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 又來一個搶新娘加書籤
“涵兒,別怕,你只管大膽地告訴他,你姓甚名誰,這位公子不會爲難你的!”蘇一笑對上岑咫涵驚惶的目,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齊王的心一涼,有一種不好的預。
“對不起,這位公子,想必你與蘇大哥之間有什麼誤會,我姓岑,我不記得我們曾經見過,我不認識你!”岑咫涵說道。
疼痛在心底蔓延,似用鈍刀慢慢割著心臟,四周的聲音全都不見,齊王聽到漫天都是的聲音:“我不認識你,我不認識你,我不認識你……”
明明就是,字跡是,名字是,相貌是,聲音也是,爲什麼要否認?真的變心了,把他們的一切全盤忘卻?他不相信,他的涵兒,憎分明,聰明伶俐,就算是要走離他而去,也不會用這種拙劣的手段,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?他把眼轉向蘇一笑,目中閃耀著危險的芒。
正待上前質問蘇一笑,突然外間一陣喧譁,有小廝飛快地跑了進來,對蘇一笑說道:“大人,不好了,外面有人鬧事,打進來了!”
“是什麼人如此大膽?”蘇一笑的臉越發地暗沉,這邊事還未了,怎麼那邊又有事了,是不是黃曆沒看好,今日親,可真是不太平!
“他們說,是……是夫人的家人!”小廝看了看岑咫涵,小聲說道。人都打上門來了,他就算瞞也沒有必要,只好明說了。
“胡說八道,夫人是孤兒,從小在我蘇府長大,哪裡來的家人?是哪個混帳敢冒充?”蘇一笑向來溫爾的面容現出一獰猙。
齊王要,被太子拉住了:“阿軒,別忙,先等等。”
他的眼中有著興的芒,太子可以肯定,眼前的新娘子,正是失蹤多日的齊王妃,如假包換。看的樣子,似乎真的不認識寧軒,而蘇一笑見他二人來到時的驚訝,也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寧軒說,喜帖上的“岑咫涵”三個字是駱靈的親筆,他拿了自己的喜帖與寧軒的對過,確實是一樣的,“岑咫涵”三個字瀟灑飄逸,但較爲娟秀,顯是子的筆跡,而其他的字則是另一種筆跡,蘇一笑做了幾年的太傅,太子與他也常論書法,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親筆。
蘇一笑既然驚訝,想必他並沒有請太子和齊王,那麼,喜帖是誰送出去的呢?如果是新娘,把人請來,喜帖上又這麼明顯地表明瞭自己就是駱靈,爲什麼不承認?而現在門外又有人乾脆打了進來,自稱是新娘的家人,這一切越來越值得人深思,這件事,真的著許多古怪。
據太子所知,駱府並無人收到喜帖,因爲他那位寧遙小堂弟向來駱府的三公子駱聰好,這些日子駱府連連出事,不僅四小姐駱靈失蹤,大小姐駱淑也沒了,太子天天都能從寧遙裡知道駱家的消息,這個當口,別說蘇一笑沒有請,就是請了駱家人,駱家人也沒空來。
他與齊王對看一眼,皆從各自眼中看到了疑問,來的會是什麼人?十有**,不是駱家人!
果然,前面傳來喧譁聲,有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,大聲道:“蘇一笑,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,快將我娘子出來!”
又是一個來要娘子的?太子與齊王相互看了一眼,太子說道:“走,出去看看!”
這次卻換了齊王出聲制止:“不急,我看他也要出去了,咱們跟在他後面。”
這時蘇一笑正對衆觀禮的賓客說著道歉話,說道:“沒想到蘇某親,竟然來了這麼多生事的人,請各位稍坐,待蘇某前去打發了鬧事者,再來陪各位賓客。”
“蘇大人自管忙去,需要我等幫忙,只管開口。”
“些許屑小之輩,蘇某還不放在眼裡。”一邊說,一邊回過頭來,目在齊王的臉上停頓了片刻,這才移了開去,轉向新娘子,低聲在耳邊說了幾句。
岑咫涵搖了搖頭,清秀的眉微微皺著,跺了跺腳道:“不嘛,吉時眼看就要過了,誤了吉時,我可不嫁給你了!”
的聲音雖然小,卻也被齊王聽到了,他的目頓時如一道劍,在蘇一笑上。如果他們真的在此刻拜了堂,他定不會介意給蘇一笑立刻來個一劍穿心。就算現在的涵兒忘了他,可能會怪他會恨他,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解決了這個麻煩,他會想法子記記起。
是的,他堅信他的涵兒不會變心,一定是蘇一笑使了什麼法子,極有可能是下藥,讓忘記了自己,他這還真是冤枉了人家蘇一笑。
還好,新娘子沒有要蘇一笑先拜了堂再出去,只是遞上一盅酒,笑靨如花,請他飲了那盅酒。
“涵兒,回來再喝,你先聽喜娘的話,乖乖坐這兒等我。”蘇一笑舉手,將酒盅推開寸許。
“先喝了杯酒,呆會兒拜堂就不算誤了吉時。”一邊說,手指一邊輕輕敲擊著桌面,竟似在向蘇一笑撒。
齊王本來子已經了,指尖扣住了一枚飛鏢,準備先將那酒給砸了再說,可是看到新娘子這個作,卻在忽然之間死死忍住,停了下來。
這句話讓蘇一笑打消了拒絕的念頭,心中一熱,接過酒來,也端了另一盅,與他單手相,含笑看著他,紅脣沾在青花瓷的酒盅邊緣,脖頸一仰,一杯酒順著嚨了下去,臉上頓時浮起一層紅暈,顯得人更加。
蘇一笑也張口將酒喝下,目**辣地盯了新娘子一眼,說道:“等我!”一個飛,人已化爲一道紅,掠了出去。
滿堂賓客驚呼出聲,只因無人知道蘇太傅蘇大人竟然是個深藏不的高手,他在京中一直以弱書生的姿態示人,誰也不知道他竟然會武功,看那法,武功竟然不低。
太子與齊王同一時間也跟了出去,只是齊王亦同蘇一笑一般,深深看了新娘子一眼才走。其他賓客過主人的告誡,又比不得這兩人的份,自然不好跟出去。
在他們走後,議論聲卻紛紛而起,毫不顧忌還在這裡的新娘子。
“齊王爲何如此?莫不是他與蘇大人的這位……”
“兄臺這就不知了,你沒見過齊王妃,自然不知,新娘子與那齊王妃長相一般無二!我看著就是一個人。”
“不可能啊,明明人家姑娘都說了,不認識齊王。”
“也許只是長得像而已。”
“這誰知道,反正齊王妃前不久失蹤了。”
“對了,老兄,剛纔你們幾個竟然敢跟著起鬨,也不怕齊王回頭對付你!”
“怕什麼?就算他是王爺,強搶人qi難道還有理了,我看他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,你瞧瞧,最後不是一樣沒聲兒了麼?”
“蘇大人是太子的老師,這次前來定然是爲蘇大人撐腰的,你沒看,齊王如此行徑他都沒發話麼?”
“你眼睛瞎了?沒看到太子與齊王是一塊兒進來的麼?他定是站在齊王這邊。”
“非也非也,一起進來不代表什麼,據老朽可知,太子與齊王可不似表面上的那般合得來!”
“您老又知道些什麼,說來聽聽……”
蘇府的人聽著這些人的議論,臉很難看,喜娘低聲安了新娘子幾句,取了蓋頭給重新蓋上,安靜地坐在一旁。
“阿軒,沒想到你的王妃還真是搶手,不止是你,還有別人懷了同樣的心思!這個看起來真不錯,比蘇一笑那廝順眼,和你有得一拼呢!”站在花牆,看著門口那位白似雪,坐在一張木椅上的年輕公子,太子閒閒說道。
“這麼說,你是看好他了?”齊王涼涼地問道,就是那個人,自稱是涵兒的夫君。
蘇一笑正在問他:“公子是何人,爲何要到我蘇府搗?可否讓你的手下先停手再說?”
蘇一笑一看,就知道對方的人不是弱手,給他護院的這些人,可不是普通人,乃是赤焰盟的高手,對方出手的只有兩個人,一個黑黑的壯漢,一個乾瘦的青老者,竟然打傷了他這邊五個人,還與另外五個打了平手,這些人的來頭不小,可是他猜不出到底是屬於哪一方的勢力。
白公子手一擡,青老者與黑臉壯漢立刻退後,一左一右立在他的後。
他雙手扶在椅上,含笑看著蘇一笑:“敢問……你就是蘇一笑?”
“正是!”
“在下姓林,林木,我的名字你可能沒聽說過,不過你一定聽過我夫人的名字,姓岑,雙名咫涵!”
蘇一笑臉一變:“公子說笑了,岑咫涵,那是在下娘子的名諱,公子可是人託,知道蘇某今日親,特意來攪局的?”
“不是,我沒有人之託,是我自己要來攪你的局!”林木不急不燥,緩緩說道,他臉上帶著笑,始終是那幅溫而的表。
太子聞言,“噗”地一聲笑出了聲,對齊王道:“阿軒,這人當真有趣,和你一樣的毒,不知道你們兩個對上的話,會是誰勝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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