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鎮上回來,葉青籬就開始往自家山頭上跑,父親和五叔已經商議好去府城的日子,如今去山頭上找些空間裡沒有的花樹,也好將空間裡的空缺補上,現在張進正在往新山頭上移栽花樹,倒是讓省了不心思。
“大姑父,表哥。”
“青籬,你回來了?”張柱見到葉青籬有些驚喜的走了過來,“看看,我們種了不了吧?等到明年春天,山頭上肯定好看。”
葉青籬順著他的手去,真是種了不,看來他們最近幾天沒辛苦,葉青籬將要開茶樓的事說了出來:“鎮上正好要開一個茶樓,柱表哥到時候過去幫忙。”這是之前葉城等人都打算好的,只是大姑就得過來山頭幫忙了。
也是從鎮上回來才發現,大姑沒什麼事兒可做,葉家莊的作坊有里正媳婦和喬大娘管著,山頭這邊有喬父和張進父子,茗香閣和花茶作坊那邊有趙家父子,而香碳作坊有柳新,葉梅可不就閒下來了。
“到時候讓你大姑也過來養鴨,我看你喬大伯那兒養的鴨還,連蛋鴨蛋都比家裡邊養的大些。”張進臉上盡是笑意,想著小兒子日後就要去鎮上,心裡更有幹勁兒了,日子過得也有盼頭了。
而去另一個山頭的葉城就有些啞然了,沒想到喬夫婦並不同意喬麥和王賀的婚事兒,這畢竟是喬麥的婚事兒,他也不好多說,只是若是喬麥的婚事兒耽擱下來,那茶樓的事兒就得往後拖了。
“老三,是不是鎮上走不開人?喬麥在家閒著也是閒著,讓去鎮上忙著也好!”喬見葉城的臉變了變,忙詢問道,他也是著急,王賀這小子如今在他家住著算怎麼回事兒,如今又趕不走,他也是發愁。
喬麥是個死心眼兒的,若是真的認準了這個人,他們恐怕也勸不住,如今他跟娘都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“也不是,之前的店裡已經有人管著了,就是又開了一間茶樓,想著跟喬麥婚事兒辦完過去幫忙,這——”
喬也不是外人,葉城直接跟他說明白了,茶樓裡還有張柱過去幫忙,要是忙不過來或者有什麼事兒,後院的作坊裡也是葉家的人,倒是不用擔心。
而作坊裡,劉氏也在跟餘氏抱怨著:“喬麥這孩子也是鐵了心了,我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,怎麼勸都不聽,我這心裡難。”一邊說著淚就落了下來,是心疼喬麥。
那王賀若是個讀書用功的,日後喬麥的腳這樣,豈不是遭他嫌棄,若是個讀書無用的,那往後的日子還不是得靠著喬麥,百無一用是書生可不是說著玩的,就那板是能種田還是能幹什麼?偏喬麥死活不聽勸。
劉氏知道喬麥是個心氣兒高的,可也要認命,人這命一生下來就註定了,若是太苛求,日後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。
“嫂子,兒孫自有兒孫福,你也別太心了,喬麥也不小,又是個倔子,你這勸的太猛恐怕還覺得你在爲難,這事兒得慢慢來。”
餘氏拍著劉氏的手,“當孃的就這樣,小時候擔心吃不飽穿不好,走路栽倒,人欺負,長大了還心婚事兒,以後的生活,一點兒也沒個消停的時候。”
“可不是,你呀,心放到肚子裡,就算是他考中了又怎麼樣,咱們又不是沒有秀才,還有葉帆,青宇幾個呢。”陳氏也湊了句,心有慼慼然,想起自家的孩子也是嘆了一口氣,各家有各家的難。
晚上,二房一家湊在一起商議著去府城的事兒,香碳的方子已經給了柳新,如今已經開始做了,而香茶作坊的人們已經悉了花茶的製作,不用再有專門的人管著,有趙家父子看一眼就好。
香墨的方子之前是想過給劉氏的,可有葉蓮的事兒在前,就將這件事兒擱下了,葉青籬一直在遲疑著,可眼看著就要離開了這個人選必須要定下來纔是,尋思了半天,才決定將香墨的方子給老爺子。
之前發現葉蓮的想法,老兩口的意見很統一,沒有一點偏袒自己的親生兒,覺得兩人是最合適的人選,而老爺子則更有威嚴一些,老太太反而會有些心。
等人都散了,葉青籬跟著老爺子進了屋,老爺子一見葉青籬過來,笑的和煦:“怎麼?找爺爺有事兒?”
“恩,我想把作坊的香方跟爺爺說說,別的也沒合適的人。”葉青籬說的直白,老爺子聽得一震,看著葉青籬的眼睛,“你娘讓你過來說的?這可不是小事兒,作坊靠的就是方子。”
“爺爺,我娘讓我來說的。”葉青籬點了點頭,十分肯定的說道,之前跟母親商量過,母親讓自己做主,也覺得這個人選非老爺子莫屬。
“好,你們放心,就算是爺爺死了,也沒人能知道方子,爺爺將來是要帶到墳裡的,你娘還相信我,我很高興,出了你二姑一個這樣的閨,我沒臉啊!”老爺子一邊欣,一邊落淚。
葉青籬替老爺子了淚,湊近老爺子說了起來,更是讓老爺子去的屋子看配料,老爺子跟在的後神矍鑠的讓老太太疑:“這是怎麼了?纔多久就換了樣子?”
之前老爺子爲了葉蓮的事兒傷心,也有些擔心,如今一看這突然就好了,搖了搖頭,好了就行,老伴老伴,老來作伴,真要是把他氣出個好歹,也活不下去了。
葉青籬的屋裡,除了一張牀,連個桌子多沒有,都是碳之類的東西,老爺子看著葉青籬的作,聽著說著用量,一邊記一邊點頭,時不時的再問上一聲。
沒想到老爺子學的倒是比柳新快,上手更快,讓葉青籬有些意外,其實柳新倒不是學的慢,而是怕出錯,他是葉家買來的下人,比不得老爺子膽大,老爺子即便是配錯了葉青籬也不會說什麼。
這一眨眼,就到了去府城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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