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事跡，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評述。

韓非微微一嘆：「有時候，修行就像一場終點未知的旅行，既不見終點，便只能流連當下。修行修到了什麼，等我知道的那一天，或許能來告訴你一聲。」

……

又百年後。

韓非已經打破近50座牢獄。有十餘次，險死還生，不是因為雙極道，也不是因為靈寶眾多。而是因為，本源大道、替死大道，還有碧玉石橋。

如果沒有本源大道多倍戰力加持和替死大道保命，韓非自認，就算自己走上雙極道，有數次也得隕落。

而碧玉石橋，功能就變了往自法上，疊加法則。

韓非本以為，只要瘋狂地往法上疊加法則，自己就可以迅速變強，甚至達到長生境中期，乃至後期。

其實不然，不斷地疊加法則，只能讓自己對法則的領悟更深，施展出來的力量，威力更大，戰力更勝，但不會直接提升神魂和力量。

這日，韓非從一座牢獄中出來，盤坐調養后，尋思著問道：「前輩，疊法期有什麼實力劃分境界嗎？」

那老頭似乎一直都在，很快便回應道：「哦，疊法期沒什麼特殊的境界劃分，無非就是魄和神魂的時候，順便疊法而已。如果你要給這中間細緻地劃分出來，倒也不是不能，不過老夫覺得沒有太大意義。」

韓非心說你當然覺得沒有意義，你們那個時候修行之路和現在已經大變天了。

韓非：「前輩可否幫晚輩解？」

這老頭似乎聊天，對於韓非的詢問倒也不厭其煩。只聽他道：「疊法嘛！那自然講究一個疊字。世有大道三千，衍法無窮。如果只是疊，終其一生，也不了長生。疊法有三步，你且聽好。」

「第一步，百法生變，當你破開牢獄過百，那時你就會發現，百法融，合而不和。此階段，法會因法則充斥而產生質變。只要提供充足能量資源，便可越。」

「第二步，因為百法合而不和，故法常會逸散法則，難以自控。此階段，需要定出本源法，以本源法為主，鎮諸法。本源法越強，可鎮的法則越多。此階段，就算是真正的疊法期了，你想疊多，就疊多，只要你能震得住。所以，這階段，哪怕同境之間，差距也是極大。有人疊法一百，有人疊法一萬，在基礎實力相當的況下，後者當然秒殺前者。」

韓非頓時明了，怪不得，之前在人族大戰之時，中海神州那些長生境，他也沒覺得有多強。

但是，遇到執刀人之後，這傢伙卻強得離譜，想來就是基礎實力和疊法程度有關，不是旁人能比。

韓非不道：「世間諸法無窮，如何一一去疊法呢？這要是都從自然虛空去疊，那豈不耗時甚久？」

韓非心說，自己僅僅疊法五十餘種，就耗費百年。那疊法五千種，那不得一萬年？

只聽老頭嗤笑：「小子，你莫在福中不知福，有帝王獄在，若能打穿，一日間疊法186種，甚至更多，你還不知足？而且，你有迴路，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，但你平均三年不到就能疊一層法，這要是傳出去，你小子就等著被追殺吧！」

韓非不有些心虛：「正常況疊一種法需要多久？」

老頭桀桀一笑：「昔年老夫，12年疊一法，乃不世之天驕。尋常人，好說也得百年才能疊一法，疊法過百，那說也得萬年時。疊法過千，就不是耗費時間就能做到的了，那得看本源法強不強。」

韓非心思一轉：「若本源法強大無比，豈不是可以無限疊法？」

老頭：「是這樣。但如果本源法真的能做到鎮萬法，那這個人反而不用刻意去疊法了。疊法的目的，是讓自普適萬法。但如果本源法強大無比，本不需要去普適萬法，一法強大，萬法不侵。」

韓非不由得眼睛一亮：「還可以這般？」

老頭笑道：「當然了，這世上總有些人天驕絕世。可以省去旁人數十萬年苦修。不過，能疊法最好還是疊，長遠去看，還是大有裨益的。一旦突破長生，凝聚神格，可通掌萬法，可稱全能神。而那些一條路走到黑的，就是一法獨強。全能神實力平均，戰力手段極為複雜，很是難纏。一條路走到黑的那些人，很能打。」

「全能神？」

韓非不道：「那有沒有又全能，又很能打的？」

「有啊！這就是老夫說的，如果本源法強大無比，又願意耗費時間去疊法。這樣的人，一旦神，想弱都難。」

韓非當即眸中綻放，既然可以魚和熊掌兼得，這等好事，自己豈能放過。

旁人找不到快速疊法的辦法，自己可有航海萬象儀，到尋一尋寶地什麼的，總會比別人快點兒。

韓非：「那疊法之後呢？」

老頭反問：「疊法的最終目的是什麼？」

韓非不假思索道：「融法。」

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，想要晉級大帝境，必須得融法，否則就只能一輩子留在長生境。

老頭又問：「融法后是什麼境界？」

「大……長生。」

韓非剛想說大帝境，但想到老頭他們所的時代，大帝境應該被稱為長生境。所以，對老頭來說，開始融法后的境界，是長生境。

老頭繼續問道：「怎樣才能夠長生？」

韓非心說這我哪兒知道，我還沒到那一步呢。不過這老頭顯然沒有打算直接告訴自己，只聽他道：「有些東西，當局者迷。待你疊法之後，想想你疊的法到底該往哪兒融。」

「往哪兒融？」

這融法難道不是往自己的和神魂里融麼？但韓非忽然覺得不對，疊法的時候，烙印法則，就是往和神魂里烙印。烙印和融法，難道不一樣？

「是了，自己怎麼可能保證融法就是往自己裏面融？」

老頭悠悠說道：「這個問題留給你自己去思考吧！對了，若你能活著出去，去諸神墳場逛逛吧，興許會有所領悟。」

忽地，韓非腦海中，似乎有靈一閃而逝。這老頭在提醒自己，但自己好像沒有領會。
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
今年高考，紅樓夢那作文，就離譜～高考的鞋們，有幾個人考到這個卷子的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