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然後遲到同學還得和班主任來一次親切的談話，還要寫報告，家長簽字。

當言臻得知有可能還要堵更久之後，還沒等老陳反應過來，便背好書包下車，快步跑向學校。氣籲籲跑到校門口時，早讀課已經上了十分鍾了，言臻有點岔氣，嗓子眼裏有腥味。看著校門零零散散的學生正被門衛一個個逮著問話，全是和一樣遲到了。

“哎哎哎，你哪個班的？報上名字。”

“啊？”

一個門衛住，言臻整理好服，大口著氣，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。

“二年一班的。”

另一個中年保安出來拍了拍新來的，“都遲到好幾回了，認識了，趕讓去班上吧。”

言臻激地向保安大叔揮揮手，已經遲到數次讓保安大叔都認識了，也不知道該笑該哭。

言臻將書包抱在`前，踮著腳尖，悄咪咪地挪，稍微抬頭著教室門窗往裏張。很好，章老師不在，就隻有顧清河在講臺那。

得從後麵走，顧清河念及昨晚，應該會放一馬。言臻這樣幻想著，抱著書包，趁著大家都在認真早讀的空隙，推開了後門，彎著腰往裏走。

走在講臺上的顧清河從言臻在門口東張西的時候便注意到了，側過書瞇著眼盯著言臻，對方從後門進來，然後悄無聲息溜進來坐在了座位上，臉頰有點紅，脯起伏不定，頭發都在臉上像是一路跑過來的……？

言臻慢慢掏出課本，小聲著氣，有點張地眨眼睛，瞥到了講桌的顧清河，四目相對時，把言臻唬了一下，對方正地注視著自己，像是看獵的眼神，言臻立馬雙手合十求不要記下來，對方撇過臉不再看，言臻這才低下頭假裝看書。

早自習下課，言臻立刻支起子向正在收拾的顧清河，言臻隻能眼著顧清河帶著記錄本走出了教室。

“言臻你幹嘛哭喪著臉？”

陸晚晚歪過頭看著言臻兩手托腮，有氣無力支在課桌上狐疑道。

“我又遲到了……”言臻都來不及顧及自己肚子咕咕，心裏發愁。

陸晚晚一手扶額，“你都遲到幾次了，章老師說這次你再遲到就要寫檢查家長還要簽字。”

“我爸又不在家，誰給我簽字。”言臻白了一眼，寫檢查什麽的倒不怕，關鍵是接連幾次遲到倒是沒在意，隻不過今天到顧清河檢查，又遲到總覺得有些丟人。

“你說顧清河會不會秉公執法告訴老師呢？”言臻瞅著陸晚晚，最起碼陸晚晚高一也是和顧清河在一個班的，應該有所了解。

“你別抱希了，”陸晚晚小聲附在言臻耳邊繼續道：“顧清河從我認識起就是一個鐵麵無私沒法商榷的人，雖然不是個打小報告的人，但到值守，基本上不管是誰隻要是你的錯那就是你的錯，沒得商量。”

“啊？不會吧，可我們不一樣，我們昨晚還一起吃燒烤呢。”言臻小聲嘀咕著。

“你不學習還去吃燒烤？”陸晚晚瞬間瞪大眼睛，又驚疑道：“你帶顧清河去吃燒烤？能跟你去？！那你為什麽不喊我一起？”

言臻沒骨頭地趴在桌上，也懶得解釋，看來自己這次肯定又要被章老師拿出來點名批評了。

而辦公室，顧清河雖作為一班學委理應經常要和老師接，但顧清河也就隻是到自己值守接記錄本才會主來，導致章老師每次想和顧學霸流次數是之又。說實話章老師還是很羨慕其他班導的學委可以經常愉快流，而顧清河雖然優秀，卻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，小小年紀，格外疏遠。

“章老師，這是今早的記錄本。”

章老師抬頭，微笑著接過翻頁，當看到遲到者又是班級吊車尾言臻後，“又是？全班也就隻有會遲到了！”章老師強忍著火氣勉強出笑容說：“辛苦你了。”

隔了幾秒鍾，章老師本以為顧清河還像往常一樣接完記錄本便立馬回教室了，但這次對方好像沒有要立刻回去的意思，而是一不地站在麵前，似乎要說些什麽。

“怎麽了，還有什麽事嗎？”

“章老師，”顧清河頓了下，抬起頭，表堅定地看著對方，繼續說道：“關於言臻，今天是跑著上學，我認為遲到是有其他原因的。”

章老師聽到對方突然說這話，先是一愣，然後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學生，“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
“進來的時候，我在前麵觀察過的表，應該是跑過來的。我想的本意是不想遲到，和之前的態度不一樣。”顧清河語調平穩，像是在闡述事，但在章涵眼裏，似乎哪裏變了些什麽。

章老師笑了下，確實是沒想到顧清河會這樣，一向冷然的，竟然會主如此。這算是稍微懂得關心了邊人？章老師合上記錄本，問道：“顧清河，你這是在幫說話？”

“我隻是闡述事實。”顧清河表不變，這幅淡漠的神在十幾歲臉上總覺得有點不切，但唯獨是顧清河的話會讓人很信服。

“好的，老師知道了，哦對了，言臻這次的英語默寫確實進步了一些，我想其中應該有你的功勞，辛苦你了。”章老師說。

顧清河搖搖頭，眼底閃過一欣，說道，“我並沒有幫到什麽，還是自己想學。”

章老師翻過默寫本，又看了看各位同學的進班績，委婉地開口，“還有一件事，其實，廖穎曾和老師提議說想與你同桌，老師也想了一下，你們績相當，坐在一起未嚐不是一件好事，何況你位置也太靠後了，你若是想調換隨時都可以，畢竟老師不希無端的人打擾到你。”

顧清河聽完微微蹙眉，神突然冷了下來，反問道，“您說的無端的人是指……言臻？”

章老師看出了對方神異樣，略有點尷尬的笑了下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，“老師隻是為了你好。”

“言臻沒有影響到我，我也不想調換位置，沒有其他事，我就先走了。”顧清河聲音冷淡，回複地禮貌而疏遠。

“嗯……等你哪天改變主意再說，你先回教室吧。”

顧清河頓了一下，點點頭，然後轉離開了。章老師一直看著顧清河走出辦公室後，才拿出全班花名冊查看著，照片上的孩表淡漠，各項A，近乎完的個人資料，而下一個與之相比也毫不遜，當一班的班主任也不容易啊……

“章老師，聽說你們班今年有兩位同學得到了CGMO（中國子數學奧林匹克）競賽的金牌，剛剛那位就是第一名顧清河？”

“是呀。”章老師聽到別的老師提到顧清河，總是心裏湧現出滿滿的自豪。

“這孩子真是厲害，那們今年冬季夏令營直接免試參賽嘍。”

聽著隔壁老師羨慕的詢問，章老師笑著合上了花名冊，隻希定人選時候一切順利。

“還真是頭一次見著那副神……”

第八章

而教室裏，言臻長脖子向窗外張，當看到顧清河走進教室後，一路眼地盯著人家看，直到顧清河坐上位置，言臻才收回視線。

“顧清河。”

對方側過頭了一眼，言臻張了張，沒繼續說下去。知道，無論顧清河做什麽都是正確的。所以就預下節課自己肯定要被點名批評了，畢竟顧清河做事一板一眼，怎麽可能沒記名字。

“老師怎麽說？”還是問了一句，做好心理準備。

“全班隻有你遲到了。”顧清河說。

“啊，我知道了，果然還是記下來了。”言臻心裏有點不高興，白了一眼對方，小聲嘟囔著：“也不知道我不吃早飯跑來學校圖個啥……”

言臻心裏難，綿綿地趴在桌子上，顧清河聽著對方裏嘀咕，看了一眼，便沒再過問了。@本@作@品@由@思@兔@在@線@閱@讀@網@友@整@理@上@傳@

而神奇的是，下節課章老師直接講授第四篇課文的重點容，完全沒有像往常一樣課前十分鍾點評早自習的狀況，言臻還準備接全班人的目洗禮，結果竟平穩度過。

這是什麽況？

言臻歪著頭，看了一眼正認真聽課的顧清河，轉著筆，想不通，既然顧清河把自己名字記下去了，老師怎麽不批評了？看來老師轉了吧。就在小竊喜了一節課，剛準備下課去超市買個東西填填肚子時，坐在前排的英語課代表王媛媛攔住了，說道：“言臻，老師喊你去辦公室把全班英語本拿回來發了。”

“額，這不是你的事嘛？”讓去幹嘛，言臻反問。

“章老師剛剛臨下課說的。”王媛媛也不懂，就是個傳話的。

言臻心裏一萬個不爽，剛以為逃過一劫，結果地獄大門還是為打開了，可是最討厭去辦公室的，想撒氣，左看右看正好對視上顧清河正抬眼，言臻便賭氣一樣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，便氣鼓鼓地走出教室門，留下顧清河一臉茫然坐在位置上。

“啊，你走路不能看著點嘛。”

一道的聲音響起，那聲音不大不小，倒是惹來一些同學的目。

“……我沒撞到你吧。”言臻皺著眉，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姣好的生，這麽寬的過道，本沒有到這個生。

“怎麽，你不能因為章老師喊你去辦公室生氣就撞人吧，你本來就遲到了啊，大家都看見了。”生不不慢地說著，還吃痛一般糾著眉著肩膀，明明聲音甜麵帶微笑卻說話帶著點冷。

好吧，現在大家都知道遲到了。

言臻抿著，瞇著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孩，想著這是哪號人。哦，年級排名第二的廖穎，聽說追的男生都要組一個足球隊了。

“若你覺得我撞疼你了，那你再撞一下我唄。”言臻說。

“喂，你就不知道道歉嗎！”站在廖穎邊的另一個生質問著，語氣惡劣並帶著滿滿的挑釁。

這個生，中氣十足，嗓門也大，坐在後排的顧清河也抬眼，向了們這邊。

“你又是誰？”言臻確實不知道冒出來的這個五大三的生是誰。

“你……”

高壯的生剛要發話，就被言臻製打住了，立馬笑瞇瞇地說道，“那個，不好意思啦各位，今天沒空陪你們較真，老師還找搬本子呢，要不你們陪我一起去~？然後我再賠禮。”

言臻看著對麵幾個生想發火卻隻能幹瞪眼的樣子，在全班同學麵們也不敢怎樣，隻好聳聳肩飛快去了辦公室。

顧清河看著這幅場景，角不自覺地浮現一笑容，站起了，趁著離上課還有些時間，便下了樓。

……

“顧清河！？”

學校超市裏，陸晚晚驚奇地看到同班同學顧清河，對方“嗯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