想,我也只是太過憋悶了而已!”
秦亥臉上那猙獰的毀容模樣,此時已經盡數恢復如初!
或者說,他毀容之前,面容便仿王家之人,豪,可用了石玉之后,不僅被毀的面容已經恢復舊觀,更連帶著也細致了許多,雖然五未變,卻多了幾分文質彬彬的味道。
秦亥一邊左右看著,一邊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,說道:“父皇讓我跟在外公邊,不就是讓我跟隨外公修煉功法,也好早日達至神海境嗎?可如今我功力不僅盡復舊觀,更另突破瓶頸……都修煉了幾個月了,現在,也該好好的休息一陣了!”
“出來就是休息?”
王賁苦口婆心道:“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多危險?”
“我當然知道,楚南那小雜種逃出來了?真是太好不過了……事實上,我還知道,舅舅,外公跟父皇爭取了幫忙搜索楚南的下落后,應該單獨囑咐過你吧?直接將那楚南殺掉!決不能讓他活著回到阿房宮,更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咸!”
秦亥眼底閃過冷的殺機!
“我已經拒絕了,父親本就不知曉陛下的英明神武!”
王賁苦笑,心道陛下心思難以揣測,日后,我是斷然不可能違背他的命令的!陛下既然說活捉回來,不行死的也可……那麼自己便按照他說的做!
決不能逾越半分!
“可他楚家與我王家,可是海深仇,他若逃了,我們王家還能落好?!別忘記了,當年楚國滅亡之時,覆滅其家族的,可正是我們王家……”
秦亥的話突然戛然而止!
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。
“殿下,您看什麼呢?”
王賁奇道。
“沒什麼……”
秦亥微笑道:“剛剛看到了一名,相貌當真不俗……”
王賁急道:“殿下!如今陛下正肅清朝中污氣,您若在這時候犯下過錯的話,定然會被……”
“舅舅多想了,外甥不過是看到了,然后驚~艷了一下而已,可沒起什麼歪心思啊!”
秦亥微笑,目在那通緝榜上的畫像上掃了一眼,贊嘆道:“這是父皇的畫筆?不怎麼樣嘛,一點都不像那家伙!”
王賁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