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屏蔽了兩耳,心中默唸著雲琪教的口訣,兩眼半闔,進定狀態,本不聽崔姑姑到底講了些什麼。
“四小姐,四小姐……”直到邊的輕央推了一下,駱靈才驚醒,原來練得太過出神,將眼睛閉了起來,崔姑姑寒著臉在那兒,已經看了半天了。
打了個哈欠,駱靈淡然道:“抱歉,睡著了!”
輕央頓時無語,四小姐還真是,這樣也能睡著?
崔姑姑提著戒尺來到前:“出手來。”
“幹什麼?”駱靈看了看。
“夫人說過,若是你學不好規矩,只管責罰。”
“你教我規矩了嗎?”駱靈道,“是我請你來的嗎?”
崔姑姑愣了一下,駱靈笑了笑:“瞧,你並沒有教我,你只是在自言自語地囉嗦你自己覺得正確的那一套,而你是我母親請來的,不是我請來的,若是想學,你儘管教去,你這些規矩我用不著,也不用你來教。”
崔姑姑怒道:“怪不得夫人說,若是四小姐不聽話,只管打就是,原來你還真的是很欠缺規矩,今日這番打是免不了的,你若是不好好聽我說話,按照我說的做,下面還要繼續責罰!”
一邊說,一邊舉起戒尺,拽住駱靈的手掌就狠狠落下。
駱靈輕輕一,從崔姑姑手裡掙開來,旋退後兩步,崔姑姑打了個空,一個前撲,差點摔倒。
“姑姑小心,別傷了自個兒。”駱靈笑道。
“給我把按住!”崔姑姑氣急了,吩咐輕央等人道。
殷蘭和艾月對看一眼,裝沒聽到,一個說要掃打庭院,一個說得燒點水沏茶,呼拉拉一下沒了影兒。只剩下輕央站在一旁,勸崔姑姑道:“姑姑莫急,坐下先喝口茶,這規矩是急不來的,要慢慢教。”
崔姑姑也沒臺階下了,只得順勢坐下,端起茶喝了幾口,裡念著:“這要是傳出去,知道駱府的小姐一點規矩也不懂,往後誰家還敢上門?四小姐,我是爲你好,不學好規矩,可是沒人家會要你……”
“別家不要,我家要!”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,駱靈看到一張微笑的臉。
“瀾兒姐姐,你怎麼來了?”駱靈欣喜地迎上前去,拉住雲悅的手。
雲悅搖了搖頭,湊到耳邊說道:“還不是爲了你……好丫頭,竟敢瞞著我,原來你與我哥之間並不那麼簡單!”
“什麼啊!”駱靈也不理崔姑姑了,扯著雲悅就往屋裡拖,“快些進來坐,我怎麼瞞你了,我可是問心無愧。”轉向輕央道:“輕央,送客,今日就教到這裡,請崔姑姑離開吧。”
崔姑姑氣乎乎地道:“四小姐!你一日的課程是兩個時辰!”
兩個時辰,那就是四個小時,雲悅悄悄吐了吐舌:“你娘真狠心,我娘可捨不得這麼折騰我!”
駱靈笑道:“你娘真心疼你,我家這位卻是怕我丟了駱家的臉,其實臉是自己長的,不是別人給的,要丟臉只能丟自家的臉,關別人什麼事!”
“哈哈!”雲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,忍不住笑起來,“這話說得好,臉是自己長的,不是別人給的,崔姑姑,我看您還是先回吧,免得一會兒沒臉了。”
這話可兌人了,崔姑姑漲紅了臉,跺了跺腳,甩手走了出去:“我要去向夫人覆命,這樣的丫頭,我可教不了,太沒規矩了。”
駱靈衝著的背後喊道:“坐如鐘,站如鬆,蓮步輕移,不徐不疾,崔姑姑,您又是甩手又是跺腳的,太不合規矩了,還是請個人好好教教吧!”
崔姑姑聞言腳步一,差點給門檻絆了一跟頭,駱靈在其後放聲大笑。
“咫涵妹妹,怎麼得罪你了,你如此埋汰?”
“平生我最恨這種人了,一天將規矩掛在上,其實滿肚子的男盜娼。前些日子還幫穆家那個敗家子來說親,我沒將打出去算好的了,還來教我規矩,憑也配?”駱靈啐道,“好姐姐,不說了,且說說你,怎麼突然來我家了,也沒人通報一聲就闖了進來,要是尋我去箭的?”
雲悅笑道:“我今兒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,方纔你避開崔姑姑那一招,是我哥教的吧?沒想到你還會武,可真會裝!”
駱靈無辜地說道:“我沒說我不會啊,你又沒有問我……再說了,什麼是你哥教的,難道只有你哥會那一招?”
雲悅揪了揪的耳朵,笑容滿面:“還想瞞著我?壞丫頭,那你說,你使的那招可是玄武宗的功夫?”
駱靈點點頭:“學的,陀普庵離玄武宗近,不可以啊?”
“學你還這麼理直氣壯!告訴你吧,我哥全都招了,明明就是他教你的,怕被玄武宗的人看出來追究,這才自己改了一些,所以你使的招式,看著像是玄武宗的,又不大像,而且他說你練功的方式很奇特,心法給了你,練的方式卻與旁人不同,就算玄武宗的人看到了,也認不出來。”
駱靈無奈道:“六哥哥真是不守信用啊,明明說好不講的,居然全都告訴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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