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！」

「嗡~」

下一刻，韓非等人只覺得諸天變換，移星換斗，天地彷彿逆轉，轉眼間便回到了界中界。

執法神鏈還扣著神印，飄浮在半空。

「回來了！他們回來了。」

神裔一脈見韓非他們歸來，紛紛高呼，不人喜極而泣，他們知道，從這一刻開始，他們便自由了。

裘萬仞站在神裔之城那邊，並未過來摻和到韓非他們一行人中。

夏小蟬則沒有顧忌，第一時間來到韓非跟前：「那個大棺材裏的傢伙，隕落了嗎？」

韓非有些唏噓，腦海中浮現剛才那一幕，微微一笑：「算是吧！」

夏小蟬頓時這才意識到韓觀書和姜臨仙也在，連忙道：「見過爹和娘。」

卻聽姜臨仙笑道：「小蟬丫頭進境很快啊！不錯……娘親這邊有些，正好傳授給你。」

夏小蟬微愣：「現在嗎？」

姜臨仙微微一笑：「待會兒我和你爹要走，自是現在。」

韓非心頭一，當即道：「去吧！」

夏小蟬也似乎領會了什麼，當即也就跟著姜臨仙走了。

隨即，只聽十殿閻羅中的判開口：「諸位道友，永恆族作不止，我等便先行告退了。」

時殿首聲音有些生道：「諸位，告辭。」

直待不死神殿和時神殿的人離開，雷橫叨叨道：「這時神殿的傢伙似乎不太待見咱們啊！」

五師兄笑道：「就那脾，有什麼待見不待見的，管它作甚。」

雷橫也只是隨口叨叨了一句，隨即話鋒一轉道：「那我們現在幹嘛？」

六神師兄：「你們都渡神劫了，那我也差不多了。我給你護法，你現在也得給我護法啊！」

雷橫一驚：「你要渡神劫了？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是怎麼個渡法。」

六神師兄：「你想看啊？陪我先走一趟碎星海吧！」

雷橫頓時神一振：「嚯！你要離開海界了？」

六神師兄沒好氣道：「你來不來？」

「來來來……走！五師兄，暗影師姐，那我們就先走了，他日我們再聚。」

五師兄：「去吧！記得悠著點，碎星海可經不起你們折騰啊！」

六神師兄：「五師兄放心。」

說完，兩人轉眼間便出了界中界，雷橫師兄似乎很迫不及待似的。

暗影師姐見大家都走了，頓時也道：「五師兄，小師弟，星海再見。」

韓非：「師姐再見。」

轉眼間，這裏只剩下了五師兄，月靈珂，韓非，還有老韓四人。

月靈珂見狀，拉著五師兄道：「走，跟我回族拜堂……」

五師兄：「啊不是……拜，拜，拜堂？」

月靈珂：「你以為呢？眾目睽睽之下，非禮於我，你還想跑？」

「哎，我這……這……」

當五師兄也離開了，韓非才道：「怎麼樣？現在只剩下咱們倆了，該底了吧？你們到底還布了多局？」

老韓呵呵一笑：「你娘不是說了嘛！沒了，這一次是真沒了？」

「真的？」

老韓：「你已經將至尊神修鍊到此等境地，我們已經沒法給你布希麼局了。而且，此戰中海神州戰敗，損失慘重，神裔脈也已恢復，重歸自由。海界，已經沒什麼事，值得去佈局的了。」

「中海神州呢？」

老韓：「中海神州此番可謂大敗，就算還有強者，又怎敢輕易出手？而且，你這幾個師兄現在何等境界，又豈會懼那中海神州？」

「永恆族呢？」

老韓微微瞇起眼睛：「永恆族一直都是我和你娘的事，在這件事上，我們從不曾刻意給你設過局。至於煉妖壺小藤這件事，你暫時，且莫再收集了。我與你娘，自會將這一小藤拿回來。」

韓非：「迴路在我上，這是你們的局吧？」

老韓笑道：「是，但這只是奪永恆族運脈，至，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迴路在你上，不會特意來找你。」

韓非：「不！這事兒已經牽扯到我了，迴路能藏得一日兩日，但我不可能時刻看顧迴路，永恆族遲早會識破。所以，讓我獨善其，已經不可能。」

只聽老韓微微一嘆：「你現在應該想的是，如何走通至尊神這條路。對於此路，我與你娘，同樣束手無策。」

韓非：「別扯這些，這條路怎麼走，那是我的事兒。對了，他什麼？」

「誰？」

韓觀書看向韓非，後者也在直視他。

「過去的事了！」

韓非：「那說給我聽聽又如何？別忘了，迴路在我上，還是有可能找到的。」

韓觀書微微搖頭：「別找。」

「為何？」

韓觀書臉難得凝重起來：「你大師兄也說了，不祥將至，一萬年太短，不如讓他做一個普通人，好好活著便行。若是普通些，說不定還能多活幾世迴。」

韓非：「什麼？」

韓觀書見韓非大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，終於還是緩緩開口：「韓凌。」

「韓凌。」

韓非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，韓凌顯然是老韓和老娘的心魔無疑了。否則，寧九世迴，也要覆滅永恆族，這是多大的怨念和仇恨？

「就一個？」

韓觀書哭笑不得：「你還想有幾個？這世上事，總逃不過俗事，總是些恩怨仇。便拿中海神州對出手的時候，你是護住了，若是護不住呢？你再生一個？」

韓非眉頭一挑：「你們當時在場？」

韓觀書微微一笑：「你說什麼？我剛才沒聽清楚。」

「別裝蒜，我知道你們當時肯定在場。」

韓觀書：「反正你也贏了，我們在不在有什麼區別？我說的大概就是這個理兒，你應該懂得。」

韓非微微點頭：「好吧！那這我就不追問了。既然你說你們的佈局結束了，那你們以後要去哪兒，要幹什麼？我妹呢？」

韓觀書：「兒自有的路，你就不用心了。至於我們去哪兒，你應該能猜到什麼吧？」

「九世之？」

韓非知道，老韓他們肯定也幫兒鋪了很多路，布了很多局，只是這些局在哪兒，他就不知道了。

不過，以老韓的佈局手段，兒應該是沒什麼大的危險，他們也不會再想承一次喪子之痛。所以他倒也沒再追問兒的事。

韓觀書微微點頭：「尚有最後一世，並未融合，現在也該是時候了。」

韓非：「能主宰境嗎？」

韓觀書搖頭：「不知道，或許能，或許不能。但不管能不能，永恆族覆滅，便一定能。」

韓非瞭然：「好！」

頓了頓，韓非道：「我娘算什麼份？」

韓觀書：「姜太初曾經的確是一位偉大的主宰，而今的混沌神族，便算是他打造的。你娘，聰慧無比，早些年看出了姜太初的一些變化，於是趁著洪荒大戰之際，帶走了一部分人族。至於份，在姜太初的帶領下，昔年人族最強的一些強者，都直接或間接地隕落了，直到姜太初消失，你娘算是撿了個便宜，得了萬古洪荒印，算是人族的守護之神。」

韓非：「你呢？」

韓觀書哈哈一笑：「我天資不如你娘，陣法造詣還算不錯。」

「那我呢？是棋子，還是兒子？」

「非兒。」

便在此刻，姜臨仙的聲音忽然想起：「我來說吧！首先你別聽他胡扯，昔年人族，你爹一手天局無人可破，最算計。識破姜太初的人是他，慫恿我的人是他。不過，事實證明，他總是對的。」

韓非不歪頭看向老韓，心頭呵呵了一聲，心說老豬蹄子，果然不靠譜！

韓觀書砸吧道：「我天資的確不如你啊！」

姜臨仙帶著夏小蟬已經歸來，只不過此刻夏小蟬有些懵懵懂懂的，似乎的確接了什麼傳承，正在消化。

只聽姜臨仙道：「非兒，有些事本不想與你說。但是你大了，總該知道。重修九世，我們的確為了復仇。但養育你，並非是讓你局棋，而是我與你爹修行時出現了意外，衍化出了一種我們無法承載的雙靈脈。所以，才有的你。既然孕育了你和兒。但我們同樣思念小凌，所以才謀取了迴路。你如今，早已超棋局之外，誰都無法左右你的命運，更無法更改……而小凌的仇，我與你爹，想自己報。」

韓非靜靜地聽著，最後微微一笑：「知道了，我沒有問題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