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 合二爲一加書籤
別人絞盡腦作詞,駱靈是在“背”詞,再加上有齊王這個在京城都是第一的才子在,連背詞都省了,其他人又如何比得過這對黃金組合?
僅有的一次被人勝出,他二人還像書法比賽時那樣,搞了個“雙劍合璧”,一人一句,配合得天無,令駱靈暗自得意,就算不作弊,自己也是能夠勝的。
最好笑的是兩人因爲四項比賽都報了名了籤,在這兒坐著當擂主時,另外那邊,樂組的比賽也到他們了,工組也是跟著就要到了。
齊王聽到樂組那邊到他們的號,上前對裁判說明了況,請求暫時離開,去那邊比過,反正一時無人勝得了他倆,站在這兒也是個擺設。
知府大人本就是這場中最大的,混跡場多年,人極有眼,他見齊王與駱靈氣度不凡,才思敏捷,心中便猜測這二人來歷不簡單,說不定是哪位大儒的弟子,知府大人對人才本就是惜的,聽說他二人四組都報了名參賽,書法組那邊兩人還領先第一,很是詫異,也想看看他二人能走多遠,遂與其他裁判商議了一下,特許他們可自由穿四組的比賽,若是時間衝突,可依次順延,鑑於書法不用再出面,其實也就是三組。
齊王謝過知府大人,牽了駱靈的手待要到另一頭參加樂組的比賽,駱靈卻頓了一下,說道:“且慢!”他正自不解,駱靈卻又轉向了知府大人,輕輕一福道:“大人,小婦人還有個不之請,希大人能應允。”
“請講!”知府大人道,對這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子,知府大人很有幾分興趣,的是京城口音,行爲舉止著十分優,似乎不經意間還流出一種別樣的氣質,知府大人想了半天,想起這氣質頗似他中狀元那年,在瓊林宴上見到陪坐在皇帝邊的皇后,那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貴氣,可是他又覺得不大可能,大概是自己的覺出了錯,宮裡的貴人,誰又會吃飽了沒事兒跑梓州來呢!
“大人,工組的比賽,比的是製作發明,樂組比的是樂曲藝,正好我夫妻參加工組比賽的件是一種新樂,兩組的比賽原可合二爲一,而且樂組比賽完畢,馬上工組也就到我們了,不知可否讓我夫妻同時參加兩組比賽,請兩邊的裁判一起守奪?還請大人示下!”
齊王並無意外,私下裡兩人就討論過,工組比賽時要做什麼,這位王爺也很搞小發明,他府裡湖裡那些船,就有他跟著製造的,所以提了幾個方案,不過都被駱靈否決了,因爲他們是臨時起意參賽,之前沒有準備,現做的話,本就來不及,齊王所提的都是些小東西,新奇是有,想要奪得比賽第一卻是難。
也許來參加這場比賽本就是天意,誰能想到這趟會帶上了的新樂——琵琶?有這個現的傢伙,總要拿出來現現,正好讓世人知道,這是一種多麼麗的樂。
很多年前,當還是個小孩的時候,遇到了瘋子,瘋子教了很多東西,包括樂,而且教的全是古典樂,其中最喜歡的、學得也最出的,就是琵琶。在敦煌莫高窟看了飛天的壁畫後,還研究學會了唐人的反彈琵琶,那次宮宴上本想展示自己的絕活兒,可惜這世上沒有這種樂。
知府大人聽了這個主意,哈哈笑道:“如此甚好,倒也節約了時間,一場比賽能讓參加的兩個組都判定出結果來,在咱們墨會上可是頭一次,說不得本也想要看一看!各位,你們可有此意?”
知府大人轉頭問其他幾個裁判,幾人紛紛附和道:“大人說的是,這等奇觀,在墨會的歷史上還未曾有過,我等自也不願錯過。”
“正是正是,就說同時參加全部組別的比賽,這也是從來沒有過的,若真是在各組都能勝出,那才真的是全才!”
“大人,這樣不大好吧,豈能因我們停了這邊的比賽。”駱靈說道,實沒這個意思。
“無妨,我相信聽賢伉儷彈奏一曲,要不了多長時間,可以在你們比完後,這邊再繼續,正好,你們這擂主還當著呢。”
說罷就是,這場變故也讓人覺得新奇,工組那邊聽說後,竟然也暫停了比賽,看熱鬧的人全都聚集在了樂組這邊,這裡樂音環繞,本來人氣就是最高的,一時之間得到是人。
喬夫人很榮幸得到了幫駱靈取琵琶的機會,當抱著裝有琵琶的盒子來到駱靈面前時,知府大人也在臺上看到了臺下的和喬大人。
知府與喬大人是同年,當年兩人同場作試,他中了狀元,喬大人則是二甲同進士,當年兩人在京裡住的是同一家旅館,同桌吃過飯,後來高中後,也時有來往,直到授了職各奔東西,已是十幾年不見,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喬大人。
不過知府大人坐在臺上,不好下去與故人打招呼,見喬大人與齊王和駱靈講話,心道不知他們是何關係,莫非這兩位還是故人的門生弟子不?知府大人的心中格登了一下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,要知道他的才華可比喬大人強了太多,也沒教出這般出的弟子來。
這邊知府大人還在胡想著,駱靈與齊王已經並肩上了臺。知府大人先說了一番比賽變更的緣故,這才宣佈比賽開始,喬大人自然也看到了臺上的同年,兩人四目相對,同時點頭微笑。
“各位大人,這樂只能一人彈奏,也只有一把。”駱靈取出琵琶,衝知府大人和幾位裁判鞠了個躬。
“哈哈哈,你夫妻是一隊,誰彈都行,這兩組並不需要分得很清,組合參賽,一個人上也可以,全部都上也行。”知府大人答道。
齊王笑道:“那麼,這兩場就由子參加。”
“不過……我看別人琴時,都會有舞娘之類的在旁邊起舞,以娛大衆,既是夫妻同賽,不如就請夫君劍舞一曲,如何?”駱靈看向齊王,面紗下的角勾起,笑得開懷。
大庭廣衆之下提出,他能駁了的面子嗎?何況都說了,是夫妻參賽,想要與他一起,齊王無奈地點了點頭。他隨沒有佩劍,知府大人讓隨行的差取了一把給他。
知府大人點了點頭,心想此人能能武,果是全才。
“因是新樂,請容小婦人先調調絃。”駱靈輕撥絃,鳴金之聲響起,帶著一種肅殺之氣,圍觀者中懂樂的一時了聲,這聲音彈奏出來,竟是非常好聽。
琵琶這個樂,在中華古典樂中佔了很重要的一個位置,到廣大民衆的喜,又如何能不好聽?
“準備了!此曲曰:十面埋伏!”駱靈衝齊王點了點頭。
齊王聞音知意,剎時明白了駱靈爲何要他劍舞配合,聽調絃,便覺得曲中有金戈鐵馬,再聽曲名,此曲訴的是戰場殺戮,顯的是男兒本,並不是那等纏綿的兒長之曲,舞劍配合,正好相得益彰。
他回以一笑,將劍背在背後,做了個啓手勢。
隨著琵琶聲響起,齊王的劍也跟著舞了起來,作宛如燕子,忽爾迎風直上,忽爾靈巧翻轉,曲聲緩時,他像一片落葉,隨風緩緩落下,曲聲急時,場中竟似有無數個影穿梭前行,看得人目不暇接。
要知道唐朝大詩人白居易《琵琶行》一詩中形容琵琶聲是“大弦嘈嘈如急雨,小弦切切如私語,嘈嘈切切錯雜彈,大珠小珠落玉盤”,又道其是“銀瓶乍破水漿迸,鐵騎突出刀槍鳴”,這些語句正恰到好地寫明瞭駱靈此時彈奏琵琶的場景。
一曲完畢,不管是裁判,還是其他參賽者和圍觀的羣衆,只顧張口看著臺上的兩人,一瞬間的沉默,寂靜無聲,今日喧囂的江畔從來不曾如此安靜過。
半晌,還是知府大人率先起,所有裁判全都起立,隨後也不知是誰帶的頭,臺上臺下,響起如般的掌聲。
駱靈手抱琵琶,起向四周點頭微笑,而後踩著碎步,徐徐向前,福下拜道:“小婦人獻醜了!請各位大人評判。”
“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過最好的曲子!”知府大人說道。
“我也是!”
“我亦然!”
不斷地有人附和,齊王將劍還給它的主人,那差的臉上著一興,似乎在爲自己的劍能爲這樣的曲子伴舞而高興。
“這種形狀的樂其實不,但是都比不上夫人手中此,居然能夠彈出如此妙的樂曲,彈奏手法上,這似是綜合了衆多樂之長?”樂組的裁判眼帶徵詢看向駱靈。
“正是!”駱靈說道,“此是在其他撥絃樂的基礎上演變而來,彈奏手法也綜合了多種撥絃樂之長。”
“此音域廣闊,表現力大大超過了我所見的其他樂,這項發明可說是很功。”樂組的裁判說道,“既然是樂,總不能沒有名字吧,不知夫人可爲它取了名?”
駱靈輕道:“我它琵琶。”
樂組與工組的裁判異口同聲,全票通過,駱靈與齊王目前在四個組的比賽中都領先第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