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駱靈病好後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面。
雲悅見駱靈來,笑著上前拉住的手,來到雲夫人面前:“母親,這便是我對你說的駱家妹妹了。”
雲夫人祁氏,駱靈是見過的,眉間帶著幾分英氣,雲悅的相貌與不大像,子卻像極了。打量駱靈一眼,眉間浮起一笑意:“駱四小姐?你長得真像你母親年輕時。”
“我與瀾兒姐姐同姐妹,夫人喚我小字咫涵就好,咫尺的咫,海涵的涵。”駱靈微笑,一派溫嫺雅。
雲夫人點頭道:“既然如此,你也不必跟我客氣,我比你母親癡長幾歲,你喚我一聲伯母就好。你這小字倒是別緻,可是你父親取的?他飽讀詩書,可就是比我家老爺取的好聽多了!”
駱靈從善如流,立即改口:“伯母這話就謙虛了,瀾字不僅好聽,還頗有氣勢,將門虎,瀾兒姐姐若是有機會施展才華,只怕是巾幗不讓鬚眉呢!再說我的小字非父親所取,乃是師父所賜。”
“陀普庵的廣慧師太麼?聽聞你曾跟修行過一陣子。”
“是,時頑劣,父母爲使我修養,送去庵中呆過幾年。”
雲夫人聽聞此言,暗暗點頭,心道駱家此很會說話,駱夫人得了這個兒,還不知怎生地高興,別的暫且不論,單憑言行舉止,駱靈可比駱慧強多了。
雲夫人招呼客人去了,留下兒與駱靈說話,等走遠,駱靈才收回視線,扯著雲悅的袖子道:“好姐姐,怎麼你的請柬上只說請我過來玩耍,我還道是你辦的聚會,卻原來是你母親辦的,來的都是些夫人小姐,我混在其間,如何是好?”
雲悅揚了揚眉道:“你家的事我都聽說了,想著你如今悶在家中也不好,藉著母親宴請的機會,便請了你過來,陪你說說話,你也好散散心。我母親你也見到了,子爽利,爲人熱忱,聽我提起你,也很歡喜的,旁人咱們不用管就是。”
駱靈無奈地笑了笑,眼睛一擡,便瞟到了新來的客人。與打了個照面,雙方皆是一愣。
駱靈起施禮,招呼道:“寧夫人、寧小姐!”
寧夫人仔細打量了幾眼,才衝點了點頭:“你也來了,你母親呢?”
“母親在家中。”
寧夫人眉心輕跳一下,目銳利地盯了駱靈一眼,心想真是可惜了,除了臉蛋還看得過去,駱靈哪裡比得上駱慧,連問話的意思都不能領會,果然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丫頭。也是了,一個妾教出來的兒,又能好到哪裡去?何況那梅姨娘明知纔是正牌嫡小姐,又不是自己親生,哪裡會用心!
心中不喜,面上的表便不怎麼熱絡,只是爲了保持禮貌,維持著那淺笑罷了。
駱靈低頭一笑,目中閃過一譏嘲,哪裡不明白寧夫人話中之意呢,只是沒這個義務對解釋,難道要說,雲家的請柬是專給的,並沒有請駱夫人?
還記得跟駱夫人提起此事時,那詫異的表:“雲大將軍家的請柬?是雲小姐請你赴宴?”
得到肯定的答覆時,駱夫人面上閃過一尷尬,看了看請柬後說道:“我子抱恙,就不陪你了,那你便去吧,多帶幾個丫環,明兒我讓人給你備車。”
駱靈自是願意的,一個人出門對來說更是自由,順便提出要兒的賣契,駱夫人也沒多說,直接給了。今兒出門,還準備再去一趟劉家,把一切安排妥當,帶的丫環是殷蘭和艾月,兩個丫頭自是的心腹,車伕也是收買好的,得了銀子,不會講。
寧妍見到,就想起了自己被打的那個耳,心中自是懷恨,經過駱靈邊時,面上帶笑,旁人觀之像是在說悄悄話,近了駱靈的耳朵狠狠說道:“駱靈,你別以爲搖一變了嫡,就能嫁到我們寧家,告訴你,你不配!”
“配不配,我想不是由你說了算的!”駱靈淡然一笑,也湊到耳邊說道,“如果不想再捱打,你就離我遠點兒!”
寧妍想到的不管不顧,哪裡還敢挨近,急退了幾步,惹得駱靈忍不住笑了。
雲悅陪著母親與別人說了會兒話,再過來時臉上的笑容不見了:“靈兒妹妹,聽說你要嫁進忠勇侯府?看來寧小姐與你關係不錯啊,老遠就看見你兩人說悄悄話。”
“是啊,不錯,我母親與寧夫人是遠房表姐妹,論起來也是親戚。”駱靈笑道。這門親事兩家早就定下了的,既然寧家不反悔,又有嫡庶錯抱事件,頓時傳了開去,想瞞也是不可能。
“我卻不知道!真可惜!”雲悅臉上閃過一憾。
“可惜什麼?”駱靈道。
“你知道我有個哥哥嗎?我本來還想,你與我脾氣相投,若是能做我嫂嫂就好了,”雲悅說道,表很是認真,“我說真的,父母親急著要給哥哥尋一門親事,可是衆家閨秀我都見過,沒一個及得上你,我都與哥哥提過了,只是他沒有答應,我纔不好與你說起,但依我看,你和我哥哥一定合得來,哥哥是個很好的人,長得亦是英俊不凡!一會兒他亦會來給各位長輩見禮,還想著你們能見上一面……”
駱靈恍然,怪不得雲悅只請一個,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!
笑了笑,上前拉住雲悅的手:“謝謝你!只見過一面,姐姐就如此信我,真的很謝你!姐姐不用憾,你我照樣可以做姐妹啊,不如我們義結金蘭如何?”
雲悅點頭道:“只能如此了,我卻不知道你份變了,會有這些事,要是早知道我就早向母親和哥哥提起,把你給定下來。”
“那時候我是庶份,又如何配得上你們家!”駱靈自嘲道。
“如何不能,我父母都是極開明之人,只要是哥哥喜歡的,我想他們亦不會反對。”
駱靈無語,心道這不結了麼,雲悅的哥哥又沒見過,人家又不喜歡,再說了雲瑞之是大將軍,以大慶朝這嫡庶森明的界限,豈有讓兒子娶個庶之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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