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駱靈!”對著送上一個笑臉,駱靈出手去。對方遲疑了一下,也出了手,兩人的手輕輕握了一下,駱靈隨即放開。
“我雲悅,小字瀾兒,妹妹是駱家小姐,上面那位……”
“原來是瀾兒姐姐!是我三姐姐,我行四。”駱靈笑道。
“看妹妹的髮式,就知道你還未及笄,所以冒然你一聲妹妹,我去年就及笄了,比你大,你多大了?”雲悅抿笑問道。
“讓姐姐見笑了,我今日正好十五,與三姐姐乃是同一天生。”
“啊!”雲悅看了看前方的駱慧,視線收回,落在駱靈上,臉上的笑容收起,“對不起,我並不知道……”
駱靈淡然一笑:“雲姐姐不必如此,你可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,這麼一說,妹妹可要不安了。”
“哎呀!有空再和你說,該我前去送笄禮了!”雲悅擺了擺手,往另一頭走去,那裡有個飾華的貴婦招手過去,駱靈猜應該是的母親。
兩人前去,遞上名,呈上禮,有司禮高聲報道:“雲大將軍夫人及小姐送上如意蝴蝶簪一對!”
雲大將軍的家眷啊!駱靈看著雲悅的背影,心道怪不得這孩子子比別人直爽,原來是武將之。
駱慧面上掛著矜持的笑,視線掃向衆賓客,目與駱靈在半空相撞,脣角一勾,顯出幾分得意。駱靈大方迎接,毫不示弱。
這時來賓的賀儀已送得差不多了,駱靈笑著過兒,提了裾上前:“妹妹恭賀姐姐!”
駱慧接過禮,隨便掃了一眼,人放在一旁:“好妹妹,你費心了,你放心,不過晚一些,遲早母親也會爲你辦個及笄禮的。”
賓客多是眷,就是有男的,也是些孩,駱夫人招呼賓客去了,駱端誠卻還在兒跟前,前對著們與寧夫人說著謝話。
駱靈瞟他一眼,湊到駱慧耳邊,用只有兩個聽得到的聲音說道:“姐姐這個字,取得好,蘭芝以芳,未嘗見霜!我看姐姐該早作準備,免得經不住風雨!”
駱慧面一變:“你又胡說些什麼?小心我告訴母親,再打你板子!”
“姐姐是覺得跪祠堂很舒服嗎?你儘管去告好了!”
“你……”駱慧了拳頭。
“之前才被人誇讚姐姐行爲端方,舉止有度,這麼快就想質謊了麼?”駱靈冷笑一聲,“想打我麼?你打啊!讓大家看看我們駱家的三小姐是如何的賢良溫!”
駱慧鬆開拳,臉上扯出一個笑容:“你想害我,我纔不上你的當!”
駱端誠和寧夫人說完話,轉過臉來,駱靈盈盈一禮,笑著道了一聲“父親安好”,也不多做停留,轉就走。
“是四丫頭?”駱端誠問道。
“可不是麼!”駱慧說道,見駱端誠似是要追上去,扯住了父親的袖子,“心裡不舒服呢,父親讓單獨呆會兒吧。”
駱端誠點了點頭道:“也好!”他目久久地落在駱靈上,心中浮起一疑問:爲何四丫頭長得這麼像夫人?
駱靈帶著兒轉過迴廊,往老夫人的院子行去。
老夫人院裡有客,丫環水仙告訴駱靈,是穆國公府的老夫人。這位穆老夫人是老夫人的堂姐,以前兩人之間有嫌隙,不怎麼來往的,不知爲何如今又走了起來。
屋裡老夫人聞得聲響,喚道:“是四丫頭麼?讓進來。”
駱靈沖水仙笑了笑,轉過屏風進了裡屋。
老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,左邊坐著位年紀和差不多的老太太,老太太的旁則坐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公子,頭上繫著攢珠寶石抹額,中間一顆紅寶石,足足有鴿子蛋大小,一雙滴溜溜的眼在老夫人後的倚桐上打轉,聽到聲響,擡頭看向駱靈,眼睛頓時睜大得大大的。
“見過祖母!”駱靈走到老夫人跟福了福。老夫人拉著的手道:“好孩子,過來見過穆老夫人,這位是穆家爺。”
“駱靈見過穆老夫人,穆爺!”駱靈趕施禮。
“這是哪家的?”穆老夫人拉著駱靈的手,轉頭問駱老夫人。
“這個院裡的,還能是哪家的,這是端誠的四駱靈。”駱老夫人笑道。
“祖母,您看這位妹妹真是好相貌,往園子裡一站,那些花兒都要給比了下去。”穆淵一雙眼鎖駱靈,笑容可掬。
穆老夫人左瞧右看的,忍不住點頭:“真真是個可人疼的孩子!我與你祖母是同族姐妹,你我一聲姨婆就好,別這麼客氣!”又指著穆淵道:“這是你穆三哥。”
駱靈笑了笑,沒有說什麼,駱老夫人招了招手,便過去坐在了駱老夫人邊。
駱老夫人道:“淵哥兒這張啊,可就是甜,不像我那孫子,悶不啃聲兒的,老姐姐好福氣!”
“哪裡哪裡,妹妹才真讓人羨慕,孫子有出息,孫兒又一個比一個出落得水靈,可不像我家這些,沒得讓人心。”穆老夫人笑道,一雙眼不住地打量駱靈。
駱靈本就只是來與老夫人請個安,見這穆老夫人和其孫眼神有異,略坐一下,便宜站起告辭。
“祖母有事,孫就不打擾了,這便告退。”
駱老夫人道:“你去吧,早些回去歇著,大太的,別在底下曬,你子弱,中暑了可不好。”
“多謝祖母!”駱靈說著,衝穆老夫人和穆淵點點頭,退了出來。
穆淵是穆老夫人最疼的孫子,一向寵慣了,走到哪裡都帶著。他見駱靈走開,心頭好一陣失落,在一旁聽兩位老夫人閒話,如坐鍼氈。
“三爺可是想去淨房?”他的丫環佩兒善這位爺的心思,見狀出聲道。
“正是正是,祖母,我去去就來。”穆淵站起,對穆老夫人說道。
“去吧,佩兒跟著爺,別走,趕回來。”穆老夫人吩咐道。
穆淵就應著,笑嘻嘻地出了門,到了門邊就拉住院外的丫頭,往手裡塞了兩個錢,問道:“四小姐方纔往哪裡去了?”
丫頭接過錢,一邊謝了打賞,一邊笑問道:“穆爺尋四小姐作甚?”
“祖母讓我給帶句話。”穆淵扯道。
丫頭指著駱靈離去的方向:“四小姐沒回自個兒院子,往那邊去了,想是去園裡看花。”
穆淵笑了笑,轉往丫環所指的方向追去。
佩兒走兩步趕上他,說道:“爺,這可不比咱們府裡,您可不能來啊!”
“放心吧,爺我不是那麼不知分寸的,我不過是想與四妹妹多親近親近,你沒見剛纔對著我笑得多可?看來也是歡喜你家爺的!”
駱靈沒走多遠,後院裡有一荷塘,出了老夫人的院子,便想起到荷塘邊吹吹風,走得慢,所以穆淵很快就追上了。
他攔住駱靈的去路,涎著臉笑道:“四妹妹,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?不覺得悶麼?我陪你說話可好?”
這穆淵小小年紀,卻是個中惡鬼,國公府的大小丫環,被他得手的不知有多,如今竟將主意打到了駱靈頭上,也是活該他倒黴,挑誰不好,偏挑上這麼個煞星。
駱靈本待喝退他,忽然看到前方一抹淡黃,遂改了主意,揚聲道:“瀾兒姐姐!”
著黃衫的聞言笑看過來,提著快跑幾步:“妹妹在此可就好了,我方纔被其他姐妹勸了兩杯酒,喝得我頭暈,出來歇一會子,轉啊轉的找不到路了。這是誰?”與穆淵對上,雲悅才反應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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