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著份證一刷，過了檢票口，順利上了高鐵后，

廉歌便靠坐在自己座位上，閉上眼睛休息。

從昨晚開始，他就沒怎麼睡過，此刻一閉上眼睛，睡意便驟然涌上頭，有些昏沉地靠著側面的窗沿睡了過去。

昏昏沉沉間，廉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只約高鐵走走停停，途徑了好幾站。

“廉歌……廉歌，快醒醒，快醒一下……”

約間，聽到耳機里響起顧小影的呼喊聲，瞬間，廉歌便從睡夢中蘇醒過來，

“嗯？到站了？”

還有些昏沉地廉歌睜開眼睛，了有些發漲的頭，下意識問道。

“沒有到站，還早著呢。”

顧小影的聲音再次從耳機中傳出，

“廉歌你摘只耳機，聽下高鐵上的廣播。”

聽著顧小影的話，廉歌逐漸徹底清醒，隨之微微皺眉地摘下了左耳的耳機，

瞬間，高鐵車廂此刻微微有些嘈雜的聲音，以及反復播報著的廣播聲涌耳邊。

“……6號車廂一位孕婦出現突發狀況，急需醫生救治，請列車的醫生出援手，速來6號車廂。”

聽到這廣播聲，廉歌幾乎沒怎麼猶豫地便站起了，

“麻煩讓下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我也是位醫生。”

“哦哦”

旁邊坐著的人瞬間反應過來，趕起讓開，同時有些敬佩地看向了廉歌。

廉歌向其點了點頭，然后也沒再耽擱，大步朝著六號車廂走去。

……

踏六號車廂，瞬間，有些嘈雜的景象呈現在廉歌面前，

車廂一眾旅客都不有些嘈雜，雖然在乘務員的安下，都沒起，但還是將視線投向了六號車廂中間。

那位置，此刻，一個焦急的年輕人正朝著同樣從其他車廂趕來的醫生說著什麼，而在他旁座椅上，則躺著一位滿頭汗水，面痛苦的孕婦。

掃了眼，廉歌也沒停下步子，徑直朝著那走去，

“先生……”一位乘務員攔住了廉歌，

“我是首都協和的醫學生，我老師是顧漢國，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。”廉歌直接自報家門，以免在這種不必要的事上浪費時間，

“顧院士的學生？讓他過來吧。”

那側，一位中年人聽到聲音瞬間抬起頭說道。

乘務員也隨之讓開了。

“我是劉常有，首都第二醫院急診主治，以前也聽過顧院士的課。”那中年人簡單自我介紹道，

“廉歌，協和的學生。”廉歌簡單地應了句，然后看向那躺在座椅上，咬著牙齒，捂著肚子，痛苦著的孕婦，

“病人什麼況？”

“早產，并且病人還有哮。”蹲著，檢查著孕婦況的一位醫生起回了句，同時自我介紹道，

“首都第二醫院婦產科主治，趙蓮，”

“本來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，我以為沒事兒，就想著帶來首都，找個好醫院，就怕分娩的時候出問題，哪知道……醫生，大夫，救救我媳婦兒吧。”一旁，孕婦的丈夫一臉焦急地握住了趙蓮的手，哀求道。

聽著這話，廉歌大致明白了況，看向趙蓮問道，

“來得及去醫院嗎？到下一站還要多久。”后半句話，廉歌看向旁邊站著的乘務長，

“到下一站首都西站大概還要兩個小時，我們已經通知調控中心協調，盡量將這列高鐵提速，但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到。即便急停車，但這周圍都是荒郊野嶺的，也沒辦法在更快時間把孕婦送到醫院。”

“來不及了，孕婦羊水已經破了，子'宮’口已經擴張到九指，等不及去醫院了，”婦科醫生趙蓮搖頭說道，

“那現在接生？”一旁的劉常有追問道。

“對，只能現在接生。”趙蓮面嚴肅，鄭重地點了點頭，

“有更安靜的地方嗎？”

見作為最專業的婦產科醫生已經給出答案，廉歌便幫著問道。

“商務車廂正好沒人，出發前還進行過簡單的消毒，行嗎？”

“行，來，都幫把手，把孕婦抬去商務車廂。”婦產科醫生趙蓮出聲說道，

聞言，廉歌小心地拖住了孕婦的肩，趙蓮則是拖著孕婦的腰腹部，劉常有則是抬起孕婦的雙，

就這樣，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將孕婦往商務艙轉移，

“乘務長，列車上有備有氧氣嗎，”看著孕婦的模樣，廉歌轉過問道，

“有，有幾個應急氧氣袋。”

“拿過來吧，如果有應急醫療箱，也拿過來。”

“行。”

……

商務艙，廉歌和另外兩名醫生將孕婦小心翼翼在放平的商務座放下，而去拿東西的乘務長，也快速跑了回來，

“這是列車上準備的所有醫療相關的東西了，你們看什麼有用，”

乘務長將所有東西，都放到了旁邊，

一旁，劉常有直接抓起了氧氣袋，上如管后，再連上鼻塞后，便直接塞了孕婦鼻腔。

隨著氧氣的灌，孕婦面明顯出現緩和。

“好了，準備接生，廉同學對吧，你也過來搭把手吧。”拿起干吸收著手的趙蓮同時說道。

聞言，廉歌也沒廢話，點了點頭，走到近前，

“呃啊……”

就在這時候，孕婦再次發出一聲痛呼，趙蓮隨之趕蹲下了，

“又宮了，子'宮'口已經完全開了，準備接生。”

“不要張，你沒事的，按我說得來，先緩緩吸口氣……”

趙蓮彎著腰，對著孕婦說道。

旁側，廉歌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在接生方面比婦產科醫生專業，也沒多手，只是在旁做著輔助。

不過，同時廉歌也搬運著法力，準備在這孕婦不住的時候，用醫學之外的手段幫幫忙。

“敕令，天眼開！”

廉歌運轉著法力，同時心中默念道。

瞬間，眼前畫面出現變化，

過孕婦的軀，看了眼其靈魂，發現其魂魄暫時沒有不穩，或者離的跡象后，廉歌松了口氣，

“汗。”

趙蓮的聲音響起。

聞聲，當著助手的廉歌抬起頭，正準備作的時候，眼前看到的畫面，不讓他頓了下，

在他視線，孕婦腹部上空一米，一個嬰兒的魂魄正靜靜懸浮著，一不，眼神漠然地凝視著那孕婦。

看著這神漠然的嬰魂，廉歌再次低頭看了眼孕婦的腹部，之前習慣的就認為每個人就一個魂魄，此刻才反應過來，這孕婦腹部胎兒沒魂魄。

“嗯？”

“注意，胎兒胎位不正……”

“深呼吸，深呼吸，對，現在別太用力……”

“對，慢慢來……”

“好了，出來了……出來了……”

“剪掉臍帶，清理呼吸道……”

胎兒離了母，正在孕婦和其丈夫即將松了口氣的時候，

“胎兒無自主呼吸……無自主心跳。”

“準備搶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