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王府,昀王的眼裡就帶了幾分笑,看到管家正跟樓琛撕扯,不皺了眉頭,朝管家喝道:“你跟一個瘋子說什麼,送他回崇明苑,在門前撕扯,何統!我昀王府的面還要不要了?”
“趕去準備一下,等會兒聖旨就到了!”昀王一揮手,朝幾個侍衛道,“你們幾個,送琛郡王回崇明苑,若是他再鬧騰,就將人送去莊子裡。”昀王言畢轉離開,卻沒看到樓琛著他的眼裡閃過一愕然,隨即垂下了頭。
凌風苑裡,晁無咎也是咂舌,樓沐川怎麼知道崇明苑裡的琛郡王有異樣,他沒見過吧?若不是讓人盯著,真的要出了紕,這位琛郡王還真是深藏不!
其實是他想多了,樓琛之前的確是被嚇傻了,可是昀王妃去世後他就清醒了過來,只是他不知道害死母妃的人是誰,母妃是中毒死的!他得知真相後才裝瘋賣傻,想看看況,誰知卻讓他發現自己錯了。
父王對待他們兄弟的態度完全不同,要說世子是被他嫌棄,厭惡,而他則是完全放養,而樓越卻是有父王細心教導,而自從他瘋了之後,府上的下人態度都變了,如今更是親眼看到了父親的嫌惡!
用監王公公將聖旨唸完,昀王親自遞了一個荷包上去:“辛苦王公公,這些給王公公留著喝茶,小小意思,不敬意!”
“王爺客氣了,改日再來王府叨擾,奴婢這就回去覆命了!”王公公笑著將荷包揣進了懷裡,朝昀王拱了拱手。
樓越怔怔的看著手裡那道聖旨,他有些不敢置信,父王有三個兒子,一個是自小就是世子,一個是樓琛,也是很早就被封了琛郡王,而只有他,是三爺,如今這道聖旨一下,他纔是謙郡王。
管家笑著上前躬道:“恭喜謙郡王!”樓越沒有反應過來,還是他側的小廝推了他一把,他才笑起來,如今他已經是謙郡王了,他將管家扶了起來:“同喜同喜!”而不遠的昀王看著這一幕眉眼彎彎。
“謙郡王?好個謙郡王,你將我們兩個兒子置於何地?”
崇明苑裡,樓琛哪裡能睡得著,謙,可以解釋爲國軍奉行謙遜的政策,以能威加四海,才能使邦國起來歸附臣服。樓越算什麼,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,居然也想居於他之上,自小他就知道樓越不是母妃所生,一直以來並不親近。
如今看來,之前的事兒是父王刻意安排,就是爲了這個不明份的野種?樓琛想著怎麼將消息傳遞出去,他要求助!
凌風苑裡,晁無咎也挑著眉,還真是,院子裡一排四個形各異的丫頭齊刷刷的跪著,王爺爲了能弄死世子,還真是不餘力啊,晁無咎的角微扯,搖了搖頭,居然親自去宮裡求來的聖旨,只是樓越對得起那個謙字麼?
“你,對,穿服的,去屋裡伺候!”
一宮的驀然擡頭,被其他三個恨恨的瞪了一眼,昂著頭,朝其餘三個笑著道:“妹妹們,姐姐這就進去了,哎,原來世子的眼這麼好!”
“得意,不過是先進去伺候!”一個鵝黃宮裝的鼻子輕皺,鄙夷道,眼裡何嘗不是羨慕,他們這些人都是管家心挑選出來的,就是爲了伺候世子,王爺可是說了,他們只要伺候的很,日後就是姨娘,說不定還能做個夫人,側妃,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。
晁無咎著外面鬧騰的幾個婢,角里不掛著一抹邪笑,想伺候,就讓你伺候,看看有沒有本事兒承的住。
看到那婢進來,晁無咎的臉頓時蠟黃了起來,卻是帶著幾聲輕咳,這婢倒是機靈,急匆匆的上前扶住“世子”:“世子,您沒事兒吧,奴婢給您捶捶!”說著子就蹭了過來,暗陸銘等人笑了起來。
晁無咎卻是一把抓住這婢的手,一口噴了一,星星點點的,甚是駭人,晁無咎卻是替抹著漬:“你什麼名字,日後就在邊伺候!”
誰知這婢子一僵,直直倒了下去,竟然被嚇暈了過去,等到被擡出去,其餘三個看到上的漬,渾打起了冷,再也沒了之前的,等世子吩咐他們先下去,三個跑的卻是飛快。
能不快麼?世子居然病了這樣,不就咳,們就是了側妃又如何,如今也沒了爭鬥的心思,恨不得離世子越遠越好!
晁無咎朝暗的人冷聲道:“你們自己出來,還是我揪你們出來?”居然躲在一旁看笑話,真是可惡!
陸銘是最先出來的,接著是梅晚廷,他笑著道:“這法子恐怕不怎麼好用,未必人人都害怕,說不定有人覺得正好!”
“主子呢?去跟他傳消息,這些日子不過回來了,在葉府先待著吧!看看況,另外,府上的況跟主子說清楚。”晁無咎吩咐著,陸銘和梅晚廷也收了玩世不恭的表,各自領命而去。
葉府裡,葉帆領著葉青皓兄弟進門,就看到一個蹦蹦跳跳的影走了過來:“葉青皓,你們去哪兒了,我找了你們好久!”這葉府裡待了幾天也待得有些著急了,偏偏葉青皓還有意躲著。
“你找我做什麼?顧小姐,你該回去了吧?”葉青皓的眉頭皺了起來,顧芳茵反駁道,“你說我找你做什麼?你做的事兒你不會忘了吧?”
“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!”葉青皓有些頭疼,之前不過是無意間撞見,他本什麼都沒有看到,卻被從臨城追到京城。
葉帆和葉清風幾分相視一笑,葉帆拍了拍葉青皓的肩頭:“你做的事兒自己解決,我們就先回去了!”眼裡分明就是幸災樂禍,對於葉青皓和眼前的事兒,他倒是喜聞樂見,若是真能了,葉府上下都高興。
“五叔,我沒做什麼,就是撞見——”
“你還敢說你沒看到?葉青皓,你要對我負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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